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慕容详从小是个混世魔王。
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上房揭瓦,下地偷瓜,再加一个练剑时天天跟人打架,名副其实的小霸王一枚。
慕容家主为此头疼不已,四千条家规轮着抄。
每当这时慕容家主就会问他,他的名字是什么含义。
慕容详边吸鼻子抄家规边嘀嘀咕咕:“名字又不是我起的,谁知道是什么含义。”
慕容家主:“……”
然后慕容详加抄自己的名字两百遍。
后来每当有人问起慕容详他的名字时,他先是摸摸鼻子,然后扬眉一笑:
“我娘说,详,是明悟的意思。”
02.
青女听说当初在璃女秘境里,应玄差点杀了她儿子时,毛都炸了。
青女:“听说你差点想杀你儿子?”
应玄:“……”
应玄苍白解释: “吾那时没将他认出来。”
青女眯眼:“你的儿子,你认不出来?”
应玄:“。”
封双无(路过)(看戏)(煽风点火):“要不是有大师兄,我这会儿已经在在秘境里边了。”
夜沁(找箜篌):“姐姐莫急,沁儿来助你。”
应玄:“……”
青女挑眉:“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应玄老实认错:“你们霜华妖一族向来生得好看,吾那时只察觉到逆鳞的气息,记得是给了你的,便以为是他抢了你的。”
应玄:“再者,他不及你好看。”
应玄最后道:“霜霜,吾知错了。”
青女记起来自己之前的确把逆鳞触进了封双无的身体里,他胸口那一块青色的印记就是。
青女抚掌:“好吧,那我宽宏大量,不同你计较了。”
夜沁被间接夸了一波,又见没架要打,就把箜篌放好,施施然地走了。
封双无:“……”
他才是当事人好么?
03.
谢霜决定成亲时。
祝叔:“我那么大个多城主,要嫁了?”
谢霜:“祝叔, 我同他是情投意合,愿永结誓盟。”
封双无:“我那么大个师姐,要嫁了?”
谢霜:“有你什么事?”
顾怜:“我那么大个师姐,要嫁了?”
谢霜啼笑皆非,抱住顾怜:“不嫁不嫁,师姐只喜欢怜儿。”
后来谢霜跟薛绝见面,后者已经当上了扶光派掌门。
谢霜:“薛绝。”
薛绝去牵她的手:“嗯。”
谢霜若有所思:“要不你入赘吧。”
薛绝:“?”
薛绝:“嗯。”
谢霜抬头看他。
薛绝亲她眉眼:“听你的。
后来扶光派掌门和醉花城主成亲,据说只像多了一层关系, 他还在扶光派,她还在醉花城。
只是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的妻。
04.
顾伶去了云听楼习舞后,李顾生往初莞这儿跑的次数也少了。不过他还放有东西在初莞这儿,也总会来。
只是目的不再同以前那般简单。
比方说这回——
“……桑葚、阿伶喜欢;花,阿伶也喜欢;胭脂,阿伶应该会喜欢,银子,阿伶肯定会喜欢。”
李顾生一边嘀嘀咕咕地的一边将东西往怀里塞。
初莞正在看医书,教他左一个“阿伶”右一个“阿伶”叨叨得头疼,索性赶人。
“喜欢、喜欢,阿伶都喜欢。”
初莞挥起双手如同小赶小鸡崽一般赶人:“走吧,都走吧,带着像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吧。”
李顾生看他一眼,小声嘀咕:“更年期。”
初莞:“……”
初莞在门口立了个“李柿子与狗不得入内”的牌牌。
三天后,牌牌上多了两个字“初莞”,被圈起来划个箭头,指向“狗”。
05.
