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悬在观星塔上空,毒辣的光线让沙粒都泛着刺眼的白光。
里昂背着阿斯克瑞亚,正心不在焉地听着杰伦说起观星塔的星图石门,目光却始终黏在远处的沙丘线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里昂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机械臂上未擦净的沙狐血迹、衣角被利爪撕裂的破口,每一处细节都像细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不等众人反应,他已经迈着急切的脚步冲了过去,沙粒被踩得飞溅,停在薇尔莉特面前时,他下意识想伸手扶她,却又在触碰到她手臂前僵住,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没事吧?身上的伤疼不疼?
机械臂……还能正常动吗?还有这位先生的伤……”
他看着在薇尔莉特搀扶着的中年雇佣兵身上,对方脸色苍白,额角还沾着未擦净的沙尘,走路时需微微借力,看起来仍有些虚弱。
中年雇佣兵感受到里昂的目光,缓缓抬起头,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只吐出简短的三个字:“我没事。”
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沉稳,说完便垂下眼,不再多言,仿佛连开口都耗费了不少体力。
几个年轻雇佣兵快步上前,熟稔地从薇尔莉特手里接过他,往遮阳帐篷扶去,路过时他也只对同伴极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薇尔莉特抬眸看向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与巨型沙狐厮杀的人不是自己。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没事,只是手臂出了点问题,稍微有些卡顿。”
说着,她抬起机械臂,缓缓攥紧拳头——金属关节在发力时发出“咔吱咔吱”的滞涩声响,指节的活动明显不如往常灵活,连拳头都攥得不够紧实。
她却像是没听见那刺耳的机械声,又缓缓松开手,活动了一下食指和中指,语气里竟带了点细微的庆幸:“不过好消息是,还有几个手指能自由活动。”
“怎么会这样……”
里昂看着那只卡顿的机械臂,眉头拧得更紧,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只能着急地站在原地。
这时阿蕾娅也快步走了过来,目光扫过薇尔莉特身上的伤口,语气里满是担忧:“薇尔莉特,你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我让雇佣兵找些干净的布帮你处理伤口。”
“不用麻烦,阿蕾娅小姐。”
薇尔莉特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只是话锋突然一转,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对了,你看到我的行李箱了吗?。”
“你的箱子?”
阿蕾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转头对着身后的雇佣兵们高声喊道:“你们谁拿着薇尔莉特小姐的旅行箱了?快拿过来!”
话音刚落,人群后就有一个年轻雇佣兵拿着行李箱小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薇尔莉特小姐,箱子在这儿!
刚才撤离时怕弄丢,我一直帮您提着,忘了及时还给您。”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在薇尔莉特面前,还特意拍了拍箱盖上的沙子。
……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是阿黛娜快步跑了过来,目光落在泽菲尔身上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惊喜:“泽菲尔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泽菲尔弯了弯嘴角,语气温和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过来看看你。”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莫厄德,抬了抬手,“莫厄德也一起。”
莫厄德原本还在想薇尔莉特所说的信。
这时候听到阿黛娜的声音后,脸上的凝重渐渐散去,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是啊,我和泽菲尔一起过来的,顺便……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可好了!”
阿黛娜立刻拉着莫厄德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这次沙漠之行特别有趣,我们找到了观星塔,还发现了古老的卷轴,就是那扇石门一直打不开……对了,我们还遇到了阿蕾娅小姐他们,听他们说,他们在地道里发现了一个沉睡了很久的女孩呢!”
“嗯,听起来确实很有趣。”
莫厄德耐心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目光里满是温柔——那是一种久别重逢后,对亲人的珍视。
此时那名雇佣兵已经来到了薇尔莉特的面前把箱子放下。
“谢谢你。”
薇尔莉特对着那名雇佣兵微微颔首,那名雇佣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然后薇尔莉特蹲下身打开箱子,从衣物夹层里拿出一封信件,然后走到莫厄德的面前,把信递给他,轻声说“这是菲莉希亚小姐托我转交给你的信”,此时莫厄德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死死盯着那封信,手指微微颤抖,连伸出去接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迟缓。
“菲莉希亚……的信?”
他的声音发哑,带着明显的颤抖,像是怕这是一场幻觉,“真的是……她写的?
