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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林场树祟:林琋的雪夜绝杀

林琋将银矿的残银封存时,霜降的寒风已卷着雪籽掠过兴安岭。她正用松脂保养裂石锤,锤头突然映出扭曲的树影,像无数根枯指在锤面攀爬。灵异局的紧急通讯带着树枝断裂的“咔嚓”声切入,听筒里是林区护林员老秦的声音,混着风雪穿过林莽的呼啸,冻得发脆:

“林小姐……老林场出事了……雪地里的斧头自己劈树,树桩上的年轮会转圈,转出人脸来……昨天进山巡查的小周,今天被发现扎在雪地里,下半身长成了树根,手指变成了枯枝,手里还攥着半块树皮,树皮里嵌着片指甲……”

林琋指尖在锤面一抹,树影瞬间碎成星点。林场、活斧、树人、扎根……这些元素让她想起《草木异闻》中记载的“缠魂林”邪术——以枉死者的骸骨混着树种埋入地下,以生人精血为“肥料”,将林场化作吞噬生魂的密林,被树祟缠上的人会被慢慢“同化”成树木,成为滋养森林的“新苗”。

“秦大哥,林场有没有被雷劈过的古树?或是刻着符咒的伐木楔?”她一边问,一边将“焚木符”和“断根锯”塞进背包。焚木符是以松油混合朱砂绘制,专克阴邪催生的活木;断根锯则是用火山钢混合桃木心锻造,能斩断被怨气纠缠的树根。

“有……有棵三百年的老松树,被雷劈成了两半,树心里嵌着把锈斧头……伐木楔是铁的,楔尾刻着‘宣统元年’,楔尖沾着黑褐色的东西,像陈血……”老秦的声音突然发紧,背景里传来清晰的斧劈声,“咚……咚……西坡的方向,像是有人在砍树,可今天根本没人排班……”

听筒里的斧声带着木质的闷响,每一声都让人心头发沉,仿佛有把无形的锯子在锯着骨骼。林琋迅速掐了个生阳诀,沉声道:“别靠近树桩!那是‘勾魂桩’,盯着年轮看久了,魂魄会被缠进树里!”

挂了电话,林琋驱车冲进雪幕。东北的林场被暴雪覆盖,天地间一片苍茫,老林场的入口竖着块歪斜的木牌,“红星林场”四个字被冻雨浸得发黑,牌边的铁丝网缠满冰棱,像无数把倒悬的冰刀。林区的伐木房门窗洞开,炉子里的炭火早已熄灭,灰烬里沉着半截冻硬的窝头,旁边散落的斧头上,冰碴正在缓慢蠕动,像新生的嫩芽。

“林小姐!”老秦从了望塔跑下来,他的棉裤裤脚沾着冰泥,裤管上冻着几根细树根,根须正往布料里钻,“您看雪地上的脚印……”

雪地里的脚印朝着西坡延伸,每一步都深陷半尺,脚印边缘凝结着冰壳,壳里嵌着细小的木屑。靠近一棵老桦树的地方,脚印突然消失,雪地上鼓起个小小的雪包,雪包上插着根树枝,枝桠弯成个诡异的弧度,像只招手的手。

“是‘树煞’。”林琋取出阴气探测仪,仪器刚靠近老桦树,屏幕就被墨绿色的纹路覆盖,数值突破警戒值后结了层白霜。她开启灵力感知,一股比银矿更阴湿的寒气从树根下渗出来,带着松脂的清香和腐叶的腥气,每一缕阴气都缠着细如发丝的根须。

“这林场当年肯定发生过大规模的伐木事故。”她指着老桦树的树干,树皮上布满细密的划痕,痕里嵌着暗红色的碎屑,“宣统元年那会儿,伐木工人常被矿主强征来砍树,遇到暴风雪就被锁在山里,冻死后直接埋在树根下,说这样能让树木长得更粗。”

话音未落,西坡的斧声突然停了,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动从密林深处传来,无数根断枝从雪雾中飞出来,枝桠上的冰棱像淬毒的匕首,朝着林琋的面门射来。

“焚木符!”林琋迅速甩出五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燃起橘红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断枝瞬间焦黑,落在雪地上化作灰烬。但雪地里的积雪开始松动,无数根灰黑色的树根从地下钻出来,像毒蛇般朝着最近的老秦缠去。

老秦吓得连连后退,撞在老桦树上,树干突然震颤,树皮裂开道缝,缝里渗出粘稠的树汁,在雪地上汇成个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映出张模糊的人脸,正是失踪的小周,他的嘴在树汁里开合,像是在无声呼救。

“他的生魂已经被树心缠住了。”林琋握紧断根锯,锯齿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再往西走就是那棵雷劈松,树煞的本体肯定在那儿。”

走进西坡密林的瞬间,风雪突然变大,雪片像刀子般割在脸上。两侧的树木开始摇晃,枝桠在头顶交织成网,网眼里垂下无数条冰挂,冰挂里冻着细小的人影,都是这些年被树祟吞噬的护林员。雪地上的树桩排列整齐,每个断面上的年轮都在缓慢转动,转出的人脸眼睛部位,正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在流血。

“宣统元年,腊月初八。”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树缝里钻出来,像风刮过空树洞,“矿主说砍不完这百棵树就别想下山,暴风雪来了,他带着粮食跑了,把我们三十七个工人锁在林子里……我把最后一块干粮给了新来的小徒弟,自己冻僵在这棵松树下……”

