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还是熟悉的小香包,秦璎扯开荷包口对缩小的韩烈道。
兽化的韩烈乖巧朝荷包里钻,却被旁边的夫诸咬住尾巴。
嘴边还有番茄汁的夫诸这会也不装病号了,呦呦直叫。
它也想去!
秦璎询问的看向韩烈。
韩烈道:“夫诸伤势已无大碍。”
聚肉是龙鳞孕出的灵物,夫诸昨天喝下琼浆睡了那一觉,再重的伤也好转了,更何况它不严重。
只是它要装病,韩烈顾念它是被玉衡军所伤也就装作不知,好生照料着让它躺着饭来张口的。
“那你也进来吧。”留下夫诸一个在家挺可怜,当带它出去玩耍好了。
夫诸高兴发出一长串呦呦声,这会也不装了,站起来用脑门拱韩烈的后背催促他快进荷包去。
等他们两个都进了荷包,秦璎松松把口子扎紧挂在了颈间。
那边旺财看秦璎拿着狗包出来,还以为今天有要去打疫苗,立时夹着尾巴想跑。
被秦璎一把捞回,强行塞进了狗包里:“不是去打针。”
听她这样说了,旺财才停下挣扎。
乖巧的雷鸟进宝,早通过窗户出去解决了个鸟问题,欢唱着回到了秦璎的肩头。
今天秦璎家全家出动,她往荷包里塞了支狰药剂,先去了一趟租车行。
租车行的人都还记得她,毕竟车毁成那样的倒霉蛋少,赔钱那样爽快的富婆也少。
秦璎照旧租了辆越野,朝着饭笼村去。
路上把韩烈和夫诸放出来。
麒麟狗鸟鹿,全挤在副驾驶。
路上秦璎在便利店买了三明治,一个给他们分了一小口。
进宝吃面包,旺财只吃里面的火腿片,夫诸啃番茄生菜。
见韩烈乖乖巧巧抓着有他脑袋大的面包和火腿片一口一口啃,秦璎眼里溢出些许笑意。
到了饭笼村附近,秦璎将韩烈和夫诸收回小荷包。
饭笼村入口处,秦伟涛早已经在等。
除了秦伟涛,秦伟涛那个黄毛朋友邹阳,还有一个头发梳得跟狗舔一样的年轻人。
皮肤黝黑消瘦,穿身看着就质量不咋好的黑色对襟褂子,手腕子一串珠子。
蹲在路牙子上吸鼻涕时,秦璎的车吱嘎一下停在他们面前。
秦伟涛看清开车的是秦璎,忙扯了一下这瘦巴巴的年轻人。
“姐,您来了!”秦伟涛热情得很,拉开副驾门看见趴在狗包上的白花点小土狗。
半大小狗养得肥肥壮壮。翻着小眼睛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在这小狗的脑袋上,还站着只秃尾巴小蓝鸟。
小蓝鸟毛色极佳,但是和那只白花点土狗一样,都拽得二五八万。
秦伟涛也不知道为什么能从狗和鸟的身上,看见这么生动的情绪。
他腆着脸笑道:“姐,养的宠物真灵性。”
“来,叔叔抱着你们坐。”
他厚脸皮硬想挤上副驾驶,就听秦璎道:“你们坐后座吧,我家狗和鸟认生不喜欢人抱。”
秦伟涛拉着车门的手一紧,一瞬间有点表情失控。
旁边黄毛邹阳打抱不平道:“这位姐姐,您这意思是人不如狗啊?”
“亏涛子那么热心帮你。”
对邹阳的话,秦璎只是按着方向盘微微挑眉。
要不是通过帝熵偷听到这两人的损出算计,她……也不会信。
最擅辨识真情假意的秦璎,不会为这些心怀不轨的玩意委屈自家孩子。
“你们不上来的话,就关门自己走过去。”
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秦伟涛三人脸色都不好看。
终究还是秦伟涛想起他们的目的,换了副笑脸。
“阳子,你别说了。”秦伟涛骂了邹阳一句,关上副驾驶的门,“我姐的狗肯定金贵,坐后面也一样。”
三人挤在后座,也不知是哪一个卫生习惯有问题,一上车满车汗臭。
旺财不高兴的汪呜一声,小胖爪按住按钮,把车窗降下来通风。
记载后排的秦伟涛三个见状惊异道:“姐,你这狗好聪明啊。”
秦璎淡淡应了一声,发动车子往饭笼村去。
一路上她话很少,只有秦伟涛和邹阳配合着,滔滔不绝地介绍穿对襟褂这小子。
什么在国外获了大奖,是什么非遗传承人之类,只恨不得把小班哥吹上天去。
秦璎听他们满嘴谎言,一言不发。
一直到秦伟涛说,当初是这位小班哥家祖上帮着修了秦家祖宅,她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秦家祖宅,是你们班家修的?”
她脸上带着点笑夸道:“班家祖上好手艺。”
三个小子上车后满嘴跑火车,唯独这处是实话。
秦家祖宅那些没灰尘蛛网覆盖的雕花确实很有水平。
见秦璎终于有点反应了,秦伟涛心里松口气,连连点头道:“没错,真是班家修的。”
秦璎又道:“小班哥,这名字挺稀奇的。”
秦伟涛立刻接嘴道:“小班哥还有个大哥,大班哥手艺那是更了不起。”
“在外地做大买卖。”
秦璎暗自颔首,大班,小班,从工地上偷走一截木桩的,果然是这小子的哥哥。
许是看她对班家感兴趣,除了做高人状不说话的小班哥,秦伟涛和邹阳都滔滔不绝吹嘘起班家的祖上。
什么几百年前来当时的饭笼驿屯兵的匠人世家。
曾经是什么宫中御造。
怎么厉害怎么吹,短短一截路尽听他们白话了。
秦璎这会一改之前的高傲,开始配合着问些问题。
车一脚停在饭笼村中公家修的停车场。
秦家老宅那边还是石板路车过不去,秦璎用狗绳将旺财牵上,肩膀上站着进宝。
几人一路走到了秦家祖宅门前。
小班哥一进门立刻摆出高人架势,背着手在宅里指指点点起来。
一会赞美梁上雕花,一会痛心疾首怪秦家人没保养宅子。
到了堂屋,神棍一样从怀里掏出个罗盘,突然一皱眉:“不对,这宅子梁被人动过。”
话音落,后边库房传来哗啦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