她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委屈?”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担忧。
薇尔莉特看着他眼底的慌乱,轻声安抚:“她很好,定居在德罗斯王国,有位好心的奶奶照顾她,生活很安稳。”
莫厄德这才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的信纸时,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他捧着信封,反复摩挲着封面,仿佛能从这薄薄的纸张上感受到妹妹的温度
——从战火中失散,到辗转沙漠寻找,他无数个夜晚都在想,菲莉希亚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记得他这个哥哥,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拆开信封。
信纸展开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就菲莉希亚小时候的模样,跟在他身后喊着哥哥的样子。
“亲爱的哥哥:当你读到这些字时,请先别担心——我很好。”
第一句话就让莫厄德的眼泪决堤。
他慌忙用手背擦了擦,却越擦越多,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掉,砸在信纸上,晕开了细小的墨痕。
他沉默着,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连身体都有些站不稳。
他看着信里写的“玛格丽娜奶奶”
还有“读《圣经》给奶奶听”
“声音像风铃草”,那些细碎的日常,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他想起自己把最后一口面包分给菲莉希亚时,她满足的笑脸;
想起洪水退后,他背着她走过泥泞长街,她趴在他背上小声说“哥哥真好”;
想起冬天把唯一的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冻得发抖,她却攥着他的手说“哥哥,我不冷”。
“哥哥,你总是说‘活下去才有家’。
可没有你在的地方,怎么能算家呢?”
读到这句话时,莫厄德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眼泪模糊了信纸。
他反复念着“菲莉希亚……我的菲莉希亚……”
,声音里满是思念与愧疚,还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的妹妹还活着,还在等着他,这就够了。
阿黛娜站在一旁,看着莫厄德哭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也红了眼眶,悄悄往后退了退,没敢打扰他。
泽菲尔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却透着无声的安慰。
莫厄德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眼泪,又继续往下读。
信的最后,菲莉希亚写着“我相信我们总会再见的,就像相信春天总会开花那样”,
他紧紧攥着信纸,像是攥着妹妹的手,嘴角终于露出一个带着泪光的、真实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期待,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另一边,薇尔莉特见信已经交到莫厄德手上,就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个小型工具箱。
她将工具箱放在岩石上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螺丝刀、扳手、细小的零件和一把软毛刷。
她抬起机械臂,先用软毛刷仔细清理关节缝隙里的沙尘——沙粒簌簌落下,露出下面泛着冷光的金属结构,偶尔碰到磨损的地方,她的动作会下意识放轻。
里昂背着阿斯克瑞亚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布莱克教授和奥科斯也凑了过来,看着那些复杂的机械结构,脸上满是好奇;阿蕾娅更是站在最前面,时不时帮薇尔莉特递过一把工具,生怕打扰到她。
此时薇尔莉特的指尖精准地拧下关节处的螺丝,拆下几个变形的细小零件,从工具箱里拿出新的小零件换上。
阿蕾娅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感叹:“薇尔莉特,你竟然还懂机械维修?。”
薇尔莉特手里的动作没停,一边用润滑油擦拭齿轮,一边平静地解释:“我的确懂一些。
以前在部队里,教官教过基础的机械维修知识,后来成为人偶后,任务时机械臂经常需要调试,为了不耽误任务,就自己慢慢摸索着学习,时间久了,也就会修了。”
她说着,拿起一个新的齿轮,精准地安装到原来的位置,再用螺丝刀将螺丝拧紧,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卡顿。
与此同时,不远处,卡斯、杰伦、米莎和罗恩正站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里昂身上。
卡斯用胳膊肘碰了碰杰伦,压低声音笑着说:“你们看到没?
里昂这小子跟我们待了那么久,整天板着一个脸跟个木头似的,从来没见他笑过。
你再看看现在,站在那一直乐!”
杰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里昂正盯着薇尔莉特修机械臂的背影,眼神里满是专注,嘴角还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他忍不住笑了笑,摇着头说:“好了,毕竟里昂现在才17岁,正是年轻人向往恋爱的时候,遇到喜欢的人,自然会不一样。”
“向往恋爱?”
卡斯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疑惑,“我怎么记得他以前非常抵触恋爱呢?”
