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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校勘四法”的出版,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以往周硕的作品,除了自己修改了大半内容的《明朝那些事儿》之外,其他专着,几乎都是照搬,最多简单的进行一些精修。

这样的工作,难度并不大。

而这本《校勘学释例》,则大为不同。

因为平行世界没有清朝,自然也有没有沈刻本《元典章》,周硕也不能照搬陈垣先生的专着。

他只能根据自己创作《古文尚书疏证》的经验,结合具体事例,自己重新编写这一部校勘学的奠基之作。

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这次,周硕完全无法倚赖现成的理论框架和案例体系。

周硕首先面临的是《古文尚书》版本系统的复杂性问题。

他需要梳理自汉至明各个时期的《古文尚书》传本,仔细比对其中的异文。

在缺乏沈刻本《元典章》这样一个典型校勘案例的情况下,他决定以《古文尚书》中历来争议最大的《大禹谟》篇作为突破口。

夜深人静时,周硕独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不同时期的《尚书》版本。

他注意到《大禹谟》中“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一句,在明刻本与宋刻本中存在细微差异。

宋本作“惟危”,而明本则多作“惟危惟微”。

这个发现让他陷入了沉思:这究竟是传抄之误,还是有意修改?

运用对校法,他系统地比对了国子监本、建阳本、南监本等六个明刻本的异同;

通过本校法,他仔细考察《古文尚书》各篇用语习惯;

借助他校法,他查阅了《荀子》、《淮南子》等书中引用《尚书》的文字;

最后运用理校法,他结合先秦思想发展脉络,推断这句话应当作“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明本中的“惟危惟微”实为后人误增。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

有段时间,他为了验证一个推断,连续三日待在古籍库中,比对各种版本的《尚书》注疏。

某日深夜,当他终于理清《经典释文》中关于该句的音义记载时,忍不住击节赞叹:“原来如此!陆德明早已指出这个问题!”

在撰写《校勘学释例》时,他特意以《古文尚书》为例,详细阐述了四法的运用。

每个方法的说明都配以具体案例。

如用对校法解决《禹贡》篇“嵎夷旸谷”的异文问题,通过本校法考证《伊训》篇中的体例矛盾,借助他校法利用《孟子》引文解决《泰誓》篇的文字讹误,运用理校法推断《说命》篇中的脱文现象。

这些案例的构建需要极大的工作量。

有时为了一个恰当的例证,他需要查阅数十种文献,比对不同版本的异同,考量各个时代的学术观点。

在论述理校法时,他特意选取《古文尚书》中“血流漂杵”一句,结合商周时期战争规模和兵器特点,论证该表述可能经过后人润饰,展现理校法在缺乏版本依据时的独特价值。

除此之外,周硕还整理了与各地学者往来信件中探讨的实际案例,将这些来自不同研究领域的实践反馈融入书中,进一步丰富了《校勘学释例》的例证体系。

在来自长安师大郑教授的信中,详细记录了运用四法解决《春秋繁露》中“天人感应”章节的文本疑案。

郑教授不仅分享了成功经验,还坦诚地叙述了推理过程中一度走入的误区,这一正一反的实践记录,为周硕提供了极佳的教学案例。

周硕将这一案例收入本书,并在按语中特别致谢:“郑君实践,非惟证四法之效,更示学者以审慎之道。”

江南图书馆赵研究员的来信则提供了另一个维度的例证。

他在修复明代《文选》残卷时,运用四法成功辨读了多处因虫蛀而漫漶的文字,特别是通过对校法参照国图藏本,解决了“诗”字残缺的难题。

随信附上的高清书影和逐字推演过程,成为书中展示对校法实际应用的生动素材。

最令周硕惊喜的是一位地方志办公室的老学者来信。

这位老先生利用四法解决了当地一部明代县志中的多处讹误,其中通过理校法推断出一处关于田亩记载的数字错误,甚至得到了新出土碑刻的证实。

“先生之法,非惟可用于经籍,于方志整理亦大有可为。”老学者在信中这样写道,为校勘四法的应用开辟了新的领域。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实践案例,不仅丰富了《校勘学释例》的内容,更让周硕深切感受到学术共同体的力量。

他在书中特意增设“百家例话”一章,精选各地学者来信中的典型案例,并一一加以评析。

“校勘之学,非一人之业;真理之明,赖众贤之力。”

