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为何敢这般大胆,直闯中军大营?原因只有一个,他已不知不觉地脱胎换骨,早已成为了一个来去自如的大能高手。
那中军大营住的,当然是十一路军元帅土蝼了,土蝼正在打坐,默运玄功。
猛然抬头,就见了十三个披头散发、身穿淡青色服装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营帐之中。
而外面守卫、巡逻的士兵,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这使得土蝼顿时菊花都紧了。
土蝼一把抓起“土霄剑”,惊问:“什么人?”
卓越就粗着嗓子答话:“我们乃是撼天关伏总兵麾下,号为十三太保,专门负责秘密行事。”
土蝼一手按住剑柄,警惕地道:“十三太保?我怎么不知道?”
卓越冷哼一声:“都跟你说是秘密行事了,怎么会让你知道?”
土蝼眼皮一抬:“是伏休让你们来的?”
卓越摇头道:“不是,伏总兵一生忠义,岂肯让我们来此?全是我们看不下去,特来会你。”
土蝼的眼睛四处转悠,他当然是在计算着外面的的士兵,只要他一声喊,相信立即就有大部队围上来。
但是,卓越的话让他产生了兴趣,他很想知道伏休到底有什么秘密事。
于是,土蝼问道:“那么,你们来做什么?”
卓越冷笑道:“做什么?当然是来让你交出帅印,你不过是法师院的一个土老鳖,只是略懂道术,领兵打仗,岂是你能干得来的?”
“我家伏将军,乃是帝国名将,天下皆知,在氓城缺水无粮之境,尚能鏖战数月,半个兵卒也不曾失一个。”
“如今却反要在你这只是仗着天勾法师的关系户手下任你差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伏将军不计较,我们十三太保,必须要计较。”
“识相的,快将帅印交出,就当我们从没开过,万事干休。不然,定将脑袋砍下来当成尿壶,让我十三太保尿个够。”
土蝼闻言,大怒道:“大胆狂徒,本帅乃是受陛下钦点,荣大将军亲封。”
“阵前换帅,必得奏请圣上和荣大将军,有正式交接文书,方才可行,岂是你们想换就换,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做的儿戏?”
卓越听了,只是不管:“我管你什么圣上,管你什么大将军。”
“行军打仗,为将作帅,能者居之,自古之理,等什么旨意下来,我们貌似都被仙翁城的人杀得干净了。”
“前面十路大军,伤亡惨重,王师颜面尽毁,正是有你这样的脓包统帅造成。”
“我们且不跟你废话,我只问你,你是自己把帅印交出来,还是我们把你打成死狗,然后我们自己拿出来?”
土蝼大怒:“好大胆狂徒,怎敢目中无人!”
言罢,“土霄剑”哐啷出鞘,一剑就劈了过来。
卓越掌心一摊,一个光球蓦然托出,一把就将“土霄剑”给托住。
土蝼大吃一惊,要知道他也是土系道术家,法师院的五行使者,绝不是泛泛之辈,浪得虚名。
可是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人,却是轻而易举地托住了他的宝剑,使得土蝼心下大骇不已。
要知道卓越可是得了上古战神刑天的力量,体内又有逍遥王的力量,然后在“元气山庄”里也得了不少。
土蝼虽然也是个好手,但在卓越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卓越冷笑道:“原来你不光统兵是个渣渣,连本领也是个垃圾,你这样的人,却要我家总兵大人听你指挥,简直就是侮辱人。”
卓越说着话,另一只手也探出一个光球,接着就往土蝼身上一打。
“砰。”
一声响,土蝼早被打中,一筋斗砸在他面前案几之上,“哗啦”一声响,案几被砸得粉碎。
“元帅。”
巨大的声响自然引来了外面的士兵,他们纷纷冲进营帐之中来。
一眼看见元帅被打的口吐鲜血,狼狈不堪,帐内却又多出了十三个披头散发、身穿淡青色服装的人来。
不用任何吩咐,士兵们长枪短刀地朝卓越他们围攻了过来。
卓越见了,大笑一声:“来的好。”
于是,他便和“氓城十二闲散人”放开手脚,使开解数,只管打斗。
“氓人来劫营了,氓人来劫营了。”
一时间满营尽皆闹哄哄的,鸡飞狗跳,一队队士兵,不断地往中军大营赶来。
打了半天,终于引来了伏休、牟寅相以及庞遵、牟正、罗闲、辜付、冯康荣等人。
众人一见土蝼道嘴角流血,满脸痛苦之色,连忙都围了上去,想要嘘寒问暖一番。
卓越一见,冲着伏休高叫一声:“好将军,好冤枉啊。”
伏休眉头一皱,惊讶地看着这十三个穿着氓人服装的家伙。
可是土蝼却就制止了伏休靠近,他不是个多疑的人,更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他也绝不会轻易相信。
可是他却要看看伏休的表现,想要伏休自己去证明一些事。
牟寅相却是率先说话了,刚好抢了伏休的台词:“拿下他们!”
有人已经说了,那么伏休当然就不会再说,那样显得自己是个虚伪的人。
罗闲、辜付、冯康荣却就一发就冲上去,三杆枪齐刷刷地向卓越十三人发难。
卓越一见,略微交手几下,见庞遵蠢蠢欲动,他立即唿哨一声,故意跟庞遵打了个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啥意思的手势。
“嗖。”
众人正待要捉拿十三个氓人,却见眼前忽然一花,十三个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众人无不惊愕,愣在原地。
牟寅相见状又发号施令:“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这十三人来去无踪,太可怕了,不除此隐患,恐怕土蝼大元帅和他这个南边侯睡觉都不安稳。
伏休却又说了一句:“不必找了。”
土蝼的表情瞬间一惊,不觉多看了几眼伏休。
庞遵又多说一句:“他们都是得道高人,别说找不到,就是找到了又能如何?”
伏休叹了口气:“的确如此。”
土蝼却在一边冷冷地来了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