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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外装甲基本完成整备,燃料驱动器更新完毕,后勤物资全部补充.....”姬子站在领航员房间进行着最后的清点准备工作。

星穹列车是前往世界树最后的希望,那么就将这一路以来的全部能源,全部投入这最后的旅程。

既然那里曾经是阿基维利抵达的未知尽头,那么她也将遵循开拓的道路,为寰宇开辟出一条前往世界树的星轨。

在亘古的最初,寰宇浩瀚而无垠,但那时仍有带着勇气的一群人选择向着未知的远方开拓,为后来者们提供那如繁星般闪耀的坐标。

那一道道穿越时空纵横寰宇的璀璨星轨,正是开拓精神最完美的诠释,它们是无名客存在的永恒痕迹,是后来者仰望星空时永不熄灭的路标。

这一路有很多艰险,但...正如所有加入无名客的人们所宣誓的那样——即使遭到世人遗忘,仍不计事后短长。

开拓不为名利,纵使功绩终被岁月遗忘,亦无悔于此刻倾注所有。

甘愿成为那“无名”之人,只为繁星浩瀚中留下来过的坐标。

姬子身为这一代星穹列车的领航员,并没有特别强大的力量,但她仍有可以去做的事情。

以领航员之名,也要将星穹列车送到世界树,赌上无名客的名义,这一次也绝不允许自己失败。

姬子的目光扫过每一项闪烁着确认绿光的指示灯,“所有系统检查完成,最终整备状态一切就绪。”

“就要开始了啊。”

瓦尔特镜片下的眼眸闪过许多回忆,对于这种情况下的压力,他并非是第一次感受。

在曾经瓦尔特的故乡,那里曾经历过不止一次决定未来的终局之战,曾经身为理之旅者的他或许将结局改变了些许,但最终是那背负来者意志的少女承受了终焉之名。

而现在的他,似乎又要再一次看着相同的画面在眼前上演,但此刻所面对的将会是整个寰宇的时间线。

前往世界树,将时间线进行拨正,最终直面终末。

看似简单的每一步,想要成功都需要付出难以估量的鲜血与牺牲,想要走到最后一步绝非易事。

瓦尔特最清楚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可如今的他仍拥有一次机会。

他握紧手中的权杖,只要全负荷驱动,或许就能改变一丝丝结局的变向。

“瓦尔特,”姬子看向身侧的男人,“世界树之旅结束后,你会回到家乡吗?”

“也许...”

瓦尔特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也不知道那里的大家现在都过的怎么样,当然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她还好吗。

自从离开家乡已经过去许久,或许也是时候回去看一看了。

“到那时,我也想去看看你总是提起的故乡,”姬子微笑着说:“那也是你之前提起过的,那位‘姬子’的故乡吧。”

如果能够顺利完成这一次的开拓,那么休息一段时间也无妨,去看看更多的景色,而后与星穹列车一起去更远的地方。

...

...

在星期日使用出太初有位之前,是知更鸟更早掌控秩序的力量。

秩序是已死的命途,早在遥远的过去便被同谐所吞并为一部分,但秩序的权柄却仍未彻底消散。

房间内。

知更鸟伸出手,纤长的指尖没有一丝颤抖,缓缓推开了角落里衣柜的柜门,意识也随之进入此前黄泉去过的世界树梦泡内,之前虽然因为黄泉的顿悟而崩溃,但在经过修复后依旧可以重复进入。

熟悉的景象再度出现于眼前,脚下是流金般的土壤,头顶是流动着璀璨光芒的苍穹,知更鸟站在那散发着无尽威严的黄金巨树之下。

知更鸟的眼眸注视着树干的尽头,那里应当存在着一切命途的源头。

现在的她,或许明白为什么无法更进一步了。

想要开辟命途,就必须抛弃所在的道路,同谐之路的尽头是希佩,这条路早已无法行到终点。

同谐,并非是她的路。

或许在未来的某天,知更鸟同样可以领悟出独属于自己的命途,但那终究太迟太迟...剩余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去顿悟。