周硕在章节导语中这样写道,表达了对这些学术同行的由衷感谢。

在广泛吸纳各方实践经验并精心整合这些珍贵案例后,周硕对书稿进行了最后一次修订与润色。

他悉心地将来自郑教授、赵研究员等学者的真实案例融入相应章节,使《校勘学释例》的理论体系更加丰满,实践指导性愈发突出。

即便周硕有着过目不忘的超能力,也足足经历了两个月的艰苦创作,《校勘学释例》才最终定稿。

全书共分六卷,以《古文尚书》校勘为核心范例,系统阐述校勘四法的理论体系与应用技巧。

书中不仅收录了四十多个来自《古文尚书》不同版本的典型案例,每个案例配有详细的推理过程和文献依据;还新增“百家例话”一章,专门呈现各地学者运用四法解决实际问题的精彩案例。

真正体现了“校勘之学,非一人之业”的学术理念。

当然,这本现代校勘学体系的奠基之作在学术界带来的影响,也没有辜负他这一番苦心。

当完整书稿送至出版社时,编辑们惊叹不已。

老社长抚摸着厚厚的手稿,仔细翻阅其中融合了多方智慧的案例章节,感慨道:“以一书之校勘,明万书之理例,周君此书,实开校学之新境也。”

《校勘学释例》出版后,很快在学术界引起了深远反响。

京大文学院为此专门举办了一场学术研讨会,银发女教授在会场手持新书,难掩激动之情:

“周教授以此书构建了校勘学的新范式。其以《古文尚书》为例而通晓万象,四法体系之完备,操作指引之详实,实为古籍整理领域划时代的贡献。”

长安师大的郑教授在《文献》期刊发表长篇书评,盛赞书中对《大禹谟》“惟危惟微”疑案的考辨:

“周君此考,溯源析流,举证精当,非惟解千古之惑,更彰四法并用之妙。其于版本异同之梳理,尤见功力。”

他特意在文末附上依照书中方法重新校勘《盐铁论》的案例,以此验证校勘四法的实用价值。

江南图书馆的赵明远研究员致信出版社,分享了他的阅读体会:

“《释例》中‘嵎夷旸谷’考辨之法,对我馆整理《文选》残卷启发极大。周先生所授非止于技,更是一种治学的思维方式。”

随信还附上一份新发现的明刻本残页,上面“旸谷”二字清晰可辨,为周硕的论断提供了新的实物佐证。

最令人振奋的反响来自敦煌研究院。

王教授在最新一期的《敦煌研究》上撰文,详细分析了书中“血流漂杵”的考证案例:

“周先生结合商周军事制度与器物特征,以理校法推断文句嬗变,此例尤见我辈学人当博通古今,不可拘泥于文字之间。”

他还将此法应用于敦煌写本整理中,成功解决了多个长期悬而未决的文本疑难。

国际汉学界也迅速作出回应。

弗朗索瓦教授在亚洲研究学会年会上专门介绍了《校勘学释例》,称其为“东方校勘学的里程碑之作”。

他在给周硕的信中写道:“尊着法例兼备,体系严整,尤便于西方学者理解龙国校勘学之精妙。拙译《道德经》得此参考,疑义冰释。”

更让周硕欣慰的是,许多年轻学者通过这本书找到了研究方向。

那位曾经在京大论坛上Id为“古籍小白”的研究生,如今已在《历史研究》上发表了第一篇学术论文,他在致谢中写道:“幸得《校勘学释例》启迪,始窥门径。周师之法,如暗室明灯,照我校勘之路。”

不到半年时间,《校勘学释例》就成为各大高校古籍相关专业的必读着作,多所院校将其列为研究生教材。

老社长欣慰地告诉周硕,首印三万册已售罄,出版社正在筹备第二版。

“这本书不仅学术价值高,难得的是实用性强,不同层次的读者都能从中获益。”

在年终的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会议上,《校勘学释例》被列为年度重要学术成果,会议纪要特别指出:“该方法论的创新与实践,对推动古籍整理工作科学化、规范化具有重要意义。”

《校勘学释例》的问世,迅速获得了国内学术界的广泛认可,多位权威学者和核心期刊纷纷撰文,盛赞其对于构建现代校勘学体系的开创性贡献。

《历史研究》主编在题为《校勘学方法论的科学化进程》的专论中指出:

