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逍遥宗总归不是曾经的那个逍遥宗,这修士不过是看着厉害罢了,和我们凌云宗华岚筝万万不能比。”
凌云宗肖胡思道,他从来瞧不起这种草根出身小门小户出来的修士。
“肖长老此言差异,龙傲天这孩子我看着质朴,逍遥宗有不少修士都上榜了,我瞧了下,逍遥宗还有几名修士也在榜上,据说有一名修士连报了六个榜,如今剑修榜和法修榜都有她的名字。”
血盟林侠也注意到了榜的变化,他虽然不知道逍遥宗,但能呛到凌云宗几人他就开心。
四大宗门之间互为敌对关系,尤其是宗门大比,像这种要分个榜首的比试,正是出名的好时机。
血盟和凌云宗每年宗门大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加上宗门离得不远,两者的竞争关系使得林侠格外看不上凌云宗一派修士的做法。
什么一宗引领四大宗,表面上吹得好听,实际骨子内里都坏透了。
虚伪至极!
真当这天底下有不透风的墙啊。
华岚筝这灵根怎么来的,其他宗门长老可能不知,但他林侠掌握着最大的情报组织,这事还能不知道么。
叶轻浅这个小人,私底下倒不知道干了多少这种勾当,也难怪上榜了那么多修士。
这可都是偷来的啊。
血盟修士为人正派,最看不得凌云宗这般行径。
可凌云宗又有天阶家族作为背景,血盟就算发起挑战,其他宗门除了附属的万不会跟团。
林侠心里装了事,言论丝毫没有客气,他将姜禾上榜一事托出,明晃晃告诉叶轻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事。
偷来的永远都是偷来的,怎么可能比得上真正的天才。
林侠说完,多数宗门长老的视线都往姜禾赛场上瞧去。
叶轻浅皮笑肉不笑,她断没想到林侠如此不顾她的面子,她又怎么不懂其言外之意!
就差没明说她做的那些事!
叶轻浅气得发抖,连体内的灵根都隐隐作痛。
该死,这副作用怎就如此的大。
叶轻浅面不改色从桌上拿了杯子轻抿,杯中的灵水下肚,她才觉好些。
林侠轻呵。
几千岁的老妖婆,当年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要不是知道的修士几乎都陨落了,这些年也轮不到叶轻浅耀武扬威,把守凌云宗多年,连掌门都敢架空。
姜禾在赛场之中,她并不知观众席上几个宗门长老针锋相对了好几轮,更不知道许多大能的视线被林侠一句话全都集中在了她所在的赛场上。
骆承叙看着倒计时,手执法杖站在一处小山头,山头之下是波光粼粼的湖水。
两人进入的赛场湖水巨多。
姜禾道未站在凸出的石块也没有同骆承叙站在山头,她与骆承叙间隔距离百米,姜禾踩在湖面上,脚尖所站之处,一层冰面形成。
如今两榜皆有她的名字,姜禾知道不必再往复快速赶场。
一剑秒杀对场上和网上的观众来说,看多了可能没什么兴趣。
毕竟修为高对修为低的修士,一剑结束比赛再正常不过。
骆承叙这场姜禾有了计划。
得好好打一场了,装逼的最高境界就是润物细无声,当然,也得装得明白。
如果他人都看不懂这场行为艺术,装得再大又有何用。
姜禾就这么站在湖中,孑然一身。
此时两人面对而立。
骆承叙在高位,姜禾在低位,一高一低,无形之中,对立的压迫感顿生,让人不禁生出丝丝紧张之意。
骆承叙望着姜禾脚下的湖面,是冰灵根。
不过他也不差,变异单系灵根,他也有。
“33号赛场,骆承叙对红木,这个池子好多人都投了,红木的积分高,但每次比赛相对,骆承叙的作战风格更加利落,仿佛暴力美学的盛宴,这结果好难猜啊。”
“除了郭厦,红木对战的基本上都是元婴修士,很多还都是低阶的,秒杀并不奇怪,我只觉得实力也没怎么展现出来。”
“你们不觉得这画面很适合整个写生吗,压迫拉满。”
“哈哈这也有你们画修啊,今年群英榜里参加的画修不足千人,你们画宗的修士倒是四处乱逛。”
“哈哈,我就是觉得这名修士其貌不扬,但身姿如树,负手背在后方时别有一分气质,你们再瞧,那湖面其落脚处呈现冰裂纹,从脚中扩开,宛如一朵冰莲,若她一步一冰裂,不就是步步生花么。”
“好文采。”
“还真是啊,不过看这冰面红木的冰灵根资质也不咋地,按理说应当是一块完整的冰面,她站在上方丝毫没有裂纹才是最佳吧。”
“哈哈,我也是这么觉着的,下注你们押了谁的。”
“我押了红木,她连胜了那么多场,这场肯定也能赢。”
“不然,红木是单系冰灵根,这骆承叙乃安阳宗内门弟子,正是因为单系冰灵根闻名。”
“两人都是冰灵根?”
“冰对冰,骆承叙下手从不手软,不知道这场比赛会是如何结果,好期待。”
“冰系术法,也不知道会怎么打。”
“逍遥宗这次连我都知道了,一个龙傲天,一个红木,明明宗门名声不怎么样,为何上榜的修士看着也不少。”
“之前有人说逍遥宗有邪修来着,如果他们都是邪修,修行法子特殊修为高自然能上榜。”
“什么邪修不邪修的,你宗门才是邪修,你全宗门都是。”
黎凌路过愤怒回应。
“谁知道呢,万一呢。”
“没有万一。”黎凌身上的魔气尽显,说话的修士猛然感受到浓郁魔气,当场吓了一跳,他边后退边大声喊着:
“逍遥宗还有魔修!你说没有邪修我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