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番禺区有一家新开的咖啡店,名叫绿岛咖啡店,是个幽静、高雅的地方,深受年轻人、外国人的青睐。
它有一个让商务人士喜欢的地方是提供包厢服务。
是一个对隐私性要求高的人群聊天的首选地。
这天上午十点,陈羽西应约来到这家咖啡店,走进了二楼的201包厢里。
一推开门,她朝已经坐在包厢里的邱珍笑了笑,“我可没有迟到,是你早到了。”
“是,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坐吧,我带了好东西,今天我们喝两杯。”邱珍按下了服务按钮,不一会儿,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邱珍朝服务员说:“我的酒醒得差不多了吧?帮我上吧。”
“好的,女士。”服务员退了出去,陈羽西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包厢里的衣架上。
连酒都醒好了 ,来了至少半个小时了。陈羽西敬佩的人不多,邱珍算一个,她生活得一丝不苟且不慌不忙,一般有她这种经历的人做不到。
这样的人才,怎么能让她落在敌人的手里?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把她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
“你又在偷偷想什么?我发现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你领导了。”邱珍实际上9点钟就到了,提前把空调打开了,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叫了瓜子、开心果、山核桃等干果,醒了红酒。
她想跟陈羽西好好聊聊天,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张嘴说几句心里话的人实在太少,她很珍惜眼前这个人。
“不考虑一下?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正大光明地工作。”
“能不聊这个吗?你这样,让我感觉被你逼着结婚。谈谈恋爱可以,结婚大可不必!”
陈羽西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邱珍愿意真心实意帮助她,却始终不愿意真正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好啦,你再这样,我可要逃了。我最害怕看你这副样子,感觉再多看你两眼,就要答应你了。别勉强我,好不好?”
邱珍都这么说了,陈羽西只好暂时作罢,但脸上难免感到遗憾。
愿意跟一个人接触和愿意跟一个组织接触,差别还是很大的,她心里很清楚。
邱珍眼里含着笑,她很享受陈羽西这种“爱而不得”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
“听过事实婚姻吗?”陈羽西拿起几颗开心果,一边剥着吃一边说:“没那个证也没所谓,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别想否认!”
邱珍微微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肯吃亏了?我可不会给你任何承诺。”
门开了,服务员把醒酒瓶和两个高脚杯拿了进来,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退出去前说:“有其他用餐需求可以按铃,不打扰了。”
邱珍点了点头,起身给两个杯子里各注入了三分之一杯葡萄酒,把其中一杯推到了陈羽西面前,“尝尝,这款酒是我亲自在一个法国波尔多庄园里挑的,喝了我们再聊天。”
陈羽西很少喝酒,更别提葡萄酒了,什么酒在她嘴里都是两个字:难喝。
但她对邱珍心存感激,要不是邱珍提供金华焕的密信,他们不会这么顺利还柳荷的爸爸一个正义。
通过这件事情,陈羽西明白了一个改变她对权利看法的道理——不是没有证据可以还一个人清白,只有证据、没有主持正义的人,证据要么被销毁要么被掩埋,无法彰显公道!
这个道理是邱珍教她的。
密信邱珍在1990年就拿到了,一直没有交给她,直到她拥有了博弈力量的时候,邱珍才放心地给了她。
邱珍是她的老师。
亦师亦友,很难得。
不知不觉,两人喝得脸颊红扑扑。
“好了,再喝下去,你就要醉了,说不了话了。”邱珍把手掌盖在了陈羽西的酒杯上,“喝酒啊,喝个三分醉就好了,不喝太正经,聊不到心里去,喝多了过犹不及,把说的话忘记了可就白聊了。”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让我找的人我还没有找到,不过呢,我看到了几组更新数据。几乎每隔一个月,有几个智能机器人会更新交互数据,更新的交互数据我拷贝下来了,你可以拿回去研究研究,我有种直觉,这里面会有大收获。”
邱珍把一个U盘塞到了陈羽西的手里。
“你说的智能机器人是我之前在日本展厅看到的那种吗?现在发展到第几代了?这种机器人生产出来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生产出来当然是满足人的需求咯。你不需要,不代表别人不需要啊。有时候一个人待着无聊的时候,有个玩意儿能一对一答的,想想也不错。更何况这个玩意儿还能按照主人的需求,说出主人想听的话,连声音、表情都能预设成自己喜欢的人,想想能满足多少幻想?”
“这不是变态吗?”陈羽西眉头紧锁。
“这就是变态啦?”邱珍不以为然,“你把变态想得太善良了。”
“这还不变态?”
“变态可不会花钱买这么贵的东西。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一下,可能比较麻烦。”
“什么事情?”陈羽西竖起了耳朵。
“听过精神控制吗?这个叫法在部分国家已经有明确定义而且有相应的法律法规,但在我们国家还是一片空白。我们经济发展和科技发展快过法律法规建设,估计就算找到程浩,也很难定他的罪,他有很多法律漏洞可以钻。”
陈羽西感到头疼。
精神控制的确是个全新的领域。
之前柳荷也提起过。
想用精神控制对实施精神控制的人起诉,没有适用的法律条文。
要想证明因为精神控制受到了实际伤害,要拿出证据,又难上加难。那些人就是因此才肆无忌惮,毫不收敛。
“先找到人再说吧!还不知道人是生是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