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秦逐便带着徐振鸿两人,准备离开。
虽说顾仲华这货自作聪明,少赚了不少钱,但,该薅他的羊毛,秦逐可不会放过他,准备今晚痛宰暴发户。
可不料,刚走出万海裕达没几步,秦康年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记吃不记打?”
看到他的瞬间,秦逐便有种撸袖子的冲动。
还真别说,打人这玩意,好像会上瘾一样,特别是打这个渣爹,秦逐更加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立马先来两个大嘴巴子爽一爽。
“小瑞……”秦康年眼巴巴地望着秦逐。
“别叫我小瑞!”
秦逐影帝附体:“秦瑞早死了,你选的,秦康年!耶稣来了都保不住秦家,我说的!”
“……”
站在他身后的徐振鸿和顾仲华,当即眯起眼睛,嫌弃地望着秦逐。
此时此刻,他们的表情仿佛在说:过了啊,这戏,演得也忒浮夸了一点。
就在两人嫌弃秦逐的演技时,秦康年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
看到这一幕的徐振鸿两人,立马睁大眼睛。
还有高手?
这说跪就跪的演技,简直秒杀娱乐圈的一众小鲜肉了好吧。
要不是徐振鸿他们亲眼目睹过秦康年在开业典礼上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恐怕还真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想到这里,徐振鸿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同样一个念头:果然不愧是亲生的!
另一边,秦逐望着跪在他面前秦康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跪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小瑞,是爸爸不好,爸爸当年不应该那样对你,都怪爸爸太过心急,太希望你能早点独当一面,用力过猛。”
秦康年情绪上脸,眼里充满了悔恨:“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也不奢望你能回秦家,爸爸只求你能高抬贵手,放秦家一马。”
“知道错了?”
秦逐笑笑,俯下身子凑了过去,盯着秦康年那虚伪的眼神说道:“你是真知道错了,还是知道秦家要死了?”
“你!”
秦康年表情一僵,一抹心虚的光芒从他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但,这抹心虚很快便又被他掩饰了过去。
只见他眼角颤了颤,紧接着便直接把脑袋往地板上磕去。
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砰砰作响。
“小瑞,爸爸求你,爸爸跪下来求你了,求你放秦家一马,求求你看在你妈十月怀胎的份上,放秦家一马……”秦康年一个劲的磕头,那叫一个积极。
脑袋就跟那钻机钻头一样,砸在地面上的动静,都能到扰民的程度。
没一会的时间,他的额头上便渗出了血迹。
鲜红的血,沿着他的眉骨一路往下滚落,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若是换做上一世的秦逐,这个时候,总归是要心软了。
只可惜,伴随着重生之后他经历过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解到的真相,也越来越多。
对于眼前的秦康年,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怜悯,甚至,还觉得对方就像一个活脱脱的小丑,可笑、可悲。
“秦康年,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不如早死算了,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
秦逐冷笑着讽刺道:“我很好奇,究竟秦家给了你什么利益,能让你对秦家死心塌地到这种程度,钱?权?还是说,你踏马是陆心萍的舔狗?”
原本只是随口的一句讽刺,结果秦逐也没有料到,秦康年在听到这番话后,竟是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眶,再加上他脸上的血污,给人一种恐怖的既视感。
就如同一条被逼进巷子里的老狗,准备殊死一搏似的。
“你给我闭嘴!”秦康年嗔眦欲裂道,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可怜与卑微。
“嚯,好家伙!”
秦逐一下子乐了起来:“这是被我戳到痛处了?你先别说,让我好好猜猜,是那句话刺痛了你幼小的心灵。”
“男人?不对,就你这样,除了以前在我面前逞一下威风,好像也没个男人的样。”
“钱?权?你就拿个董事长的虚名,好像也没啥实权,那也就是说,你踏马是个舔狗?”
得出这个结论的秦逐,自己都吓了一跳。
踏马!
我说老子当初怎么舔了温宁三年都不腻,原来这玩意,踏马是遗传!
真是Sun了个大狗!
谁踏马能够想到,舔狗的基因,竟然也能够遗传。
秦康年啊秦康年,你造孽不浅啊,艹!
自己当舔狗也就算了,还踏马害我也当了三年舔狗。
“你这个舔狗基因,还真他娘的强大,老子真是服了。”秦逐脸上写满嫌弃。
“够了!你给我闭嘴!”秦康年有点破防的迹象,直接不装了,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说你舔狗,你还不承认?”
秦逐眼角抽搐了几下:“死舔狗,蒸鹅心。”
说着,他便直接抬起脚。
但,秦康年显然早有防备。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
尽管父子之间有嫌隙,甚至都没相处过几年,但,秦康年还是读懂了秦逐的意图。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秦康年想都没想,拔腿就跑。
秦逐一脚踹出,直接踹了个空气。
人没踹到,还险些表演了一个原地劈叉。
“艹!死舔狗,跑真快,跑慢两秒,老子腿给你踹断掉。”秦逐骂骂咧咧。
关于秦康年为什么心甘情愿在秦家当个傀儡这件事,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想过秦康年是因为钱,也想过秦康年是迷恋权力。
甚至,他曾一度以为,秦康年是一个阴谋家,把真正的秦康年谋害致死,然后他这个替身上位。
结果没想到,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这一切,竟然是因为爱情?
介个就是爱情?
去他妈卖麻花情!
徐振鸿和顾仲华看到这一幕,默默地把脸转了过去,忍俊不禁。
“笑毛啊笑。”秦逐龇牙咧嘴地骂道。
“没,没啊,我没笑。”
徐振鸿梗着脖子,故作镇定:“老顾,你笑了?”
“没,我没……噗嗤!”
顾仲华话没说完,便直接破功。
徐振鸿见状,艰难地‘Ω’着嘴巴,像条正在吐泡泡的鲤鱼,嘴里不断往外吹着气。
秦逐:“你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