罗恩靠在旁边的石壁上,目光里带着几分了然:“那是因为面对的人不同。
以前他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自然觉得恋爱没用;现在遇到了薇尔莉特小姐,心态肯定不一样了。”
“说得对!”米莎立刻点头附和,眼睛里闪着星星,
“而且薇尔莉特小姐真的太完美了!你看她,就算身上沾着沙子和血迹,依旧像精致优雅的人偶,连修机械臂的动作都那么好看,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利落和优雅,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是啊,的确很美。”
罗恩也赞同地点头,目光里带着几分欣赏,“不仅长得美,身手还那么厉害,性格又沉稳,这样的女孩子,谁见了都会心动吧。”
“可不是嘛!”
卡斯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说实话,刚才看到她时,我都心动了!他简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
“好了,你别做美梦了。”
杰伦笑着拍了他一下,指了指身后的观星塔,“咱们还是把重点放在观星塔上吧,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找文献的,不是来看里昂谈恋爱的。”
卡斯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确实,找到文献才是他们此行的首要任务。
回到薇尔莉特这边,薇尔莉特已经将最后一个零件安装完毕,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吱”声,但比之前灵活了不少,她试着攥了攥拳头,虽然还有些滞涩,却能正常发力了。
花羽扑棱着翅膀落在她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松了口气似的:“总算修好了,刚才看你拧螺丝的时候,我都怕你不小心拧错地方。”
“不好意思,花羽,让你担心了。”薇尔莉特轻轻摸了摸花羽的羽毛,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温度。
里昂见到薇尔莉特修好手臂,立刻走上前,迫不及待地问道:“薇尔莉特,我们走了之后,你和那位先生还有泽菲尔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怎么从沙狐手中逃跑的”
薇尔莉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旁边的莫厄德和泽菲尔,见两人没有异议,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们并没有逃跑而是将它杀死”
然后薇尔莉特将他们与沙狐的战斗过程一一说来——从沙狐的疯狂进攻,到中年雇佣兵的受伤,再到莫厄德操控沙尘暴和流沙牵制沙狐,最后用泽菲尔的红光匕首刺穿沙狐头骨……
她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却听得里昂、阿蕾娅等人阵阵心惊。
布莱克教授和奥科斯站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奥科斯手里的笔记本都忘了记录,嘴里喃喃自语:“沙暴、流沙、发光的匕首……这简直就像神话故事里的情节,太不可思议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让一旁的布莱克教授和奥科斯听得目瞪口呆。
“可事实就是如此。”
布莱克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泽菲尔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那位泽菲尔先生,看起来确实不一般。”
阿黛娜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跑到泽菲尔身边,拉着他的衣袖着急地问:“泽菲尔哥哥,当时是不是很危险?
你们有没有受伤?”
泽菲尔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没什么危险,很快就解决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话锋一转,
“好了,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观星塔的石门还等着我们打开,里面藏着伊斯泰利昂王国到最后的真相,我们该出发了。”
众人闻言,纷纷收起脸上的情绪,开始整理行装——雇佣兵们检查了武器和水壶,布莱克教授将古书和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阿蕾娅帮阿斯克瑞亚理了理披在身上的衣服。
很快,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跟着泽菲尔一起走进了观星塔。
里昂将背上的阿斯克瑞亚轻轻放在地上,托付给泽菲尔照看,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到那扇刻着星图的石门前。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星图上的刻痕,感受着岩石的温度,仿佛在与千年前的星语者对话。
片刻后,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开始着手解开星图的秘密。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门板上冰凉的星轨刻痕——北斗七星的刻痕微微凸起,周围还散落着猎户座、天琴座的图案。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夜空中星辰的轨迹,手指开始动作:先是将北斗七星的“勺柄”顺时针转动了半圈,让它与门板右上角的北极星刻痕对齐;
接着又将猎户座的三颗腰带星向左侧平移,与天琴座的织女星刻痕连成一条直线;
最后,他找到门板中央那枚最大的“太阳星”刻痕,轻轻按下——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石门内侧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厚重的石板缓缓向两侧打开,扬起的灰尘中,露出了塔内昏暗的通道。
