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淡定地递给了哈利一块手帕。
哈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不清一切。
“擦擦汗，”艾薇拉轻声说，“然后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哈利接过手帕，指尖相触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哈利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火的……”
“还有——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邓布利多告诉我那时候如果不是你的到来，他们可能也无法及时救下我，我就真的死在那个“穆迪”手下了……”
眼见哈利听得进人话了，赫敏深吸一口气立刻抓住机会：“好吧，你当然有权生气，也很应该生气，但至少请听完我们的解释？”
哈利抿了抿唇：“你们说吧。”
艾薇拉从空间手镯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这是上周的会议记录副本。”
“那时候，我们就知道魔法部正在监视所有可能与邓布利多有关的猫头鹰寄出的信件，包括——\"
艾薇拉指了指巧克力蛙卡片：“可能这种零食都要探测一下。”
赫敏趁机把揉皱的《预言家日报》抚平：“你看，哈利，福吉现在连邓布利多的话都不信，如果我们暴露了凤凰社总部的位置……”
哈利的气焰渐渐弱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那些被揉皱的信纸陷入了沉默。
罗恩松了口气，嘟囔着开口：“早知道就该让艾薇拉跟我们一起上来，我们两个也不至于被哈利吼了这么长时间。我早说过，他不肯听我们的，也就是艾薇拉的话还能让他听进去。”
艾薇拉挑眉，哈利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赫敏扯了扯嘴角，用眼神示意罗恩闭嘴。
哈利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枕头，突然发现上面用魔法刻着“克利切最爱的枕头”。
哈利：？
“谁是克利切，他喜欢的枕头为什么会在罗恩的房间？”
罗恩耸耸肩：“一个疯疯癫癫的老精灵。”
赫敏：“哦！不要这样说！他只是年纪有些大了——”
罗恩撇了撇嘴：“行了吧，赫敏，你总是对所有家养小精灵都格外宽容，我上次还听见他在背后骂你——我就是讨厌他。”
赫敏抿了抿唇，有些迟疑道：“他可能，可能就是……”
哈利：“等等，打住，所以为什么？为什么它的枕头会出现在这？”
赫敏：“呃——这里还没有完全收拾好，我们当时急着住下，克利切只好找了这些枕头出来。”
罗恩耸耸肩：“它前几天被弗雷德和乔治施了咒，现在只要一被挤压就会唱歌。”
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哈利手里的枕头突然扭动起来，还发出了古典的唱片一样的声音——
“哦~我的小宝贝，快来搅动我这锅魔药~~”
艾薇拉：……
她转身就走：“我还是回去听穆迪教授讲怎么用茶匙机关抓人吧。”
哈利扔掉手里的枕头，急切开口：“艾薇拉——”
艾薇拉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向哈利。
哈利：“他们在开什么会？在说什么？是不是有关伏地魔的？魔法部有没有暗中采取行动？”
罗恩瑟缩了一下：“拜托，别说那个——”
哈利没理他，继续开口：“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对抗伏地魔了？邓布利多会不会直接消灭他？”
艾薇拉平静地感叹了一句：“哦，好多问题。”
哈利一愣，就听到艾薇拉继续开口：“但我一个都不会回答。”
哈利：……
艾薇拉摊开手：“哈利，瞒着你是邓布利多的决定，我们这些人要服从他的指示，就算我想告诉你一些什么也没资格——”
“没资格准许你进入如今的危险局面，毕竟我不是你的监护人，不是吗？”
哈利的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了，艾薇拉，是的，我应该去问小天狼星！”
艾薇拉：“哦，对了，不要提到珀西的名字。”
哈利一愣：“为什么？”
艾薇拉看向罗恩，罗恩会意。
他叹了口气：“福吉不相信邓布利多，整个魔法部都在暗中推动舆论去抹黑你和邓布利多，珀西、珀西他选择了魔法部。”
哈利瞪大了眼睛。
罗恩握紧拳头，咬着牙开口：“他宣称如果爸爸脑子做不出清醒的选择，他将不会再回这个家，可恶！他怎么能这么对爸爸！”
艾薇拉：“他们大吵了一架后珀西就离开了陋居，莫丽阿姨去找了他，但他不肯开门，不肯交流。”
哈利皱起眉：“他太过分了！”
刚说到这里，艾薇拉几人就听到莫丽在楼下高喊——
“孩子们，会议结束了，可以下来准备开饭了。”
艾薇拉几人走出了房间，弗雷德和乔治瞬间出现在了留下的走廊，金妮也拉开房间门看向了艾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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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会议室门被打开，凤凰社成员陆续走出，幽暗的走廊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突然，小天狼星大喊出声：“斯内普！那是我的脚！”
“真是抱歉，”斯内普的声音在黑暗空间中显得更凉，拉长的语调听起来毫无诚意，“黑漆漆的没看见。”
小天狼星：“你这个该死的——”
小天狼星话还没说完，就被卢平给了一胳膊肘。
卢平压低了声音，善意提醒：“咳，艾薇拉还在。”
小天狼星：……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他和斯内普还会顾念着邓布利多的命令，顶多只是嘴上互骂，并不会动手。
但小斯内普那个疯子可不会管这些，她会直接动手——邓布利多也不会管她。
该死。
小天狼星懒得再看斯内普那张脸，迈步走上了楼梯准备去找自己的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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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楼上。
哈利和艾薇拉刚走出房间，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克利切佝偻着瘦骨嶙峋的身子，正用一块发黄的破布擦拭着楼梯扶手。
他那双网球般大的眼睛浑浊无光，皮肤皱得像放了很久的羊皮纸，身上只套着一件很破的旧布单，上面布满了不明的脏污痕迹。
赫敏跟在他们身后，一看到克利切的打扮就皱起了眉头，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