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自己要出来,他高兴的很。
别墅里也配备了医生,每天都会给勋儿做监护。
勋儿的指标很好,只需静候佳音。
黎晏卿喝了一点儿酒,洗了澡酒意全无。
他一点困意也没有,他的一颗心在砰砰的跳。
他最爱的人马上要给他诞下一个他和她血脉延续的孩子。
他很激动很兴奋,总是无意识的偷偷笑,就连他抱着娃娃练习洗澡,他目光里都是一片柔和。
他很难想象,他与他见了面,会是怎样一个情形。
激动之余,黎晏卿每每心里还夹杂着自责。
自责自己没有早一点答应勋儿的爱。
如果勋儿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管这个男人对勋儿如何的好,肯定没有他好。
光是想想他就心痛。
以前的自己太混账,又幸好自己醒悟的及时。
想到他陪着勋儿在斯坦的日子。
他刚到的那天便看到那个叫什么来着的金发高个男生送勋儿到家门口。
勋儿拿了一堆照片再选夫,他的心就很痛很痛。
后来他又追她到荷兰,他生病骗她。
后来又被拆穿,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她。
最终如愿以偿的住进了勋儿的房间。
黎晏卿低头看看,他永远也忘不了勋儿那天的泪水。
那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却胜似第一次。
他如愿的将那枚求婚戒指套到了勋儿的无名指上。
他还不放心,他带着勋儿去缔结了永远不可以离婚的结婚誓言。
勋儿又哭了。
在斯坦,他白天陪勋儿上学,勋儿听课,他就在看她。
晚上,他和勋儿极致缠绵,等勋儿睡熟后,他再起床远程处理堆积的公务。
可他还是没有安全感。
他比勋儿大那么多,勋儿太过耀眼。
外国男人热情,当着他的面,就敢对勋儿放电,他怕哪天勋儿一不高兴,点三式泳衣派对就会重演。
他怕,他自私了。
他在小雨伞上做了手脚。
当勋儿例假推迟并出现孕吐的时候,他欣喜若狂。
去医院的路上,他却怕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走进医院的时候,他整张脸紧张得发白。
他怕万一是他的空欢喜一场。
他怕是真的,他忘了考虑勋儿年纪还小,她并不想生孩子。
那一瞬,黎晏卿更害怕了,勋儿冰雪聪明,他怕勋儿一气之下选择不要。
他又后悔冲动,没经过勋儿同意,他干了一件自私的事情。
果不然,勋儿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就哭了。
一时间后悔自责填满了他整个胸腔。
他抱着勋儿嘴忽然变得笨笨的,只能一个劲的重复道歉:
“勋儿,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哥哥应该做好措施的,哥哥真是个混蛋,勋儿不哭了,好不好......”
勋儿趴在他怀里,边哭边摇头。
他怕她哭坏身体:
“勋儿要是生气,就打哥哥吧,千万不要再哭了,哥哥都心疼死了,不哭了,我的宝贝......”
他拿勋儿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这招好使,勋儿怎么舍得打他,改成了小声抽噎。
她抬起哭红的水汪汪的美眸,脸上委屈巴巴:
“我哭是因为医生说孕初期三个月不可以同房,你没听到吗?”
黎晏卿一脸懵,他听到了,但他更注意的是医生宣布勋儿怀孕了,她怀了他晏卿哥哥的孩子,还有医生说孩子一切正常。
比起什么多长时间不能同房,勋儿怀孕的喜悦冲斥着他的整个人。
他真厉害,仅靠着小雨伞的漏洞,让他心爱的小女人怀了孕。
然而,勋儿哭了,哭得他心里没了底。
“我听到了,勋儿。”
勋儿眨巴眨巴蓄着泪的眼睛,盯着他:
“我在哭三个月不能同房,你怎么受得了?”
......黎晏卿一时间哑口。
他的勋儿,原来在意的是这个。
他以前有多放浪形骸,给勋儿造成的心里阴影就有多大。
“勋儿,哥哥是个混球,哥哥应该早早就回应你的爱。”
“初见你的那次,哥哥就已经被你盖了章。”
“哥哥的生活里不是没有那个不行,是没有勋儿才不行。”
“盖了章?我怎么给你盖章的?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时选了我,你拽着我的衣角往我身上爬,我就抱你上来,然后你就环着我的脖子,直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一屋子的人笑起来,这其中也包括解放了的你的哥哥。”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问大哥,也可以问承安。”
勋儿明显雨过天晴,可下一秒,她又一撅小嘴,眼泪马上就滑出眼眶。
“可是我还没睡够你。”
脑袋扎进黎晏卿怀中,声音有点闷。
......短暂愣怔,黎晏卿将唇凑在勋儿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勋儿顿时面红耳赤......
即将生产,勋儿睡得并不好。
在黎晏卿精心的照顾下,她开心又满足的度过了整个孕期。
她睡着了唇角都会带着甜甜的笑意。
黎晏卿怎么看也看不够,看到她已经睡沉,才舍不得的关了墙壁灯,留了一排暖黄地脚灯。
孕妇体质热,入秋了,也才盖着薄被,将被角稍稍掖好,
黎晏卿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好梦,我的宝贝。”
......
傅承安进门的时候,月亮湾卧室里一片漆黑,客厅里留了一盏很小的壁灯。
很显然房子的主人已经睡熟。
他放轻动作,走进卧房。
几秒后,他轻手轻脚的退出来。
开始一件件的脱衣服,进浴室,怕吹风机的声音会打搅到姜琉璃睡觉,拿了她的毛巾擦干。
卧室里,姜琉璃睡得香甜。
她最近一段时间睡眠极好,曾经的抑郁失眠好像都不曾发生过。
连男人掀被上床,轻轻的被他环住。
姜琉璃也只是因为熟悉的味道大脑短暂的清醒了两秒钟:“嗯~傅承安你回来了....”
男人的吻刚落在她唇角,她揽上他脖颈的手便滑了下去。
呼吸均匀绵长。
傅承安动作顿住,然后又怜爱的继续这个吻,只不过放得很轻很柔。
怀里有心爱的小女人,傅承安接连几天的忙碌在这一刻终于舒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