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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啊,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王襄政,那我们俩可就立下大功啦!”周昭难掩兴奋之情,声音都有些发颤。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虽然吴王的第五子王襄政跟他一样,文才武略都不出众,但他的外家可不得了,有好几个都是吴王帐下的猛将。

如此一来,吴王为了他的那些手下猛将,也绝对不可能不赎回自己的这个儿子。

相比起王宏那个有小才的侄子,王襄政显然更有价值得多。

周昭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人不太可能是王襄政。

毕竟像王襄政这样的不在京城纸醉金迷,秘密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做什么呢?

长安知道这人就是王襄政,听周昭这种怀疑又带着做美梦的语气,提醒道:“听闻公子也曾在京城住过多年,许是能够认出这人来。”

何举瀚没理由不认识王襄政。毕竟他们俩年纪相仿,又都是官宦子弟。

可周昭就不一样了,他一直跟随父亲在外地,对京城的人自然是不甚了解。

周昭顺着长安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几个被士兵抬走的人已经渐行渐远。

“那姐夫肯定知道,冯源说不准也能看出来。”

说完,他立刻撒腿追了上去,“都小心着些,别摔着了。”

死的可不值钱。

像现在半残的模样正好。

长安等人回去后,并没有看到何举瀚。

周昭心急,直接去找率领着一部分兵力回营地的冯源。

找到冯源时,他身上的铠甲沾满了血迹,脸上都有多了些小伤口,看起来颇为狼狈。

冯源一回来就忙着安置受伤的士兵们。

看周昭前来找他,观其身上并无受伤后,还没等他开口,冯源便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周大公子,有什么事情不能改日再说?”

周昭见状,也不像往日那般跟冯源吵闹。

毕竟他说不定是最大的功臣,让让冯源也行。

在看了看冯源身旁的那几位副将后,周昭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将冯源拉出了营帐。

“喂,你这是干什么?”冯源被周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么扭捏?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吗?”

冯源对周昭这种一反常态的举动感到十分不适应。

同时,他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担忧,难不成周昭是闯了什么大祸出来?

“沈长安没受伤吧?”

公子特意将周昭安排去阻拦溃兵求援,甚至还安排了沈长安一同前往。看周昭没受伤的样子,也知道沈长安将他保护的很好。

等等!

不会是沈长安为了救他,出了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周昭对上冯源怀疑的眼神,急忙否定道。

而后迫不及待的问冯源道:“你见过王襄政吗?就是吴王的五子。”

冯源原本紧绷的神经在听到周昭的问题后放松了一些,看来周昭并没有惹出什么麻烦事。

公子现在可没时间给他打理烂摊子。

他定了定神,回答道:“王襄政,我当然知道。”

对于周昭突然提及这个人,冯源接着不解的问道:“怎么说起他来了?”

“那你快说见过他吗?”周昭催促道。

“怎么没见过?但这人比起公子来说可是差远了,只是外家出色了些。”

明明孟家都已经让女儿给王景舟做妾的地步了,可偏偏在王襄政出生之后,他那几位舅舅却在边境立下了赫赫战功。

王景舟虽然没有明面上将王襄政的娘抬为平妻,但实际上,王襄政所穿所用都是那位王夫人所出远远比不上的。

他当时也曾在京城与王襄政一起赛过马。

周昭听冯源说见过,才面上有些矜持,实际语气全是炫耀的说出:“长安抓住他了,现在就在我们的军营中。”

他的心中已经认定,那个人就是王襄政。

如果不是的话,那抓住王宏也凑合。

全然忘了那人说自己是王宏时候,他是如何激动的。

冯源听到这话也激动起来,直接出言让周昭给他带路,他要亲自去辨别一番,

周昭也想早点确定那人身份,连忙领着他快步走向关押那个人的地方。

当冯源终于见到那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人时,等见到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人,他直接用刀将那人原本垂着的头颅抬起。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面容上,仔细端详着每一个细节。

片刻之后,冯源才万分肯定地对着长安说道:“是王襄政,就是他!”

王襄政与冯源对视时怒目圆。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当他听到冯源竟然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时,他那重新垂下去的眼眸中却透露出震惊。

被长安看的一清二楚。

冯源对于王襄政的怒视毫不在意,他在京城时本就名声不显,王襄政不认识他也实属正常。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王襄政身份的确定。

别管王襄政为何会出现在北安城的,只要在公子手里面是活着的就行。

在同沈长安谈过几句话后,冯源就直接走出营帐。他可不似周昭这么闲,还有许多事要做。

看着难得送他的周昭,冯源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运气不错。”

说完,冯源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周昭站在原地。

而远在北安城内的何举瀚,刚刚将整座城市初步纳入掌控之中,正准备稍作休整,便突然听到手下人匆匆来报唐府有房间放置的东西规格不对。

看着呈上来的那些物品,他深知唐成对王景舟的恭敬已经深入骨髓,绝对不可能将这些超规格的东西放置在自家府邸中,更何况其中还有一枚只有王景舟子女才会拥有的玉佩。

“立刻将唐成的亲信全部带过来审问,一个都不能漏掉!”何举瀚果断下令道,“还有唐府的那些下人,也都给我仔细审问清楚!”

