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蛋糕的谜题还没有解开,不要擅自进行内部减员啊!”
无视掉瞪大眼睛口吐白沫躺平的桂,以及举着牌子悲痛万分的伊丽莎白,新八指着桌子上的蛋糕强行将讨论的话题拉回了原点。
只是相比较完成了单杀,还残留着黑暗物质的鸡蛋烧便当盒,红色奶油的爱心蛋糕怎么看怎么让人食欲大增。
起码银时和神乐很快就抛弃了那点毛骨悚然的预感,凑在一起抢蛋糕吃了。
“真是大惊小怪的,肯定是空知君下单送过来的吧。因为手上的啤酒已经很重了,所以还是直接送到万事屋更轻松。用甜品配酒,品味不错啊。”银时仗着臂长把神乐推开。
“让开,银酱!不能再让你的血糖值飙升了,这份甜食的罪恶还是由我这种女孩子来承担阿鲁!和废柴大叔不同,我再过十年也不会高血糖的阿鲁!”神乐抓着那头天然卷,从上方扑向蛋糕。
“我现在也没有高血糖啊!你知道消耗量有多大吗,消耗量已经和摄入量抵消掉了,银桑我现在缺少糖分啊!”
新八无视掉那边尽出洋相的躁动,略微安心的微笑:“这样啊,既然是空知先生的订单就别来吓我们嘛。哈哈、突然收到那样鲜红的贺卡,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不愧是万事屋真正的礼仪担当,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够正常沟通的人,真让人感动。然而空知迅速否定了他们的猜想:“虽然你们已经有定论了,但是我可没有买过蛋糕。”
空气一瞬间的凝固了。
蛋糕的碎屑堵住了咽喉,神乐双眼瞪圆,面目狰狞的捂着脖子挣扎:“蛋糕!蛋糕里面放东西了,到底是谁想要害我阿鲁!”
银时一边给她拍背顺气一边战战兢兢的咽下蛋糕,用怎么听怎么心虚的语气反驳:“别、别说些不负责任的话,除了你还能是谁啊,难道是糖分大神终于决定回馈他的信徒,送来了免费的蛋糕?这是什么童话故事啊。”
“显然对你们来说是恐怖故事。”空知预料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干净利落的起身走人。
“等下等下!想要独善其身在恐怖故事的序章走人吗!别做梦了,擅自和大部队分开的家伙绝对会成为炮灰,在厕所里面嘘嘘的时候就会第一个下场了!”银时强行抓住他的肩膀。
“已经有人吃着鸡蛋烧下场了吧,要说也是第二个。”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银桑!难道我们要这么坐以待毙的等着吗!”
“别着急,新八。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就算焦虑也不过是内耗而已。对方迟早会暴露出来的,等到那个时候再击破就好。”
“啊啦、还真是糟糕,”阿妙拿起餐刀:“这样处理好了,先把剩下的蛋糕切成六等分吧。”
“姐姐……我们没有在讨论蛋糕的话题。”
“蛋糕……”地上扭动的小猿朝着桌子伸出手。
“都说不是了!为什么听到蛋糕就来劲了啊!”
“猿飞小姐也在这里啊。怎么办呢,没有准备给宠物的份额,不介意的话去和银桑分一下吧。”
“银桑!这就是最终会发情期的首次共同作业吧!来吧,尽管来吧!用银桑的大蛋糕对我为所欲为吧!无论是什么激烈的play,我都会接受的!”
“我是不会把珍贵的糖分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们还是珍惜一下自己的形象吧!别添乱了啊!”
“不愧是大姐头,有那种等待的时间,果然还是把蛋糕都吃掉比较好阿鲁。最后的最后也不能浪费食物阿鲁。”神乐很快端正了心态,气势汹汹的对蛋糕发动侵略。
“为什么就吃起来了啊!刚才不是还说放东西了吗!”
“这块是这块呢,那块是那块阿鲁。”
“谁管你啊!”
“冷静点,新八。”银时自然而然的把新八那块蛋糕拿起来吃掉:“虽然知道你很想努力的吐槽,但是用力过猛就容易扰民了啊。这可是一寸土一黄金的东京,邻里关系很麻烦的。”
“不好意思。等等、为什么擅自把我的那份吃掉了!这不是送给万事屋的蛋糕吗!”
“哎呀、蛋糕上面可没有写名字。放在那里没有人动过,肯定是野生蛋糕没有错了。看样子它也更想进入我的胃袋啊,对吧,蛋糕。”
“是哦,银时!”桂模仿着尖细的声线捧哏。
“以为这样就能瞒得过去吗!?是故意的吧!”
“(吐舌倒地)。”
“别故意把括号里的字也读出来,真让人火大。”
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了声音。
门铃被规规矩矩的按响,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在瞬间变质,某种不妙的感觉顺着脊梁骨爬上去。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跟踪狂就好了,千万不要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半透明啊!
银时默默地缩到桌子下面,把上方的空间留给其他人。小猿安静的凑过去,幸福贴近。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默契的全都闭嘴了!而且为什么要跑到桌子下面去啊!”
“你管我啊!听好了,我可是这里的社长,别说只是把桌子下面当床铺了,就算要把厕所当卧室也是我的自由!”
“别碍事啊!区区眼镜!这里即将成为我和银桑爱的巢穴了,胆敢打扰的家伙全都要处以极刑!”
“哈?”阿妙抬脚踏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深陷的痕迹:“你想要做什么呢,猿飞小姐。”
“哈哈哈、暴露了吧阿妙,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小猿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威慑性的抬头挺胸贴近阿妙:“其实看着我们亲亲热热的模样,已经嫉妒到在角落里咬手帕了吧。”
“不,谁都没有那样做过。”阿妙微笑着青筋暴起:“不过我马上就看到碍眼的东西了,那么迫不及待的炫耀,是想要我帮忙把那两坨赘肉拽下来吗。”
不存在的部位突然感到了幻痛,银时撑着桌子起身,脱离女人们的修罗场。
神乐抱着手臂断言:“在我们万事屋,就算是社长也要听副社长的命令,快点去开门阿鲁!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间是最难受的事情了,会被女生讨厌的。”
“她是不是若无其事的讲了个荤段子。”
“讲了呢,空知先生。这不是你的错觉。”
“不想看荤段子还看什么银魂阿鲁,混蛋。”
“不害怕报纸推销员还害怕什么开门啊,混蛋。”
“你显然就不是在害怕报纸推销员吧,混蛋!”
不等空知挣扎,银时已经和神乐一起推着他充当肉盾,迅速逼近了玄关。那架势不像是要开门,更像是要让空知和未知来者同归于尽,简直没有人性!
隔着一层摇摇欲坠的拉门,来者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响动,凑近门上的破洞用紧张而又不安,但依旧坚持的声音询问:“请问,银时君在吗?万事屋的银时先生……诶?”
是委托人啊——
银时和神乐干净利落的刹车,只有空知无助的砸向拉门。
“不好了,”小玉从后面探头:“空知大人出现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