“周着《校勘学释例》之价值,首要在于其体系的严密性与方法的可操作性。它将传统校勘技艺中那些依赖个人经验和悟性的‘不传之秘’,提炼为一套具有明确理论指导、可供学习和验证的系统科学。‘四法’次第井然,层层递进,为古籍整理工作提供了清晰可靠的路径,标志着校勘工作进入了‘方法论自觉’的新阶段。”

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中心某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在《文献》杂志发表长篇书评,深刻指出:

“此书虽以《古文尚书》之‘释例’为名,然其志绝非限于一书一案。周君实则是以《古文尚书》这一聚讼纷纭的‘绝佳样本’为解剖对象,从中提炼出的却是具有普遍适用性的校勘通则。其‘百家例话’一章,广纳各方实践,更进一步证明了‘四法’之于经籍、方志、出土文献乃至域外汉籍的强大解释力。此非仅为校勘之书,实乃‘校勘之学’成立之宣言,足堪为现代校勘学体系的奠基之石。”

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的专家在业务研讨中特别强调了该书的典范意义:

“《释例》在‘存真复原’这一校勘根本目的上,态度极为审慎,树立了极好的榜样。其每一个案例均详述推理过程,并备列文献依据,做到了‘言必有据,疑则阙疑’。这种严谨的学风,对于推动古籍整理工作的规范化、科学化具有重要的示范作用。”

据悉,该书已被推荐为青年古籍整理工作者的必读参考书。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龙国社会科学》期刊罕见地刊发了一篇题为《从校勘方法论看龙国学术话语体系构建》的评论文章。

文章指出:“《校勘学释例》的重要价值,不仅在于其方法论的创新,更在于它展现了龙国学者基于自身悠久学术传统进行理论创新的能力。周硕教授没有简单套用西方文本批判理论,而是深入开掘龙国校勘学传统资源,创造性地实现了传统的现代转化,这对于构建龙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具有示范意义。”

这些来自国内顶尖学术期刊和权威学者的评价,共同奠定了《校勘学释例》作为“现代校勘学奠基之作”的崇高地位。

学界普遍认为,此书是校勘学方法论上最具里程碑意义的着作,标志着龙国校勘学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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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校勘学释例》在学术界引起了如此剧烈的震动和反响,这是需要时间的发酵的。

在《校勘学释例》一书出版之前,周硕除了上课,更新小说之外,还偷偷干了一件大事。

那是九月份中旬的时候。

由于历史修正力的存在,平行世界的龙国,国庆节依然是十月一号。

但是龙国建国时间要比前世蓝星的中国早得多,等明年2011年的时候,即将步入建国的第200周年。

为隆重庆祝这一历史性时刻,由龙国宣传部、文化部、中国作家协会联合主办,《人民文学》、《龙国作家》等权威刊物承办的“盛世华章·庆祝龙国建国两百周年全国文学大赛”于2010年九月初正式启动。

大赛章程规定:作品征集期为2010年9月15日至2011年2月28日;各省市作协初选推荐期为2011年3月1日至3月31日;全国终审评选将于2011年4月15日至5月31日进行;评选结果计划于2011年国庆前夕正式公布。

大赛面向全国写作者征集以“爱国”为主题的作品,体裁涵盖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

大赛流程严密而规范:首先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作协进行初步征集和筛选,每个单位可推荐不超过十篇优秀作品报送大赛组委会。