那条路,对知更鸟而说还是过于遥远难以触碰,于她此刻的处境而言,缥缈如镜花水月般梦幻。

但秩序不同。

太一已死,徒留无主的命途。

花火曾不经意间对她提起过,如果能给阿哈捅死,那么就能继承欢愉的权柄,直接成为新的欢愉星神。

但那更像是一种玩笑话,毕竟杀死阿哈这种事怎么想也都只是一个乐子,更何况就算星神真的逝去,祂所遗留的道路又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人就能夺取。

那需要极强的权柄适配度,甚至还需要一些运气才能成功。

更准确的说,这是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自过往到现在,寰宇不止存在一条无主的命途,但却从未存在过有人夺取那道路的权柄力量为己所用。

那相当于跨越开辟命途的过程,直接承受星神层次权柄的力量,这跟自杀并无太多差别。

“您在这里...对么?”

知更鸟的声音在静寂的梦泡中响起,目光仿佛能洞穿梦泡的壁垒从而注视到更遥远的彼岸,她知道唯有如此才能见到那位神明。

匹诺康尼是知更鸟的第二故乡,从小到大...她呼吸的是同谐的音律,行的是同谐的礼赞,灵魂深处镌刻的同谐印记亦然纯净无比。

可同谐无法守护她想去保护的人,那么或许...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原本流淌着梦幻黄金光泽的天穹骤然变色,如同梦境最深沉漩涡般的紫色侵染了高天,仿若浮沉的梦境般梦幻而美丽,而在那其中,一道人影渐渐浮现其中。

【吾等为一,汝等为众】

同化而统一,抹去个体的差异。

那双梦幻的眼眸缓缓睁开,自高天的苍穹之上俯瞰着知更鸟。

祂那包容万象却又冰冷纯粹的眼眸,如同两颗俯瞰芸芸众生的无瑕星球绽放,自那梦幻紫穹的最高点,投下足以碾碎星辰的漠然视线。

【同谐】希佩。

“终末奏响之前,需抹煞孱弱私欲与个体间的差别。”

“融入同一阙永续的谐乐之中。”

希佩的声音空灵无比,直接浮现于知更鸟的脑海深处,仅仅是一句话便要让知更鸟的精神濒临破碎。

那是包含隐隐怒意的不协调音,以强援弱以死护生...这便是同谐的法则,是一亦是万,是开始亦然是终结。

而知更鸟此刻的举动,无异于站在同谐道路的对立面,与自身所信仰的命途背道而行。

“可您的伊甸园中...从不存在他。”

知更鸟强忍着在那恐怖的精神威压下抬起头,那双碧色的眼眸中唯有坚定。

如果那极致和谐的天堂里,无法为那道孤独守护着希望的身影留出一个角落...那么即使是永恒的神国,于她而言也不过只是毫无价值的废墟。

倘若同谐的道路无法让她去亲手拯救安明,那样的伊甸园也将再无用处。

知更鸟会亲自再造那能够救赎安明的乐园,哪怕为此要投入秩序的怀抱,去彻底断绝同谐的道路!

她望向希佩那如寰宇般浩瀚璀璨的胸口前,梦幻的拼图碎片正以缓慢的姿态渐渐剥离其神躯。

或许同谐的包容,早已抵达了极限。

知更鸟想做的,不过只是能够站在安明的身边,去用这双手改变终末的未来。

她想要拥有与安明一起的明日,这又有什么错?

所以...

