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肉身缺点很多，没办法隐匿自身弱点就是其一。”穹苍眼底晦暗不明，一直在观察着边陶。
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尴尬，内心多了些许的烦闷。
这人族的模样和他原本的模样是不一样。
可边陶对待边瑞懿兽身之时，也是那般的亲。
哪怕半死不活的边瑞懿，没办法继续维持人身，边陶的态度也没有因此改变。
穹苍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总觉得不太对。
是顺序不对，还是边陶的反应不对？
眼看着边陶要逃离他的控制范围，穹苍直接低下头，撞上了那温软的唇瓣。
边陶愣怔片刻，随后立刻偏头，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亲我？”边陶询问着，从最初不解变成难以置信，随后又变回猜疑。
有太多的不确定和可能性，让边陶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穹苍的性格本来就急，这一点边陶早就清楚。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目的明确的。
就像现在，穹苍眼底那仿佛要将人拆骨入腹的欲望，宛如实质。
“你……”边陶想要说什么，手推向了穹苍。
掌心处传来和人体相似的肌肤和结实的胸肌，让他心头一热。
刚想做什么，就听到穹苍道：“我没在特殊时期，我是理智的，都是男人，你知道我现在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边陶双眸闪烁了一下，不敢乱瞧。
只是说了一句，“你若是想用强，我会反抗，你的住处会被摧毁，胜负也难以说定。”
以边陶现在的实力，对上穹苍，并非是必输的局面。
这明显是拒绝的话语，气的穹苍一拳打在了那床上。
力量的余波将深陷其中的边陶抬起，和穹苍撞了个满怀。
那陌生又熟悉的香气，害的边陶心中一紧。
理智和冲动在疯狂的打架，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御兽师和契约兽本不是这样的关系，他要弄清楚穹苍对他的是……长时间并肩作战的依赖，还是真的感情。
或者，只是一时受到荷尔蒙刺激的冲动。
穹苍却是用手指捏住了边陶的下巴，“我还没有犯罪，你就宣判了死刑，这并不公平。”
“我只是希望你冷静一点。”边陶想要缓和这僵直的气氛，神色中更多的还是无奈。
“我要是不冷静，几年前你就被我绑回来做……”穹苍咬牙，以他的实力，想要将自己的御兽师藏起来，人族还真未必能找到。
还用得着去玩什么，陪伴与成长的游戏。
不顾他的身体状态，直接给喂到王级，或者在王级战场给他催化到弱王。
又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要不是心里有他，哪还会陪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
这些事情，稍微想想就能想通。
边陶对这方面是有些迟钝，但是他又不是傻子。
现在冷静下来，这才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而且穹苍的表现太正常了。
要不是突然化成人形，吻了他一下，边陶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或者说，他早就习惯穹苍的好，和那种生死相依的关系。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穹苍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这会儿放开了边陶。
似乎心中有些不服，嘟囔着，“我也不比边瑞懿差到哪里去，更别说人族那几位，他们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如果难以忍受种族差异，我都主动化为人族……无趣……”
声音越发的低，最后好似在自言自语。
还没等边陶回应，穹苍继续开口，“你走吧，反正你都拒绝我了。之后有危险再召唤我也一样，我就在这里待着。”
“……”
边陶看着那倔强的背影，总是觉得周围环绕着一层孤寂。
这会儿伸手拽了一下那松垮的衣衫，一下子将对方的衣物拽掉。
人形态的穹苍，肌肤还是发白的，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内部蕴含着风的力量，这个形态比起说是人族。
更像精灵一族。
“你让我好好想想行吗？别闹别扭。”边陶开口，“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意识到……”
说到这里，心中生起了丝丝的愧疚。
现在回忆起来，其实穹苍表现的很明显。
因为他对待边陶和其他生灵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这般傲气契约兽，拥有着超强天赋的种族，根本就不将其他种族放在眼底。
偏偏对自己的御兽师照顾有加。
原本，边陶还以为是因为御兽师和契约兽的牵绊。
可仔细想来，其他御兽师和契约兽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像他们之间这般的亲密。
边陶还天真的以为，是他只有一只契约兽，所以要比其他御兽师对契约兽宠溺一些。
所以关系才会更好。
再加上得知契约兽为人族做的事情，心存感激。
可这些借口和现实根本就不同。
这样的情感再复杂，都不会亲嘴。
也不会想发生关系。
穹苍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反倒是边陶多了几分的纠结。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契约将双方紧密的连接在一起，可也造成了隔阂。
他们是契约关系。
御兽师和契约兽之间……也可以发展成为爱人吗？
边陶不知道，因为没有先例。
他倒不是害怕周遭的人如何看待他。
或许，穹苍的存在，是爷爷的意料之外，所以没给予边陶任何的指示。
这是边陶自主选择的机会，是一份没有被安排好的情感。
穹苍是故意将自己打扮的十分漂亮，又涂抹了香料，都是为了引起边陶的注意。
这些都是花了心思的。
就是这样的小手段，就已经快让边陶把持不住。
哪怕穹苍此刻惴惴不安，他担忧着边陶无法接受他，也害怕着……边陶会因为他表明了心意后，转身离去。
但是这些他都不能表现出来，也不想给边陶增加负担。
更不想，边陶顾念他的感受，才勉强同意和他在一起。
他想要边陶发自内心的接受他，并……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