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一个个地给大家发了下去,见大家都吃了下去,这才看向朱厌,见他没有拒绝的样子,这才像是害怕,又带着嫌弃的样子扔给了他一颗。
朱厌原本是不打算吃的,他身为大妖,区区瘟疫...但是看到白玖的眼神,赌气似的伸手接过,往嘴里一丢就吃了下去。
凭什么其他缉妖小队的人都有,偏他没有,他也要吃,他也属于小队里的人,不能把他撇开。
白玖见他吃了下去,这才把瓶子重新装了起来。
苏渺也走了过来道:“我刚刚打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药铺,正在医治这些村民,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听了苏渺的话,纷纷点头,准备前往药铺一探究竟。
到了药铺,里面倒是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一位中年模样的人正忙碌地调配着草药。白玖本来跟在后面走着,抬头就看到一个身形熟悉的人影。他有些不确定地上前几步,正好那人转身,白玖看到了他的面容,面露惊讶地喊道:“师父?”
“你不是在天都嘛?怎么在这里?”白玖小跑两步来到男子的身边,带着些许亲昵的态度。
一旁跟着白玖过来的英磊见状热情地打招呼:“大叔你好,我是....唔,朋友。”
白玖嫌弃地捂住英磊的嘴,把他扒拉到自己的身后,让他别冲撞到自己师父,不然师父生气的话,他可护不住他。
“听城中的人说这里出了瘟疫,我就来看看。”男子放下手里的药材,对着白玖说着,同时看着其他人。
另一个同行的医生也上前道:“是五日前发生的,村里的很多人都逃了出去,只留下这些老弱病残的了。”
“那岂不是会感染到其他村子里的人。”英磊皱眉,面上带着担忧,这附近都属于昆仑山的管辖下,虽然他不想当山神,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事,他还是忍不住担忧。
“按理说这离昆仑上很近,人杰地灵的,不会出现这种事,也就听说几百年前出现过瘟疫,当时情况很严重,几乎全死了。”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然后转移话题,说起瘟疫的起源来。
苏渺站在众人的身后,并没有把自己的身形刻意露出来,而是和离仑对视一眼,朝着其他地方走去。卓翼轩倒是看到了两人的动作,和苏渺的眼神对视一眼之后,默默地转了一下身体,把他们两人挡的更加严实一些。
待苏渺和离仑的身影离去之后,卓翼轩这才上前一步。白玖连忙拉着卓翼轩道:“卓哥,这个就是我师父,天都名医之首。”
男子也急忙开始行礼。
“在下温宗瑜,卓大人有礼了。”
卓翼轩也回了一礼道:“难怪小玖有神童名医之名,原来是随了温大人。”
温宗瑜温和地笑了一下。
“我们刚刚来的时候,已经排查了一下,找到了瘟疫的来源。应该是有妖物作祟。”
“妖物?”温宗瑜惊讶,然后看着卓翼轩道:“如果是妖物的话,那我这一身医术倒是派不上用场了,还望卓大人解救这一方百姓啊。”
温宗瑜弯腰郑重地拜托卓翼轩,脸上满是对百姓的担忧。
“温大人且放心,我们自当尽力。”
而提前离开的苏渺则是带着离仑按照街道上的记号,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他有节奏地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才缓缓地有了动静,片刻之后房门被打开一个缝隙,见到苏渺之后,门猛地被关上,还没等苏渺反应过来在敲门的时候,门又再次打开,然后就被塞了一个面罩和手罩的东西。
“公子,你们先把东西穿戴好。”
苏渺把手里的一份放到离仑的手里,快速熟练的戴上,回头就看着离仑拿着东西并没有动,苏渺以为他不会用,拍了拍离仑的胳膊示意他微微低头,然后拿起面罩系在他的脸上,同时帮他把手罩戴好。
离仑有些不适应地摸了摸脸上的东西,还是老实地没有摘下来。
看他们都装扮好,里面的人这才打开门让他们进去。苏渺拉着离仑的手跟着他往里走,然后询问情况。
“你们怎么会躲在这里,村内百姓怎么会伤亡如此大,周围为何没有兵力驻扎,防止瘟疫蔓延?”苏渺进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不仅城内人员稀少,连边防处都没有见到任何的兵力部署,就算村内因为瘟疫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为何连周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任由村内瘟疫人员流窜。
还有就是,为何温宗瑜出现在那里,而本该医治的苏柒却不见踪迹,苏渺察觉有问题,这才和离仑悄然离去,探查一番,终于找到了他留下来的印记,找了过来。
“公子,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进去看看。”苏柒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带着苏渺往里面走。
走过一道门,里面的声音便开始传了过来,苏渺这才看到,这个院子里,几乎摆满了人,每一个都是或躺或坐,脸上带着病气,神色带着惶恐不安。
“这些都是思南水镇的村民,自从染上瘟疫之后,便开始不受控制的蔓延,我第一时间想着便是要通知周围驻守的兵力前来设置兵力,可我送出去的消息,全部都没有任何回应。那些村民很快就朝着周围逃窜,留着一些病重动不了的。还有一些不愿意离开的人,我把这些人秘密接到了这里,给他们救治。然后便给你传了信息过去。”
“公子,你怎么来的这般快,我还以为你要三日才能到呢。”苏柒没想到公子来的很快,按道理,他收到自己的信,应该是在昨天。可今日便到了。
“我和缉妖司一起来的,你知道,那些人总是有一些很奇特的东西。这些人为何要秘密接到这里,我见村内有医者在医治。还是天都名医之首,你应当认识。”苏渺看着满院子的人,那些人看到自己,也只是看了眼,并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在平静地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