“错的是您。”

知更鸟缓缓站起身,同谐的乐章如同不稳定的频率正段段从她的身体中抽离,既然同谐的道路早已拥有尽头,那么她便走向那仍有未来的道路。

但那乐章骤然停歇,希佩的乐章也从最初的激昂变为平静的水面,“知更鸟。”

祂的口中传出她的名。

那双眼眸中倒映的小小身影,此刻如同张开洁白双翼的天使,执拗的走在那注定死亡的道路上。

秩序之所以为秩序,便是容不得半分杂音的存在。

而知更鸟从诞生起,便以身奏响着属于她的乐章,从曾经的笼中鸟再到重塑伊甸园的造物主,她的一生不过是为了能够自由的飞翔在天空,与自己的爱人再度重逢。

“我曾留下一枚碎片。”

“现在。”

希佩的瞳孔中倒映着代表知更鸟所流淌的乐章,“将它赠与你。”

“——”

梦泡骤然碎裂,知更鸟的意识也骤然清醒,从那世界树的梦泡中回归。

而才修复不久的梦泡,如今已然又一次彻底破碎,恐怕这次是再无修复的机会了。

“碎片...?”

知更鸟眼底闪过短暂的迷惘,她不清楚在最后的瞬间希佩的脑海中想到了什么,但那枚碎片或许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祂从未告知知更鸟,那枚碎片在哪里。

神明的想法果然难以捉摸,知更鸟心想如果她真的能够成功借此得到秩序的权柄,那么绝不会去做谜语人星神。

不过既然同谐都这么包容了,包容一个拿走秩序权柄的忠诚同谐令使也没什么问题吧。

知更鸟想着,打算先去找到那所谓的碎片之后再说,既然希佩说给了就不会是谎言,那么碎片肯定会在附近她能找到的地方。

总不至于神明也会耍小聪明撒谎吧,希佩又不是阿哈,想必自然是不会的。

走到冰箱旁,小小鸟拿走星冷藏的布丁,边吃着甜品补充能量边去寻找碎片,现在她的确很理解符玄没事儿就猛造甜茶的心情了。

嗯...精神作业果然很消耗脑力,这种时候总不能猛炫白砂糖吧?

...

...

“安明。”

“嗯?”

“你裤兜在亮光。”

三月七沉默片刻后,惊讶的开口:“难道你也是那种,只要在外面多运动一段时间就会嘀嘀嘀亮红灯的类型?”

不过安明裤兜里亮的倒不是红灯,而是紫灯,就跟灯泡一样突然点亮。

“星神权柄的气息,”樱郑重的开口:“要谨慎一些。”

主要是安明本人都有点懵逼,不是他裤兜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这东西,总不能是阿哈偷摸塞进去的吧?

在众人的注视中,安明从裤兜里掏出来了一块散发着紫色光晕的拼图,回忆了一会儿安明才想起来。

这貌似是之前在匹诺康尼时被希佩拉到精神世界时塞给他的拼图碎片,就是直到匹诺康尼之行结束后都没能用上,他就干脆当成是纪念品放在卧室的展览柜里了。

只是没想到这小东西还能自己瞬移到他裤兜里的,还好只是拼图,要是些别的能引起误会的奇怪物件,那安明就要谢谢希佩祖宗十八代了。

“同谐的气息?”樱第一时间就感知出了碎片主人,只是她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碎片的作用。

准确的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会发光的时尚小垃圾,放在匹诺康尼能卖一百万信用点的那种。

“去问问知更鸟呗,”符玄耸了耸肩,仙舟有云术业有专攻,同谐的事儿还得是去问知更鸟,她们在这里硬猜也猜不出来个头绪。

安明想到知更鸟之前微妙的情绪波动,心想这样也好,反正希佩总不能闲的没事干给他丢个同谐快递玩。

“那我先回一趟。”

安明倒也没有犹豫,来大阵这边已经确认了黄泉的情况后,就只需要准备之后列车启程的事项了,再者便是纳努克可能存在的袭击。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几天的事了,安明估计也等不了多久就能亲眼见证结果。

“那咱也...”

“三月,本座这儿恰好缺一个煮茶的,”符玄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也不顾三月七挣扎的小眼神,就给她拽了回来。

没等三月七反驳,符玄就直接给她吨吨吨倒了一杯甜茶,可怜兮兮的三月七女士就这样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在大阵旁学习煮茶小技巧了。

而安明这会儿自然是已经回到了车厢,一进去就看到知更鸟正在他的卧室里厥着小鼙鼓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

你说得对但这就是完全之晴,是阿晴呀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