我叫李修,是最不受父皇宠爱的儿子。
宫里没人愿意跟我玩,就连太监都对我冷眼以待。
直到这天,昭王的世子来到了皇城。
他叫李端,是来做质子的。
虽为笼中鸟,泥中虎,但他却不像来受困受苦的,一袭红袍穿得比谁都明艳,时常在笑,很善良。
但在皇城,这样的人是活不下来的。
秋猎会上,李端受了伤。
我碰巧路过,给他上药时,看见他袖子里藏着一只木偶。
我忍不住说:“好丑。”
然后就被李端踢了一脚。
再然后他伤口再度往外渗血,我就又再给他上了一次药。
李端总爱抱着那只丑丑的木偶看,后来我跟他熟识,也大概明白那是他的心上人送给他的。
——难怪那日他踢我。
昭王的封地在北地,离皇城很远,鞭长莫及。而李端时时受伤。圣上不想他活,不想他有为,皇城里多的是要他命的人。
但他从未绝望过。
有一次他的贴身多小厮在他茶中下了毒,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的眼睛就看不见了。
他失明了一段时日。
我替他煎药时问他:“你坚持着,是为了什么?”
李端眼上蒙着布条,笑了笑:“我爹娘在等我归家,我的兄长也在等。”
我看向他,问道:“那个姑娘呢?”
李端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李端才说,让我帮他写一封信。
信。
李端几乎日日都在写信。
我看过那些信,写给他爹,他娘,他兄长,还有一位叫做“顾伶”的姑娘。
那些人时常会回信,但那个叫做“顾伶”的姑娘却从不会回。
李端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失望——甚至是焦虑。
迫切地想要回家去,去看望爹娘,兄长,还有他心爱的姑娘。
所以李端说,他不能死。
我惯会临摹前人书法大家的字,同时也将李端的字仿得极像,那他失明那段时日,都是我在代他写信。
我仿佛卑劣地从中探到了一丝家的温暖。
但那不属于我,属于李端。
有人在等他归家。
每一次他去驿站取信时只拿回三封信,回信的时候写下第四封,结尾二字的 “勿念”落笔时,我都疑心他要哭。
可李端会哭吗?
不知道。
我没见过。
他是个坚强的人。
归家的圣旨下来那日,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真好,他终于得以归家。
06.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枚铜钱阴差阳错地跟着主人去到了异世界。
它在那里陪了主人待了四年,直到主人受伤了,生命垂危。
它不想让主人死去,而另一个主人还在等她。
于是它带主人回到了那个世界。
有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要来伤害主人,它阻拦着,成为了一段数据。
主人忘记了很多很多,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金”。
它一直陪着主人。
后来主人想起来以前,与另一个主人重逢。
它的使命完成啦。
它又变回了一枚铜钱,永远陪在主人身边。
07.
关于称呼。
顾怜:“刻不求。”
刻不求:“我在。”
顾怜:“你有好多名字。”
刻不求:“?”
刻不求:“不多,几个而已。”
顾怜(掰手着手指头数):李顾生、李端、小柿子,刻不求,诡仙……
刻不求:“……”
刻不求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想怎么唤我都行。”
顾怜拍开他的手:“其实刚想起那些记忆那会儿,我犹豫过以后是要喊你‘李顾生’,还是‘刻不求’。”
刻不求:“嗯。”
顾怜:“但我选了后者。”
刻不求:“为什么?”
顾怜看他,弯起眸子笑:“因为那都是你。 李顾生在那个开满花的地方,而你在我的身边。”
九百年太远,阿伶和小柿子都被留在了那里。
那里无忧无虑,是他们,也是他们。
刻不求凑过来亲她时,她听见刻不求说:
“其实还有另一个称呼。”
顾怜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
“夫人。”刻不求去亲顾怜泛上霞色的耳垂,轻笑着说:“回屋吗?”
08.
萧九回了鬼蜮。
顾怜起的结界隔绝两界,萧九不能再出去外边为非作歹,兴风作浪,就每天跟鬼蜮里的大小鬼们眼瞪眼。
熬了几年,鬼将们熬不住了,跑来向上主递请呈,请求建个娱乐所。
上主批充了。
后来鬼蜮中充满了“三带一”、“顺子”、“自摸”、“胡了”等等话语。
萧九:“……”
萧九暗自磨牙,他当初就不该一时脑热听了顾怜的话。
顾怜在很多年后,听说鬼蜮成了个棋牌室。
然后她又听说,某日鬼君上主闲来无事进了棋牌室,十局十输,脸都黑了。
最后她听说鬼君上主把那棋牌室掀了。
顾怜:“……”
(后续可能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