虽然唐成已经跳楼自尽,但城中肯定还有其他知晓内情的人活着。只要仔细追查,一定能够弄清楚这间房子里究竟住过什么人。

同时,何举瀚还让人将北安城都搜查一遍。

何举瀚手下最后得到两个答案。

从唐成在军队里的亲信口中得知,那间屋子里住的人是王宏;

从唐府下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名字——王襄政。

何举瀚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那个人就是王襄政。

只可惜,尽管他已经下令全面搜查北安城,还是未能找到王襄政的踪迹。

以至于峰回路转,等长安让人将王襄政在她手上的事报给何举瀚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后来,何举瀚用王襄政一人换取了王景舟的两座城池。

长安和周昭反而是北安城一役中最大的功臣。

——

周昭自从捉拿王襄政以后,整天都在不停地吹嘘自己的运气绝佳。

当然,他也会帮着长安吹嘘。

但在长安看来,真正运气好的人并不是她或者周昭,而是何举瀚。

至于她为何会如此猜测?

原来,在跟随何举瀚攻打京城的这一路上,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城池并不是通过真刀真枪的战斗夺取下来的。

有的城池遭遇天降冰雹,导致守军无法坚守;有的城池则是因为守城将领的亲眷被抓住,不得不开城投降;还有的城池,守军仰慕何举瀚的威名,直接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入城等等,不胜枚举。

正因为如此,何举瀚仅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率领军队抵达了京城之外。

可尽管王景舟本人不似英勇善战,沉迷于享受,但他毕竟是当年京城争夺赛的冠军,其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所以,对于何举瀚这一行人来说,想要攻下京城绝非易事。

就在这关键时刻,被何举滔吹捧得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的何宽,对何举瀚按兵不动的策略越发感到不满。

最终,他竟直接解除了何举瀚等人的兵权,决定由他这位赵王亲自为帅,率军攻打京城。

长安听到这个消息后,只觉得何宽这人真是想要尝尝颜面扫地的滋味。

王景舟若是从何宽比领兵打仗,那真是绰绰有余。

但比起何举瀚等人对此事有着满腔的担忧,长安却毫无压力地陪伴着沈瑜练习武艺。

毕竟,这天下无论是姓何还是姓王,肯定都不会姓她沈长安的沈。

且青阳寨出身的兵将都被要去抵御韩王,也与此事无关。

那她着什么急?

年仅五岁的沈瑜与体弱多病的沈父截然不同,根骨惊奇。

长安不求她天下无敌,总得能够自保。

这一日,长安正悠然地坐在树下,观看着沈瑜打拳。

周昭像一阵风一样从练武场外狂奔而来,气喘吁吁地喊道:“长安,我爹被孟津给打败啦!”

长安闻言将目光投向满头大汗的周昭,关切地问道:“周将军有没有受伤啊?”

要知道,周吉将军的战败对于赵王来说可是相当丢脸的事情。按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周昭应该去关心他的父亲才对,怎么会跑到她这里来呢?

周昭得意洋洋地解释道:“当然没有,我爹早就想和孟津打上一场,这次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大夙愿。”

长安心里暗自思忖,周吉输给对方,这哪里能算得上是了却夙愿?简直就是在他心头又添上一道心结!

这人可真是大孝子啊。

看完全没点敏感度的周昭,对他爹周吉的失败似乎毫不在意,这让长安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那你有没有去找过瀚夫人呢?”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长安觉得周昭但凡先去找过他那两位姐姐,恐怕就根本不会有机会跑到她府上来了。

周昭在说完那句话后,目光便一直落在正在打拳的沈瑜身上。

只见沈瑜拳法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招都刚劲有力,周昭正在不停地夸赞起来。

当他听到长安的问题时,回过神来后回答道:“没有啊,我先来跟你说一声,反正我姐夫也会把消息告诉我姐姐的。”

这一年与沈长安一同在军营,周昭觉得她是最能够理解他的人,这就叫倾盖如故吧。

所以他才会在一听到最新的战报,就迫不及待的来沈府。

长安自然是看懂了周昭的眼神,实在是这人太好懂了。

至于他这般,那全是何举瀚每每都将周昭分配到她手下,敷衍着,敷衍着,她就被周昭奉为知音。

好在周昭的儿女都不像他这般,而是与周吉的性情颇为相似,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长安看着眼前连这等事都不过心的周昭,提醒道:“周将军战败,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待在周府,而不是出来跑动,免得赵王迁怒。”

也就是练武场并无其余人在,长安才会把事情说着这么直接。

但周昭对于长安这般小心有些不解,反倒是让她宽心。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爹又不是就打过这么一场败仗,再打回去不就好了。你也别担心,反正我都已经出来了。”

话一说完,周昭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在练拳的沈瑜身上,指点起来她的动作来。

她觉得等周吉回来之后,周昭恐怕是难以逃脱一顿狠揍了。

小七看着沈府门前来的两个府兵,“长安,何举瀚的人已经到沈府了,应该是来带周昭走的。”

它之所以会这样推测,是因为通常情况下,如果何举瀚是为了其他事情让人来找长安,一般都是由管事或者亲卫前来。

“小瑜,今日就先练到这里。果子,你带她洗漱之后,再吃点心。”

长安怕等下周昭的行为和神态会让沈瑜学了去,直接支开了她。

毕竟,她现在的认知里面,从未存在过大人也会不靠谱的印象。

“那娘亲,我能多吃三块点心吗?”沈瑜拉着长安的袖子,撒娇问道。

“能,只是等下快到午饭时辰了,下午再说多吃三块可好?”

“娘亲真是最好了。”

周昭等沈瑜走后,上一刻还站在长安身旁感叹他家几个孩子从未与他撒娇过,下一刻就被那俩个上门是府兵给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