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愔愔见状,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皱眉,咬手指,好痛的!
石少坚笑着把自己的指尖血涂在任愔愔的刀上,“愔愔,这不就行了!”
“师兄你真好!”任愔愔回以一笑,转而冲入马贼之中,砍杀起来。
石少坚紧随其后……
很快,被破了邪术的马贼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哪里抵挡住那么多人的围攻,一个个被砍杀当场。
有两个被抹了喉的马贼,鲜血从他们的喉咙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襟,但他们却并没有像其他马贼那样立刻倒下,而是摇摇晃晃地站着,冲破了村民们的包围圈,快速向着村外逃去。
村民们见状,急忙追赶上去,想要拦住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女马贼突然从阴暗处跳了出来,她身形矫健,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护在了那两个受伤的马贼身前。
只见她口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声,同时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动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她身后的披风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样,缓缓地张开,从里面探出了两个黑漆漆、毛茸茸的条状东西。
这两个东西如同鞭子一般,迅速地抽打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随着这一抽打,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块块冒着火星的火石,这些火石像是被施了法一样,纷纷从地下跳出,如雨点般砸向追赶的众人。
“啊啊啊!”村民们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石击中,顿时惨叫连连。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只见那女匪首从口中取出了一个白胖胖的虫子,那虫子居然还在扭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虫子抹在了其中一个被抹了喉的马贼的伤口处。
刹那间,一道幽光闪过,伴随着女匪首的动作,那道深深的刀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起死回生?”任愔愔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过,好恶心哦!”她皱起眉头,看着不远处那有些反胃的一幕。
嘴里面养虫子,那吃喝的时候怎么办?
难道就是吃虫子吗?想到这里,任愔愔只感觉喉头翻涌。
“既然是违背天理,那肯定就很邪恶古怪。”石少坚在旁说道。
九叔一脸严肃地站在众人面前,他张开双臂,示意大家向后退去,以保护他们免受可能的攻击。
双方的人马就这样对峙着,彼此都紧盯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先让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九叔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阿强说道:“阿强,快尿点童子尿出来!”
阿强一听,顿时苦着脸,满脸为难地回答道:“师父,这可不行啊!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我已经失身了呀!”
听到阿强的话,一旁的任愔愔不禁看了石少坚一眼,然后迅速偏过头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而石少坚则昂首挺胸,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毕竟,他失去童子身可是经过了明路的,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九叔见众人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都已经不是童子之身了,不由得又气又急,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九叔无奈地说道,“那就用我的吧!”
说完,他转身朝着后方走去,显然是准备去解决这个问题了。
“啊?”徒弟见状,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九叔离去的背影。
“用他的?”村民们也同样惊讶不已,其中一人甚至指着九叔,满脸狐疑地问道。
“小心!”见到为首的九叔离开,女匪首带着两个小弟扑向众人。
大家慌乱躲避……
九叔从人群中疾驰而出,手中的碗高高举起,碗中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雨点般洒向那三个马贼。
这液体并非普通之物,而是辟邪的童子尿!
童子尿的威力在这一刻展现无遗,女匪首反应迅速,急忙用披风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才避免了被童子尿直接泼中。
然而,那两个马贼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猝不及防,被童子尿淋了个正着。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那两个马贼发出一阵惨叫,双手紧紧捂住喉咙,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像是被重新撕裂一般,血液喷涌而出……
女匪首眼见手下马贼遭受如此重创,心中虽然焦急,但她知道此刻自己已无暇顾及他们,必须先应对眼前的九叔。
她挥舞着身后的鞭子,与九叔斗在一起。
任愔愔手提长刀,从旁协助师父。石少坚慢了一步,一时插不上手,紧张的在旁看着,准备随时补上一拳。
在激烈的混战中,九叔瞅准时机,只听“咔嚓”一声,女匪首披风后的两条黑漆漆、毛茸茸的鞭子竟然被硬生生地斩断了一大截!
那断落的鞭子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地上蹦跶了几下,然后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不动了。
女匪首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再继续纠缠下去恐怕自己也难以脱身。
她不舍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马贼,然后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飞身跃上旁边的大树,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枝叶之中,只留下一串恐怖的尖啸声在空中回荡。
任愔愔目睹这一幕,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用刀尖小心翼翼地挑动那截断落的鞭子,仔细观察着。
“师父,这是活物啊!”任愔愔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九叔闻言,赶忙走过来,定睛一看,只见那截掉落的鞭子还在微微蠕动,像是某种生物的肢体。
“嗯,看这模样,应该是一种鸟类。”九叔若有所思地说道。
“师父,马贼的血好奇怪啊!”阿强大呼小叫的呼喊着九叔。
九叔走过去,蹲下仔细查看,若有所思的开口,“鲜血跟瘀血当然不一样了。”
“我看,他们是术士之流!”
“术士?”任愔愔走了过来,好奇的看了一眼那马贼的喉咙处,那血的确不是寻常之人的血色,发黑发暗。
阿强紧跟着问道,“师父的,什么叫术士啊?”
阿强见到任愔愔,对着她讨好一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师姐,你可真厉害。”
任愔愔对他点点头,客气的回赞,“阿强,你也不差!”
刚才混战中,任愔愔看到阿强奋不顾身的救下村民,心中对他大为改观。
该说不说,阿强对于治下村民还是挺有责任心的。
“师父,这些马贼怎么会这么奇怪?”任愔愔好奇的询问。
“是啊,师父,要不是你想出办法,今晚可以惨了。”阿强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