通道里弥漫着千年的尘埃气息,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前方蜿蜒向上的石阶。
众人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把,火焰的光芒驱散了黑暗,照亮了通道两侧斑驳的石壁——上面还残留着模糊的星图壁画,只是大多已经风化剥落。
他们沿着石阶向上走,每一层的景象都各不相同:一层堆满了朽坏的木制观星仪器,齿轮和镜片散落在地上,有的镜片上还能看到模糊的星纹;
二层的墙壁上嵌着许多小格子,里面残留着卷成筒状的古老羊皮卷,布莱克教授看到后,立刻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卷,翻开查阅,虽然整体看不懂但是还是认真地记载下来;
三层则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石质星图桌,桌面上的刻痕依旧清晰,只是积了厚厚的灰尘,里昂用手拂过桌面,星轨的轮廓立刻显现出来。
直到走到第五层,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住了——墙壁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框虽然已经朽坏,边缘还沾着沙尘,但画布却意外地保存完好。
画中是一位的少女,她手里握着一枚闪烁的星徽,背景是漫天繁星的夜空,连星星的位置都与真实的星空一一对应。
而当众人看清少女的面容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张脸,竟与阿黛娜长得一模一样,连眉梢的弧度、眼底的温柔,甚至是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都分毫不差。
“阿黛娜……这画上的人怎么会和你这么像?”
卡斯下意识开口,语气里满是震惊,眼睛瞪得圆圆的,“难道你是千年之前的人?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可能吧!”
米莎立刻反驳,拉了拉卡斯的胳膊,“阿黛娜明明和我们一起走了这么久,一路上还跟我们说她小时候的事,怎么可能是千年前的人?
肯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奥科斯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阿斯克瑞亚身上,语气认真:“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阿斯克瑞亚小姐就是从千年石棺里苏醒的,或许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等一下,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阿斯克瑞亚的身份。”
阿蕾娅皱了皱眉,语气谨慎,“当时地道里光线很暗,她苏醒时又有强光,我们可能没看清,或许‘少女变萝莉’只是视觉误差,也说不定。”
薇尔莉特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当时的光线太暗,很多细节都看不清楚,不能仅凭猜测下结论,还是先弄清楚这幅画的来历更重要。”
说完后,目光扫过身旁的花羽,花羽立刻扇动翅膀表示赞同。
从这个小动作就能看出是花羽告诉薇尔莉特这样说的。
布莱克教授一直沉默地看着油画,这时终于开口:“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幅画上的人究竟是谁,她和伊斯泰利昂王国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第一代星语者,也是这座观星塔的第一代主人。”
泽菲尔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走到油画前,目光里带着几分悠远,
“千年前,正是她带领伊斯泰利昂的人民观测星辰、预测天气,后来还救过很多人,所以被人们尊称为星语者,意思是能听懂星星说话的人。”
“星语者?”
米莎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惊喜,“是不是那个传说里,那个预知海啸的那名女孩吗”
泽菲尔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错,就是她。”
“那为什么这幅画上的人会和阿黛娜长得这么像?”
卡斯又把刚才的问题提了出来,语气里满是疑惑,“总不能只是巧合吧?”
泽菲尔转头看向阿黛娜,嘴角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语气自然地说道:“因为她是你的祖先。”
“我的祖先?”阿黛娜愣在原地,手指轻轻碰了碰油画上少女的裙摆,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可是我听部落里的老人说,星语者一生都在守护观星塔,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也没有留下任何后代……”
“她没有直系子嗣,但有旁系的亲属。”泽菲尔的语气依旧温和,耐心解释道,“你很可能是她旁系亲属的后代,血脉里继承了她的容貌特征,所以才会长得这么像。”
阿黛娜听着泽菲尔的话,又看着画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慢慢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泽菲尔的话似乎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或许,自己真的是这位初代星语者的后代吧。
“好了,我们继续往上走吧。”
泽菲尔见阿黛娜接受了这个说法,便率先迈步走向顶层的另一扇门,“上面是我们这次沙漠之旅的最后一站。”
众人纷纷点头,重新拿起火把,沿着石阶继续向观星塔的顶层走去。
火焰的光芒在墙壁上跳动,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让这座千年古塔的秘密,在火光中渐渐揭开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