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病了快四个月,病情断断续续,一直不见好,兖王和邕王蠢蠢欲动。
邕王与后宫的荣德妃有勾结,这次因这层关系,邕王倒没有使用手段,让荣飞燕失去清白。
荣德妃约束荣飞燕,找了一个与齐衡样貌差不多、又是今年的新科进士的男子,做主将荣飞燕嫁给了他。
后宫永宁殿,八月九日戌时,林意棠接到下面人的消息,说邕王不在府内,汴京十公里外聚集大量人马,恐怕发生兵变。
她立刻飞鸽传信给林景涯,让他立刻准备,家眷不要外出。
至于白家,前几个月白家白老爷去世了,白家的远安伯爵位已经被官家收回。
没传给白家其他房的人,白家倒是想大闹,他们一介商户,又没人做官,连人都不在汴京,自然得不到好处。
接着让小邓子传信给赵旭,没一刻钟,赵旭回信,皇帝早已知晓,儿子会小心行事。
皇佑七年八月十日寅时,秋风瑟瑟,汴京静悄悄的,只有风的呼啸声在漆黑的夜里回荡。
邕王骑上马,拔出手里的利剑,大喊:“兄弟们,赵旭一个无赵氏血脉的杂种,谋篡皇位,毒伤皇帝,我们身为大宋的忠臣,岂能让皇帝被欺骗,我们要杀进皇宫,救出皇帝,清君侧!”
“清君侧!清君侧!”
将士们眼眸幽深,嘴上不断重复话,他们能被邕王说服,就是为了那滔天的富贵。
“将士们,跟本王进城。”邕王很满意眼前的场景,仿佛他已经成为了皇帝。
邕王让忠心的下属带人围了汴京,又让人去了兖王府,杀了兖王上下家属,自己亲自带着兵器冲入皇宫。
兖王完全没想到邕王兵变,会先杀他,只有三百私兵,抵抗不了邕王的亲兵,直接被杀了。
……
林意棠示意小邓子、小夏子守住永宁殿,赵徽月与她待在室内。
风渐起,,卷起散落的黄叶,室内的烛光摇曳。
连云细心关上了窗户,又将蜡烛放到没风的地方。
室内的气氛有点凝重,赵徽月内心害怕,她得知有人谋反,害怕爹爹、阿娘、弟弟受伤,她从阿娘这,打探到是宗室王爷不想弟弟顺利继承皇位。
但爹爹还在,那些狂妄的人,居然敢谋反,爹爹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在,难道还会去立血缘淡薄的宗室?
“想什么呢?到你下棋了。”林意棠的话,打乱了赵徽月的思绪。
赵徽月扔下棋子,小跑到林意棠身边,依靠在林意棠的身上。
“阿娘,女儿害怕。”
林意棠拉起徽月的手,手心冰凉,不断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拿起手帕,轻轻擦拭徽月头上的冷汗,温柔道:“阿娘在这里。”
像小时候一样,搂住徽月,安静拍了拍徽月的肩膀,徽月逐渐安心下来。
“放心吧,谁也不会改变结局?”林意棠喃喃,冷漠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暖,失神看向虚处。
……
福宁殿,赵旭没待在东宫,实际上皇帝早就有了安排,但赵旭是他唯一的儿子,害怕邕王狗急跳墙,将赵旭拘在了书房。
邕王神清气爽地冲进福宁殿,迈着大步伐,一进到主殿,老皇帝直视前方,没有一丝害怕。
两人视线对碰,邕王最先忍不住说道:“官家,本王来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