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剑神？”
凯恩有点不耐烦。
他比较赶时间，如果对面不出剑神，那就换他出。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
沈四娘忽然跟个千劫似的抚面狂笑。
凯恩伸出手，连打几个响指提醒。
“别在这疯，赶紧出剑神，我赶时间。”
“……”
围观的众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人了。
不是，咱就是说剑神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娘啊？
这么着急去见他，想着去死吗？
“好！！！好好好！！！”
沈四娘面色狰狞无比，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此时的她已经彻底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好一个狂妄无比的现世宝！既然你想领教我的剑神，那我便成全你！！”
沈四娘纵身跃入高空之中，周遭的血色羽衣薄如蝉翼，宛如漫天的血色遮蔽了天空。
那一刻，在凯恩的眼中，天空似乎阴沉了下来。
一股狂暴无匹的剑气自高天之外锁定了自己。
来了啊。
凯恩眯起眼睛，望向高天之外的云层。
只见寰宇之中，一柄血色的扭曲巨剑在大气之中摩擦出一阵火花，直直朝凯恩的头顶传来。
当然，这一切都是幻象。
只属于被剑神锁定之人才能看到的幻象。
其他人只是感觉到一股浩大的气息充盈在空间之中，但却根本看不到什么异状。
太虚剑神，无往不利，避无所避不假。
但也并不是没有人正面接下过。
在崩坏3原着之中，华便安然无恙地接下过一记来自自己徒孙李素裳的太虚剑神。
当然，凯恩现在的境界自然不能正面接下。
但有伟大的识之律者在，这些徒子徒孙们的剑神便跟个笑话一般令人难绷。
这不是凯恩说的，是识之律者的原话。
哪怕这个剑神似乎是带上了崩坏能的物理攻击。
但是别忘了，太虚剑气的本质，便是让身体成为崩坏能流淌而过的容器。
凯恩是会的。
沈四娘感受到空中落下的巨剑即将砸中凯恩的头顶，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不同的人施展的太虚剑神，威力不同。
最强者当然是轩辕剑主。
但沈四娘的剑神，在七剑之中的排名是前三的。
这一式，足以让这家伙彻底的心神俱灭！
狂妄的家伙……
你的刀再快，能接下这一记无形无质的太虚剑神吗？
而当那血色巨剑的尖端接触到凯恩的头顶时。
凯恩矗在原地一动不动，闭上眼睛，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那剑神自他的心灵空间，四肢百骸之间涤荡而过，没有任何的撕裂和痛觉，只感觉被一股猩红的潮汐洗了一遍身心。
接下剑神最重要的秘诀，便是接受他。
让剑神击无可击。
“轰！！！”
无形的剑刃劈落。
凯恩的双脚之间裂开了一道极深的沟壑。
但这沟壑确实极窄，不过半尺来宽，并没有造成撕裂大地的恐怖景象。
想来是这位斩裂剑主还是有点理智尚存，控制了杀伤范围，将所有的威力凝聚于一点。
这和凯恩的天火出鞘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处。
凯恩睁开眼睛，看向空中的沈四娘。
此时的沈四娘目眦欲裂。
这……这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做到的？？为何站着不动便能够接下这一剑？？
不光是沈四娘。
黄十四娘也震惊了。
但其他人，比如许凌霜等人，还有一众太虚弟子，都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情况？为何沈长老呆住不动了？”
“剑神已经结束了吗？”
“糟糕，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到底接住了没？”
接住了吗？
接住了。
怎么接住的？
没人知道。
正如之前那快得斩断了时间的那一刀，没人看清楚凯恩到底是怎么从太虚剑神之中存活下来的。
“这便是你的太虚剑神？”
凯恩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的祖师对你很失望，她说，这和笑话无异。”
“！！！”
沈四娘倒吸一口气，只觉得一股怒火冲击天灵，差点失去了理智。
她想直接冲过去，不管不顾地砍了这厮，但下一刻，她却再次被镇在了原地。
“我知道你不服，所以接下来，该我了。”
只见凯恩捏着剑指，竖在身前，轻声说道。
“太虚剑神。”
“铮——”
那一刻，一股浩然正气充盈在整个空间之中。
沈四娘感受更甚。
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心中拔凉拔凉的。
这……这怎么可能？？
他为何也会太虚剑神？？？
而且这剑神之威……甚至还隐隐超过了那个轩辕剑主！
“呼——”
风声渐起，四周的叶片开始飞入空中。
沈四娘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只见苍穹之外，一柄更为巨大的金色巨剑横亘千里，突破云层，缓缓地朝她压来。
那恢弘的剑势压得她无法喘息，连黄十四娘在她的耳边大叫也听不到。
只是痴呆了一般地浮在空中，任由那巨剑降临。
那巨剑前一刻还在天际，但下一刻便直接降临到了眼前。
“铮——”
“寂静”的剑鸣回荡在无形的意识之海之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股剑鸣。
天空之中。
赤色的斩裂剑竟然主动脱离沈四娘的手，迎向了那柄恢弘的巨剑。
巨剑的剑刃穿过斩裂剑的剑身，一股莫名的震颤在斩裂剑身之中亮起。
待到那巨剑彻底消散。
赤红色的斩裂剑，竟然在众人震惊无比的目光之中，飘到了凯恩的手中。
剑格之上，一个诡异的猩红独眼猛然睁开，看向凯恩。
而凯恩在精神之海之中，听到了这么如释重负的一句话。
【你……终于来了。】
那独眼之中，流露出了很多感情。
兴奋，哀伤，幽怨，疲惫……
凯恩微微点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
沈四娘已经彻底傻在原地。
我是谁？
这是哪？
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剑会到他的手上？？
那一刻，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连番冲击，沈四娘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呼——”
这时候，一股微风再度吹过。
凯恩抬起头。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文武袍，腰挎长剑的英挺女性。
她先是朝黄十四娘使了个眼色，让她扶着已经失了智的沈四娘回去歇息，随后便恭敬地对凯恩行礼。
“在下太虚七剑之一，断钢剑主赵星芸，实在抱歉，不知阁下是贵客，多有唐突，请见谅。”
“没事，那大个子姑娘挺有礼貌的，我就不计较了。”
“……”
赵星芸眼角抽了抽。
大……大个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