同时,组委会也开通了自主投稿通道,接收未通过地方推荐的作品。

所有作品经过初审后,将进入由知名作家、评论家和文化学者组成的评审委员会的匿名评审环节,最终评出特等奖一名,一等奖三名,二等奖十名,三等奖二十名及优秀奖若干。

获奖作品除获得高额奖金外,还将结集出版,并在主办方刊物上择优发表。

大赛消息一经公布,便在文学界引起了巨大反响。

京华大学文学院作为国内文学研究与创作的重镇,自然高度重视。

2010年9月,京大文学院牵头专门成立了以院长为组长的大赛工作小组,并在全校范围内进行了广泛动员和作品遴选。

学校制定了严格的内部选拔流程:先面向学校师生征集作品,随后由学院学术委员会进行初评,最终选出三篇优秀作品代表京华大学参赛。

周硕当然也参赛了。

他这次拿出来的,是前世蓝星爱国诗人艾青的《我爱这土地》。

这首诗创作于1938年11月,彼时正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

是诗人在目睹了国家的苦难后,用血泪凝结成的对祖国最深沉、最炽热、也是最痛苦的爱的宣言。

诗的开篇“假如我是一只鸟”,将自己幻化成一只微不足道的鸟儿。

这是一个很巧妙的意象。

鸟是弱小的,但它拥有歌唱的天性。这象征着个体在时代洪流中的渺小,但即便再渺小,也要为祖国发出自己的声音。

“嘶哑的喉咙”,又是另一个意象。

鸟儿本应歌声婉转,但这里却是“嘶哑的”。

这“嘶哑”源于无尽的歌唱、源于挣扎和痛苦。

它极言歌唱之艰难、之持久、之用力,体现了诗人那种至死不渝、耗尽生命也要表达的热烈情感。

“暴风雨”指代日寇的侵略战争和中华民族的深重灾难。

“河流”象征着人民心中无尽的悲愤和汹涌不屈的抗争精神。

“风”象征着人民心中对侵略者的愤怒和怒吼,以及抗战风起云涌、不曾停息的斗争。

这一连串排比意象,更是层层递进,不断叠加,使整首诗的情绪越发厚重。

“黎明”是全诗唯一充满希望的意象,它象征着对未来的信念、对胜利的渴望和光明必将到来的坚定信心。

“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一句是全诗情感最浓烈、最震撼人心的部分。

鸟儿歌唱直至生命终结,并且在死后彻底融入土地。

这表达了诗人一种彻底的、无私的、以身相许的奉献精神。

我生时为祖国歌唱,我死后也要成为她的一部分,与她永不分离。

这是一种超越了生命的、极致的热爱。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两句,是画龙点睛的结尾。

诗人从比喻中回归直抒胸臆,用最朴素、最直接的语言回答了全诗的情感基点。

“常含泪水”是因为看到了祖国的苦难,是痛心,是悲悯;“爱得深沉”是这一切行为的根本原因,是刻入骨髓、无法割舍的眷恋。

这两句以其无比的真诚和力量,成为了传诵至今的名言。

虽然诞生于抗战时期,但诗中所表达的那种对祖国、对人民、对土地的深挚之爱,超越了具体的历史背景。

在任何时代,它都能唤起读者内心深处的家国情怀,成为表达爱国之情的最高范本。

这首诗被收入中学语文课本长达数十年,影响了中国一代又一代的青少年。

诗的最后两句,已成为中国人表达爱国情感时最常引用的诗句之一。

虽然平行世界里,没有这一段屈辱的历史,但这其中包含的爱国深情,一样是共通的。

这些意象,也可从别的角度去解释。

在这片早早崛起、国力昌盛的龙国大地上,诗中的“暴风雨”可被解读为国家发展进程中遭遇的挑战与考验。

龙国虽未经历他国的殖民侵略,但在两百年的辉煌历程中,同样经历了改革中的阵痛、发展中的艰难抉择。

“河流”象征着龙国人民团结一心、奔流不息的奋斗精神,那“永远汹涌着”的,是龙国人追求进步与创新的澎湃激情。

“风”则代表着变革的时代潮流,吹拂着龙国大地,推动着社会不断向前发展。

而“黎明”这一意象,在龙国的语境中更显璀璨。

它不仅是希望的象征,更是龙国持续辉煌的写照。

这个国家始终沐浴在发展的曙光中,每个黎明都见证着新的成就与辉煌。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的誓言,在龙国儿女读来,是对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最彻底的归属感与奉献精神。

即便身处和平繁荣的年代,这种愿为祖国奉献一切的情感依然强烈而真挚。

诗的最后两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在龙国的读者心中激起的,是对盛世的自豪与珍视。

这泪水,是为先辈的奋斗而流,为如今的强盛而流,为肩上的责任而流。

这种爱,不再源于屈辱中的奋起,而是源于辉煌中的坚守与传承。

在提交作品时,周硕还特意附上了一封简短的信函:“谨以这首小诗,表达我对祖国大地最深沉的爱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流淌着我们民族的血脉,承载着我们的光荣与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