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军团全体作战人员注意。”
通讯频道内,维尔泰克的声音骤然响起,在游击军团全体作战人员那殷切的目光中,维尔泰克铿锵有力的大声宣告道。
“为了此前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军团长,为了那些被可憎巨兽残忍杀害的战友们,让我们吹响反攻的号角,向这些可憎的野兽发起复仇的反击吧!”
“复仇!复仇!复仇!”
充盈着怒火的嘶吼声在通讯频道内此起彼伏,早已经在那些巨兽的围杀下吃尽了苦头的它们,无比迫切的渴望着用那些巨兽的鲜血与生命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屈辱与苦痛,此刻维尔泰克的反攻宣言就仿佛是一场及时雨般,让它们躁动的内心得到了安抚,本就强烈的战意此时更是狂增、猛增、劲增!
杀!杀!!杀!!!杀!!!!杀!!!!!
冰冷的杀意在此刻凝为实质,如此嗜血狂怒的军团,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抵挡了?
tmd,还有谁能抵挡了?!
就凭这些除了数量以外就再也没有半分特色能力的巨兽,也能抵挡得了这支复仇心切的嗜血军团吗?
绝对可以......
轻易可以啊~!
就在维尔泰克率领着游击军团残余的作战人员自半空中俯冲而下,向着地面那些同样汇聚而来的漆黑巨兽窜射出密集而精准的法术弹幕时,一件令它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已经不再需要留手的游击猎犬们,迅速地予以同样密集且精准的射线作为回击,那密集的法术刚刚从浮空战车的魔导攻击阵列上投射出来,就被迎面击来的灼热射线一一点爆。
轰!轰!轰!
一时之间,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响彻云霄,位于地面的生化战兽与自半空俯冲而下的浮空战车集群之间,像是有数以万计的恒星升起,狂暴的能量伴随着无穷无尽的光与热辐射而出,以维尔泰克为首的一众游击军团战士,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这连绵不绝的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掀飞了出去。
“呱呀~~~!”
“呜吔~~~!”
“呃啊~~~!”
通讯频道内,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若非浮空战车自带的魔力屏障在冲击波的持续冲刷中坚持了下来,恐怕此刻的通讯频道内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了。
毕竟死人是无法发声的,不是嘛。
“呜呃~~~,该死的,这怎么可能?!”
强忍着剧烈震荡带来的痛苦,维尔泰克神情紧绷的望着不断闪动的投影光幕,那些正在以精准地点射,将它手下的军团战士一一点杀的存在,真的是刚刚那些只会使些歪到姥姥家的夕阳红枪法,然后被它们轻易地避开后随手反杀的巨兽?
这怎么可能?!!!
一时之间无法更不愿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的维尔泰克,满脸痛苦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它从未如现在这般期望过,若是自己此刻正身处于一片覆盖范围极为广袤的幻境之中,眼前的一切景象全都是敌人为了打击自己的信心而展现出的虚假景象该有多好。
可从头上传来的疼痛感,却是令维尔泰克无比清晰的认知到,哪怕自己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可这就是现实......
冰冷而又残忍的现实!
那些该死的巨兽为了欺骗......不!那已经不是欺骗能够解释得了的了,那分明就是为了玩弄它们这些弱小蝼蚁,让它们在看到一丝虚假的希望后,又将它们打入无间炼狱而专门表演的一场戏码,一场以无数巨兽的生命为代价的戏码。
为什么?
维尔泰克无法理解。
仅仅只是为了戏耍一群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蝼蚁,就如此奢靡的将一群强大无比的巨兽损耗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难不成那未知文明培养出这些强大的巨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无法理解,不能接受!
这一刻,时间在维尔泰克的眼中变得缓慢了起来,每一秒钟都仿佛被拉长到了一个世纪般无比漫长,以至于它能够清晰地看清楚自己属下那惨烈的死亡景象。
橙红色的灼热光线如同一根根烧得通红的钢针一样,将那些紧随着前方队列俯冲而下的浮空战车,像是戳气球般一一戳爆。
就算是有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精准射击反应了过来,但就在它们依靠之前的经验,用一连串的翻滚机动脱离队列,试图避开这连绵不绝的密集攒射时,那些骤然间化作赤红流星冲天而起的漆黑巨兽,便会将这些好运的倒霉蛋一一撞成漫天飞舞的光粒子。
“不,不,不,不,不!”
“快给我住手啊~~!”
眼见着与自己同属一个军团的属下们正在遭到巨兽的屠戮,而作为带领它们一无所知的冲向死亡陷阱的军团副官,却对此毫无办法。
维尔泰克从未停止过攻击的举动,可那依旧如之前那般精准地法术攻击,被是那些灵巧迅敏的巨兽轻松避开,哪怕是它拼尽全力的攻击、去战斗,可在那些由无数优质基因铸就的巨兽眼中,这样的攻击也慢的和蜗牛爬行一样,被它们一一避开。
“混蛋,混蛋啊~~!”
在看到自己的攻击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被那些巨兽给避开后,维尔泰克便不禁回想起了自己之前那肆意轰杀那些巨兽的景象,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对方像是耍蛮猴一样耍了的维尔泰克,一脸狰狞地大声愤怒的咆哮道。
但任它怒火冲天又如何?
它什么都做不到。
它即救不了被逼的自爆的军团长,也救不了那些义无反顾地跟随着它冲入死亡陷阱的军团战士,被戏耍至此的维尔泰克,一脸痛苦的握紧了双拳。
它的心,此刻就像是海浪般狂乱了。
愤怒、悲伤、痛苦......种种情绪在强烈的杀意搅动下,最终化作了混沌的疯狂之色,在现实那残酷的冲击下,维尔泰克放弃了思考,选择彻底地陷入那绝望的疯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