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要敢说出让夫君召别的妃嫔侍寝的话来,夫君可是一定会让娘子好看的。”刘冬阳眼眸紧锁着江知雪的眉眼说道。
“夫君在胡说什么呢,我明明知道冬阳对她们不感兴趣,又怎会让你去召幸她们。
再说了,你答应过我,不会碰除我以外的任何女子的,难道夫君要趁我怀孕的时候,就违背你对我的承诺嘛?
冬阳心里是不是早就想去找别的妃嫔了,所以刚刚才会那般质问和冤枉娇娇的?
哼,我不要你抱了,你既然想去找别人,那皇上就去找别人侍寝去吧,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太过善妒的。”
江知雪听到刘冬阳误会她的好心,她顿时也不干了,不管太后在此,小脾气一上来,就对着刘冬阳撒起泼来。
她一想到刘冬阳刚刚的话,她就觉得委屈的很,她明知他说的那些话,只是想让她不要将他往外推,可是她分明从没有想过将他往外推啊。
可他刚刚竟还那般误会她,加上她如今孕事月份大了,本就经常心慌难受,对于即将到来的生产难关,她也本就怕的要死。
如今再听到这男子又这般误会她,江知雪心中的委屈,不自觉的就被放大了不少,她只觉得这个男子不理解她。
所以当着太后的面,她就挣扎着不要刘冬阳抱了,嘴里说出的话,也是透露着无尽的委屈与决绝。
说话的间隙,她还想努力的挣脱刘冬阳对她的禁锢,吓得刘冬阳只能尽力护着她不会伤着。
他才敢任由赵嬷嬷和印月姑姑搀扶着她离他远远的,看着小姑娘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跟他闹小脾气。
再看她此刻泪眼汪汪的向他控诉她的委屈和不安,胸口也被他气得起起伏伏的,他顿时为自己刚刚的行径感到悔恨不已。
他怎么可以没等小姑娘将话说完,就误会他呢,如今好了,小姑娘连碰都不让他碰了,他该怎么办啊?
看着刘冬阳这作死的模样,太后冷哼着望着他怒骂一声:“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丫头,来,随母后来这坐着,别跟那臭小子一般见识,他这么没眼力见,活该没有人疼。
这枣泥山药梅花糕酸甜易化,你如今受了委屈,尝尝这酸甜味的东西,能让你的心情好些。
听母后的,咱娘俩不理那臭小子了,他不心疼你,母后心疼你,你想如何?告诉母后,母后一定帮你好好治治那臭小子。”
太后在江知雪刚挣脱刘冬阳怀抱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印心的搀扶下起身,快步来到江知雪面前就拿出自己的帕子,小心又轻柔的为她擦去委屈的泪水。
随后又小心护着江知雪的腰身到她坐着的紫檀木软榻上坐着,同时又将一块枣泥山药梅花糕递到江知雪的唇边,温柔的诱哄着她吃一些。
江知雪看着自己面前被太后举着的枣泥山药梅花糕,梅花形状,色泽鲜艳,同时还能闻到清新的香甜气味。
再看到太后此刻正露着满脸慈爱的笑容望着她,江知雪那含着些许泪珠的眼睫毛,就不自觉的颤了颤。
她没想到她这般闹小脾气,太后竟也一点没有责怪她的无理取闹,反而还这么耐心的哄着她。
而她的冬阳此刻正满脸茫然又自责的望着她哭泣,他想来安慰自己,却又怕他会惹得自己更加厌烦他,导致他此刻并不敢轻易的上前安抚她。
可她刚刚是真的委屈了,她本是想让太医给他开些睡前可以喝的降火降欲的汤药的。
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她也可以偶尔用他之前教她的羞人方式帮他纾解一下的。
可他刚刚那般质问和误解她,她又如何能将那些话说出来,所以江知雪只是看了刘冬阳一瞬,就果断的生着闷气不再看他了。
她必须要让他明白,她很不喜欢他这般误解她,看着太后举着的可口糕点。
江知雪很自然的就着太后的手张嘴咬下一口,尝到口中的糕点自带酸甜味。
口感也是绵密温润,糕点很快就在她口中化了,她的心中就稍微没那么难受了。
太后看到她那哭过的娇俏面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知道这丫头是喜欢的。
“谢谢母后,这糕点很好吃,这剩下的一些就让雪儿自己吃吧,还有这是母后的位置,我坐着不合适。”
江知雪说着,就打算接过太后手中那块她还未吃完的糕点,同时打算起身将位置还给太后。
只是她刚打算动作,太后就躲过她想触碰糕点和给她让座的心思。
“母后的手反正已经沾上糕点的残渣了,就不要再弄脏你的手了。
还有啊,母后的位置足够我们娘俩坐着了,就算你如今怀有身孕,也完全够呀。
你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就好好坐着,有母后在呢,母后定然不会让那臭小子胆敢生出背叛你的心思来的。
你先乖乖用几块糕点,等会再好好跟他掰扯你的委屈,可好?”太后温柔的劝道。
“雪儿听母后的。”江知雪乖巧的点头回道。
太后闻言,乐呵呵的喂了江知雪几块枣泥山药梅花糕,中间又喂了她不少茶水,才又对她温柔的开解道:
“夫妻之间有小矛盾没关系,你小小生一会气,也是可以的。
可你们得给对方开口解释和认错的机会,断不可一直生闷气不理对方。
时间久了,你心中会害怕和自责,他心中也会寝食难安,久而久之,小问题也会堆成大问题的。
若是他犯的错,没有触及到你心里的底线原则,你就试着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要是他犯的错,触及到你能接受的底线了,那你就等他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你再搭理他。
要是他一直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你就彻底把他踢开。
咱娘俩几个一起过,他以后也就彻底别想再见你们母子五人了。”
听到太后的话,江知雪心中一片动容,她觉得太后真的对她太过纵容了。
按理来说,她的冬阳是皇上,她是皇后,也是他的臣子,她刚刚那般忤逆他,已是对皇上的冒犯。
太后也完全有理由处置自己对皇上的以下犯上和无理取闹的。
可是太后非但没有丝毫责怪她,还对她又是哄,又是开导支招的,这实难让她做不到不感动。
她也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冬阳此时的心中也是极度不安的,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段时日以来,离她要生下腹中宝宝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的不安就感到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