随着声音响起,那棵被雷劈的老松树突然震颤,断裂的树干间露出个黑黢黢的树洞,洞里嵌着把锈斧头,斧刃上的血渍早已变成黑褐色,却在风雪中泛着幽光。树洞里钻出无数根粗壮的树根,根须上长着倒刺,像无数只手在抓挠空气。

雪地里的树桩突然炸开,木屑混合着冰碴飞向林琋,每个树桩的断面上都站起个模糊的人影,他们的身体是树干做的,手臂是树枝,脑袋是树瘤,手里都举着把冰斧,朝着林琋步步逼近。

“这些是被冻死的伐木工,怨气附在树根上,成了树煞的傀儡。”林琋一边后退,一边甩出焚木符,符纸在人影间炸开,黄色的火焰烧得树干滋滋作响,树皮下露出焦黑的骨骼。但更多的树人从密林深处涌出来,他们的脚步踩在雪地上,留下串串深绿色的脚印,脚印里迅速长出细小的树苗。

老秦突然惨叫一声,他裤脚上的树根已经钻进皮肤,小腿上长出几片嫩绿的树叶,树叶的脉络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救……救我……”他的身体开始往雪地里沉,脚下的积雪融化成黑色的泥沼,沼里冒出无数根须,像在拉扯他的脚踝。

林琋冲过去,将一张焚木符拍在他的小腿上。符纸燃烧的瞬间,树根的蔓延停滞了,但老秦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灰色,像块潮湿的树皮。她这才注意到,老松树的树洞里,坐着个穿粗布棉袄的身影,半个身子嵌在树心里,露出的手臂上缠着根麻绳,绳头系着块干粮,早已冻成了硬块。

“断根锯!”林琋挥锯砍向最粗壮的树根,锯齿切入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树根像被斩断的蛇般缩回树洞,雪地上的树苗纷纷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但老松树的树洞突然喷出股黑色的雾气,雾气里裹着无数片雪花,雪花落在地上,瞬间长成一人高的冰树,树桠间挂满了冰雕的人脸。

“他早就绝了后!”林琋的声音穿透风雪的呼啸,“你救的那个小徒弟,后来成了护林员,他在这棵松树旁立了块碑,上面写着‘三十七壮士魂归处’,每年清明都带着子孙来祭拜。”

她从背包里取出张照片,是从林区档案馆找到的,照片里的老人正给孩子讲述老松树的故事,老人手腕上的银镯子,和树洞里身影手腕上的铜镯子一模一样。

照片刚靠近老松树,树洞喷出的雾气突然消散,冰树纷纷融化成水,渗进雪地里。树洞里的身影看着照片,树瘤做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水,落在雪地上,冲开了层薄冰,露出底下青黑色的泥土。

“他没忘了我……”身影的声音带着哭腔,嵌在树心里的半个身子渐渐变得透明,与那些树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随着他们的消散,林子里的树木停止了摇晃,枝桠上的冰挂化作普通的冰棱,雪地上的树根迅速退去,露出洁白的雪地,只有那些树桩的断面上,年轮还在缓慢转动,却再也没有浮现人脸。

林琋帮着老秦将小周从雪地里挖出来时,他身上的树根已经枯萎,皮肤的青灰色正在消退,只是身体依旧冰冷,像刚从冰窖里抬出来。老秦小腿上的树叶也开始发黄,轻轻一碰就化作了粉末。

离开林场时,风雪已经停了,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给雪林镀上了一层银辉。几只夜鸟从树梢飞起,翅膀扫落枝头的积雪,簌簌地落在地上,像无数个轻柔的吻。老秦在老松树下点燃了三炷香,香烟在月光中笔直上升,仿佛在传递着迟到的问候。

“林小姐,这林子……”老秦看着茫茫林海,眼神里带着释然。

“让它歇着吧。”林琋将断根锯收好,“等明年春天,这里肯定会冒出新的绿芽,带着他们的念想一起生长。”

驱车穿过林区的雪道,车灯照亮的雪地上,偶尔能看到几串小动物的脚印,歪歪扭扭地伸向密林深处,充满了生机。林琋知道,老林场的故事结束了,但东北的林海雪原里,或许还有更多这样的树祟——它们扎根于执念,生长于痛苦,等待着被人用暖阳融化,被人温柔地解开那层缠绕了太久的根须。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灵异局发来的新案件:“南方一座废弃的瓷窑,每到月圆夜,窑洞里的瓷坯会自己成型,烧出的瓷器上会浮现出人脸,接触过瓷器的人,皮肤会慢慢变得像瓷釉一样光滑,最后整个人都会僵硬成瓷像,立在窑洞深处……”

林琋点开案件资料里的照片,窑洞深处立着排瓷像,衣纹流畅,神态如生,眼睛的位置却空着,黑洞里积着白色的瓷粉,像凝固的眼泪。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焚木符,符纸的粗糙感让人心安——这世间的执念,或许就像深埋的树根,看似盘根错节,实则只是缺一场能唤醒新生的春雨。

车窗外的雪原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像铺了层碎玉。林琋转动方向盘,朝着南方的方向驶去,后视镜里的林场越来越远,像幅被雪覆盖的静谧水墨画,最终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而她的旅程,还在继续,在大地的肌理里,寻找着那些被遗忘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