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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6章 少了几分浮华,多了几分沉稳务实

感受到父母难得的认可,李承乾心中一阵激动。

一个念头如同藤蔓般,借着这股气氛迅速缠绕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是难得的机会,机不可失。

他忽然撩起袍角,郑重地跪了下去。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是一愣。

“父皇,母后!”

李承乾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儿臣尚有一事,恳请父皇母后恩准。”

“何事?起来说话。”

李世民微微皱眉。

李承乾没有起身,反而将头埋得更低。

“儿臣斗胆,恳请父皇母后,能否将秘书丞苏亶之女苏玉萱,也纳入此次甄选太子妃的名册之中?”

“苏亶之女?”

李世民显然对这个名字印象不深,眉头蹙得更紧。

“秘书丞苏亶?其家门第...”

他本能地开始衡量对方的家世背景,是否足够匹配太子妃之位。

“陛下...”

长孙皇后却轻轻开口,打断了李世民的话。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眼神复杂,也带着几分了然之色。

她早已知道承乾与苏玉萱之间的事,甚至见过那位性格温婉明媚的姑娘。

只是,她没想到儿子会在此时、以此种方式提出。

“玉萱那孩子...本宫是见过的。”

长孙皇后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

“是个...不错的姑娘。”

李承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充满希冀地看向母亲。

母后竟然见过苏玉萱?

或许,是某些宫中的宴会上见过吧...

然而,长孙皇后话锋一转,并未直接应允。

“只是,太子妃人选,关乎社稷国本,非比寻常。”

“其家世、品性、才德,乃至母仪天下的潜质,皆需慎之又慎。”

“苏氏女虽好,但其门第终究是单薄了些,此事,母后与你父皇再仔细思量思量。”

李承乾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了他。

他明白母后的意思,那“再思量”多半是委婉的推脱。

巨大的期望落空,让他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发慌。但他强撑着,不敢在御前失态。

“是,儿臣明白了,谢父皇母后。”

他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沮丧,缓缓站起身来。

李世民挥了挥手。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皇家商行之事,你既胸有成竹,回头拟个详细的条陈上来,记住,谨慎为先,莫要操之过急。”

“儿臣遵旨。”

李承乾躬身行礼,只觉得脚步沉重。

他告退而出,离开紫宸殿温暖的灯火,踏入外面微凉的夜色中,背影显得格外萧索。

夜色中的长安城灯火阑珊。

李承乾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让车驾驶向了竹叶轩长安总行。

这里更像他的一方小天地,一个能让他暂时卸下太子身份重负的地方。

走进自己那间宽敞却堆满账册文书的办公值房,李承乾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值房里静悄悄的。

李承乾走到巨大的楠木书案后坐下,没有点灯,任由窗外的月光和远处街市的微光透进来,勾勒出室内模糊的轮廓。

他将手肘撑在书案上,手掌托着下巴,目光无神地投向窗棂外的一角夜空。

“柳大哥啊柳大哥...”

他低声嘟囔着,语气里充满了幽怨。

“你们一家子在辽东倒是逍遥快活,留下我在这里,大事小事一堆,连个能帮我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他想起刚才在父皇母后面前的孤立无援,想起苏玉萱明媚的笑颜,心中更是烦闷。

皇家商行虽是个机会,但千头万绪,压力同样巨大。

“唉...”

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在寂静的值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接着是管事恭敬的声音。

“殿下,各分行送来的旬报和几份急件,需要您过目批复。”

李承乾猛地回过神,心头一阵烦躁直冲上来,几乎想吼一句不看!

但理智瞬间压过了情绪。

柳大哥将这份职责交给他,是信任,更是责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头的郁结和疲惫压下去,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拿进来吧。”

管事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捧着厚厚一摞文书,轻手轻脚地放在书案一角,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李承乾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文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最上面的一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条陈上。

...

日子一晃,中秋佳节到了。

辽东的秋意远比长安来得凛冽,几场秋雨过后,清晨的霜气已能在枯草上凝成薄薄一层。

柳家别院内,倒是早早张挂起了彩绸灯笼,红彤彤的颜色多少驱散了些许寒意,显出几分节庆的暖意。

仆役们里外忙碌,准备着晚上的团圆宴席。

正当李青竹和韦檀儿在丫鬟搀扶下,于廊下看着仆役们悬挂最后一盏走马灯时,门房来报,河东安抚使褚遂良前来拜别。

柳叶正在书房翻阅盘山港送来的新船试航记录,闻言放下文书,道:“请褚公书房叙话。”

不多时,褚遂良走了进来。

他一身常服,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但精神尚好。

比起初到辽东时的紧绷与疏离,此刻的他,眉宇间多了几分释然与沉淀。

“褚公请坐,这些时日着实辛苦了。”

柳叶示意下人看茶。

褚遂良摆摆手,在对面坐下,端起茶杯暖了暖手。

“驸马爷客气了,老夫此来,是辞行的。”

“辽东安抚使府的架子,算是搭起来了,各州府县的主官、佐贰官,吏员,都已任命妥当,按朝廷规制运转无碍。”

“老夫职责已了,该回长安述职了。”

柳叶点点头,语气平和的说道:“辽东初定,百废待兴,有劳褚公这数月殚精竭虑。”

褚遂良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上,再抬起时,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慨。

“老夫初来辽东,对驸马多有误解,甚至心怀抵触,视驸马行事为搅动风云的异数。”

“这数月来,亲眼见驸马于废墟之上规划新城,以奇策激俘虏之志,见盘山港船坞日夜不息,巨舰渐次入水。”

“更见那海外规划部群情激昂,欲扬帆万里,桩桩件件,非有大魄力、大格局者不能为,老夫…惭愧啊。”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

“驸马所行,看似离经叛道,实则步步为营,于国于民,皆有所裨益,老夫以往,是囿于成见,坐井观天了。”

这番话说得坦诚,甚至带着几分反思后的萧索。

柳叶脸上并无得意之色,只是淡淡道:“褚公言重了,柳某行事,但求无愧于心,顺势而为罢了。”

“辽东能有今日局面,非柳某一人之功,褚公坐镇安抚,稳定官场人心,功不可没。”

褚遂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有些心境的变化,点到即止即可。

他放下茶杯,拱手道:“老夫今日便启程了,临行前,还有一事…彦甫那孩子,跟在驸马身边,老夫瞧着,确实比在长安时长进不少。”

“少了几分浮华,多了几分沉稳务实,老夫多谢驸马费心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