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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他们吃饱喝足,带着少少的物资轻装前行就好了。

喇嘛庙已经有了很多提前送进去的物资。

路上他们还遇到了返程的人。

扎西跟他们打招呼。

长生听不懂,但是好听。

所以他一直盯着扎西叽里咕噜。

扎西:。。。。

“长先生要是想学的话,扎西可以教你。”

长生点头。

“学。”

他喜欢这个。

好听听不懂的。

叽里咕噜路。

咕噜噜。

张麒麟:。。。。。

青筋暴起,说的是什么东西。

他的藏语都被带歪了。

黑瞎子:。。。。。

听了一路长生说的话。

他觉得他的蒙语都不会了。

最痛苦的是扎西。

他已经后悔教长先生藏语了。

如果时间倒流的话,他一定闭嘴。

搞的他都不会说话了。

长生也不在意,用刚才学到的藏语一路叽里咕噜,魔音绕耳。

好不容易到了喇嘛庙,扎西的任务就结束了。

他一溜烟就跑去厢房了。

长生就用学到的藏语叽里咕噜路的跟老喇嘛说话。

老喇嘛:。。。。

“贵客,可以讲汉语。”

长生哦了一声有点可惜。

张麒麟上前去跟老喇嘛又对了一遍暗号。

他记得这里,也记得白玛。

放好东西,就去了白玛埋葬的地方。

张麒麟安静的靠在墓碑旁边,闭上眼睛,好像在阿妈的怀里。

白玛妈妈,小官回来了。

另一边。

黑瞎子和长生对着一个石像指指点点。

“丑。”

“真丑。”

长生觉得这就是妈妈说的抽象。

确实很抽象。

黑瞎子:。。。。

不要这么说大实话啊。

哑巴,这手艺,嗯,很好。

“长生,这是艺术。”

黑瞎子为了哑巴挽尊。

可惜没有什么用。

“妈妈说过,不会画画的人,都说是艺术。”

长生懂,只要你说别人不懂,别人就会瞎猜,这就是脑补。

也是一种病。

每个人脑补的还不一样。

然后就是艺术家了。

妈妈说这是有钱人的套路。

没钱的艺术家,一般都是死了以后才有机会成为艺术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的。

黑瞎子:。。。。。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的。

都是那群死权贵吹捧出来的。

反正普通人也不会买大几千万,大几百万的画。

神经啊。

有时候明明不好看啊,还得夸夸。

可是哑巴的不一样的。

“长生,你看这个石像就很有神韵,一看就是哑巴,所以,这是真正的艺术。”

长生上下左右前后的看,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们还以为张麒麟在这里当雪人呢。

近看,嗯,是个大石头。

“瞎子,你说的对,是很像,远看好看。”

黑瞎子:。。。。

这是过不去了吧。

哑巴,算了,哑巴在哭呢。

不知道也挺好。

“瞎子,给我找工具,我去搬石头。”

怎么可以让傻子一石头孤零零的在这里哭呢。

他们也可以在旁边笑的。

黑瞎子马上应声去找喇嘛准备东西了。

小喇嘛指了指杂物房,他好奇的坐在台阶上看着两个汤圆来来回回的。

黑瞎子认命地扛着铁钎和锤子回来,后面还跟着探头探脑的小喇嘛,手里捧着几个凿子。

“就这个,”长生山上扛着一块大大的石头高兴的回来,眼睛亮晶晶的,“给傻子做个伴儿,笑的好看点。”

黑瞎子看着那块大石头,再看看旁边哭泣的哑巴,嘴角抽了抽:“……行,你开心就好。”

他默默把工具放下,心想:得,哑巴哭,长生笑,挺好,精神病人是会安慰人的。

接下来的场景,让小喇嘛彻底张大了嘴巴,佛珠都忘了捻。

只见那个白白净净、看着很安静的长贵客白汤圆,抡起锤子对着那块石头就“哐哐哐”地砸了下去,动作大开大合,碎石飞溅,毫无章法可言。

他们默默地躲远一点,不然会被砸到。

黑瞎子:。。。。

这算工伤吧。

要加钱。

“轻点!长生!石头跟你有仇啊?”

黑瞎子看得心惊肉跳,速度太快了,他生怕长生把自己手指头敲飞了。

祖宗,都是祖宗。

长生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里,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次不是叽里咕噜的藏语了。

而是:“咚咚咚!丑石头!咔咔咔!笑一个!咕噜噜!变胖胖!”

他看过巴拉巴拉小魔仙的。

长生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他拍了拍胖球石雕:“好了!不哭了!陪你笑!”

哭泣张麒麟:。。。。。

长生转头看向黑瞎子,目光灼灼,“瞎子,你也做一个。”

瞎子能怎么办,来都来了,工具都有了。

很快,在哭泣石像的另一侧,一个造型更加难以形容的石雕出现了。

它勉强能看出是蹲着的姿势,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脸上用简单的线条刻着一副墨镜,嘴角咧着,是个人的模样。

这就是瞎子本瞎。。。

小喇嘛看着石像成型,怎么说呢。

黑色的大汤圆雕刻的是个人,白汤圆雕刻的是个球。

这个球有手有脚有脑袋的对着原先的哭泣石像做鬼脸。

另一个也不是好人。

三个石像排排站,在雪地里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又莫名和谐的景象。

张麒麟不知何时已经从母亲墓碑那边回来了。

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新添的一家三口,额角的青筋似乎又隐隐跳动了一下,但最终归于平静。

他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哭泣石像傻乐的胖球石像,再看看旁边那个歪歪扭扭的瞎子,沉默了很久。

其实他的手艺还不错的对吧。

长生看见张麒麟献宝似的指着自己的作品:“傻子,笑!不哭!”

又指了指黑瞎子的,“瞎子,墨镜!”

黑瞎子也看见哑巴了,嘿嘿一笑:“哑巴,看,热闹吧?以后你在这儿就不孤单了!”

张麒麟走过来,嗯,是不孤单了,成笑话了。

小喇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小声地问旁边的师兄:“师兄,这……这也是艺术吗?”

外面的艺术好复杂。

大喇嘛捻着新串好的佛珠,悠悠叹了口气:“……是缘法。”

长生拉着张麒麟坐下,叽里咕噜的介绍起来:“咕噜噜…雪…好看…咕噜…”

张麒麟闭了闭眼,忍无可忍,抬手,精准地捂住了长生的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别学。”

“咕噜噜……”

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