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气了吗?”
“……”虽然楼囚蝉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但是因为一开始的原因,她对楼临镜的观感实在是说不上好,所以总是呛他。
周泗摆摆手:“多大点事,再怎么生气不也还是得主动着来找我们囚蝉!不管他了,倒是吟湘你,我还挺好奇羊头怪的幻境的,这能说吗?”
许吟湘的脸先是诡异的一红,赶快拿手拍了拍,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灵体反复变成你们的样子,千方百计地劝我换个更吉利的号码牌,至于羊头怪的号码是我根据它说出来的几个以及它的微表情猜的。”
至于那个千方百计嘛……包括但不限于美人计。
变幻成罗千和周泗的时候,美人计一施展,许吟湘只想把他们的头撇到一边去,没有一把毒药把它毒死已经是她为了套羊头怪号码牌的最低忍耐。
变成林空有的时候,倒是可以欣赏一番,但也没有然后了——pass,无感,下一个。
直到最后,那个灵体的体型变小变纤细,幻化成了楼囚蝉的样子。
拜托,她本来就最最最喜欢囚蝉了。
怎么可能顶得住楼囚蝉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蓄意勾引的样子!
好在已经套了不少组号码,根据灵体的反应确定之后,许吟湘才狠一狠心,送了它一把毒粉。
本来以为,那灵体死了之后就会变回它本来的样子,谁知道一直变不回去。
这、这真的是太可恶了!!
众人就看着许吟湘说完话陷入沉思时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娇羞到愤怒,都能感觉到许吟湘的头上烧着一把火。
周泗搓了搓手臂:“嘶……干得好,但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呢?”
许吟湘还在回味那个幻境,闻言抬起头看他一眼:“嗯嗯,那你跳个钢管舞就不冷了哦。”
毕竟在幻境里,那个灵体就顶着周泗的脸跳了钢管舞呢。
周泗:“???”
语气还是那个温柔的许吟湘没错,但这个内容…?是他聋了吗?许吟湘在说什么?
“我先走了。”罗千打破了大家因震惊陷入的沉默。
楼囚蝉拍拍他的肩:“好好休息哦!”
罗千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他和周泗连着下了两场副本,急需睡眠。
“嗷对,休息休息!我们房间这门把手现在能碰了吧?”周泗的疲倦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可以了,楼临宏进去了之后副本入口自动就关闭了。”林空有答,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上前一步,第一个碰上了门把手,微微向下一按,门果然打开了。
没想到许吟湘却又把门关上了:“等会儿再休息,可以先陪我去买个药草吗?”
周泗打了个哈欠:“那也行……”
“没有你。”许吟湘又打开门,把周泗推进去,关上门。她也看得出来周泗很累了。
周泗在里面拍了两下门,发现出不去之后 只好扑倒在床上歇息。
“囚蝉,你会陪我去的吧!”她摇晃着楼囚蝉的手臂。
囚蝉去了,还不怕林空有不去?
楼囚蝉回头看了一眼林空有的状态,点头到:“那肯定去的,去给你拎包去。”
许吟湘抱住楼囚蝉的胳膊,就知道囚蝉最好了!
————
后面的几天,日子都挤的很充实。
每天大家轮流下副本,空闲时间逛逛商场,帮着许吟湘磨磨药粉,不知不觉的,整座大楼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间房间没有进去过。
那就是楼囚蝉办公室对面的那一间房。
他们一致决定缓一缓。
等真正准备充分了,再一起进去。
于是,那几天,大家过的和度假一样。
吃喝玩乐,顺带准备各种药粉,像玩游戏一样调整着大大小小他们获取的副本。
然而,在他们刚做好决定,打算三天后就去解决最后一层时,先后迎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饶米,一个是楼临镜。
以往神出鬼没的饶米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满身是伤地昏迷在了楼囚蝉他们房间门口。
把当时决定在房间里太闷,准备出去溜达一圈的周泗吓了一大跳。
没办法,只好取消了出去的计划,忽略外面人奇怪的目光,把饶米抱进房间,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唔……好在饶米的衣服还算干净。周泗这么想着。
“什么情况?”拉着许吟湘和林空有打斗地主的楼囚蝉放下牌走过来,皱起了眉头。
周泗耸了耸肩:“倒在我们门口呢。”
他们和饶米的相处不多,也绝对不会让饶米觉得愉快,没道理饶米受了伤来找他们啊?
“姨……姨姥姥……”饶米的嘴巴动了动,含糊地吐出几个字。
“他说什么?”
周泗和楼囚蝉都没有听清,看向坐在床边的许吟湘。
许吟湘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见。
几人就把耳朵贴近了饶米,但是后面他在没有说过一句话。
“吟湘,麻烦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林空有倒是听清了,不过他没有选择说出来。
楼囚蝉觉得林空有像是在转移话题一样,叉着腰凑近了他:“你听见了?”
“没有呢。”林空有对着楼囚蝉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
他现在可不能说,这是要楼囚蝉自己去探索的事情。
楼囚蝉皱皱鼻子:这人,一看就知道在撒谎,偏偏又笑得那么好看,让她把想说的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这么一个饶米在,五个人也没再玩乐,一圈围在周泗床边,干瞪眼看着。
好在罗千过来串门的时候,提了六杯奶茶过来。
这下就变成了六个人一边喝奶茶一边干瞪眼了。
好歹有奶茶喝不是。
罗千对眼前的情况不解,但还是没有开口问。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吸奶茶和咀嚼珍珠的声音。
好在在奶茶喝完之前,饶米醒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
对一群大人围着自己的场面见怪不怪。
“……姨姥姥。”他转头看向楼囚蝉。
“啊?”
饶米刚醒来,声音小,还有些哑,楼囚蝉没有听清楚。
“姨姥姥。”饶米重复了一遍,黑洞洞的眼睛又转向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