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镜子你别这么笑,有点诡异,看着像丹枫的犯案同伙。”
白珩被镜流这一笑笑的有点发怵,郑重的拍了拍镜流。
虽然实际上也是。
镜流和丹枫有时候组队杀丰饶孽物,就像一个全秒了,一个补刀防止复活。
镜流:?
镜流板着脸解释,“我多大他多大?我不可能跟着闹的。”
白珩嗯嗯嗯的点点头,“好啦好啦知道啦,我们先聊聊天,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小镜子记得提醒我嗷!”
但是可能忘了从哪说起,白珩思考了一会郑重的握住风堇的手,“要不风堇姑娘你先问我们有什么疑惑吧!”
风堇看了一眼把脉的丹枫,想了想,“我很担心眠宝的状况,珩宝你可以和我说说嘛?眠宝体内的混沌情况我也是头一次见,以前从未查证过,就连黑潮在它面前似乎都不足轻重,我尝试治愈没想到差点把我也吸进去,这种情况你们知晓吗?”
虽然风堇对于他们的称呼很奇怪,太亲切了,但是白珩不反感,她本来就是热情的姑娘,完全没多想这些事。
白珩认真的聆听后,满脸的疑惑,“我好像没听过?”
“你说的可能是眠月的命途情况。”
镜流默默把白珩拉过来一点,这俩人是不是靠的太近了?叫的也太亲切了,叫白珩为珩宝?有点……不太好吧?
“诶?命途?”
风堇果然因为到了点子上,好奇起来,凑过去问道,“命途是代表一种特殊能力还是什么?”
“唔,好像能这么理解,但并不是所有的命途行者都有特殊能力,也有些人平平无奇,但是总体来说都是有高亮的地方的!我们那儿命途就好比你们这儿的黄金裔,这样能理解嘛?我是同谐的命途行者,我的能力是用我的弓或者用我的触摸给人带来情绪的调动或者一些方面的提升,唔,小镜子她是巡猎命途,她信仰的巡猎是属于复仇的命途,大概这么理解的话很白话?”
白珩想半天也找不到适合用来介绍命途的话,惆怅的靠在镜流身上,“要是景元在就好了,那小子打小就聪明,唉。”
风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好像能理解了,所以那种力量到底是……留在他身体里不会出什么事吗?”
白珩听到这个就有点垂头丧气的,“是啊肯定有事哇,但是我们也没办法,因为人各有不同,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存在,而眠月的过往是极其特殊的,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已经经历过至少两次死亡,我们什么也做不到,呜……”
镜流拍了拍白珩,摇摇头,“我们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他的特殊,丹枫也一直在找办法解决,他找了很多很多方法,都没有用,最后甚至铤而走险,做出极端的事情……若非后来眠月真的回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丹枫。”
丹枫忍无可忍,“要不你们避开我点吧,就没你们这么大声当着我的面蛐蛐我的。还有,当初的事情我没有逃避,我也愿意背负审判,后来的事也没有牵扯到丹恒,丹恒被腾骁将军抱走养大的事情我知道。再者,若你面对这样一个可能,你不想去尝试吗?”
虽然他现在也时常会思考那时候到底做错了没,因为他本质上除了弄出一个白露,分裂了丹恒的能力外,没做出任何肉眼可见的帮助。
眠月依旧在棺里,沉默不语;景元也依旧成为了将军,八百年如一日般坚守罗浮;白珩和镜流最后还是离开了罗浮这个伤心地,百年不曾回来。
但……已经做出的事不必再后悔,他是这样的人,若没有做出当初的行为,不会有现在的未来。
已经做出的决定,都会在未来成为闭环。
而镜流抬眼,目光平静的看着丹枫。
镜流抬了抬下巴,“不服吗?来打一场吧。”
她和丹枫其实很久以前,就只是因为战斗相识,现在用战斗解决问题,也算是一种历史再现。
“哎哎哎哎!别动手别动手,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小镜子!收回你的剑啊!”
风堇和白珩不知是同时感受到了什么,迅速挡住了两个人。
“小镜子别冲动啊!当初不是已经打过了嘛!我们答应过腾骁将军的,不会再提这事了!丹枫也为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啊,就别揪着不放,眠月之前留下的机关困住了孽龙,没有造成损失也没有人受伤不是?”
白珩一手摁住镜流碰剑的手,一手抱住镜流,生怕镜流直接出剑。
“枫宝,我可能有点理解你,要是挚友出什么事我可能也受不了打击,做出一些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来!但是不要动手,有什么事好好说,误会都是需要解开的!”
风堇不知道更多的,但是凭着医者的本能,尽量温和的劝导丹枫。
丹枫抬眸平静的注视着镜流。
“当初,是你亲自看着我受刑,我有反抗吗?”
“……”
镜流的眼罩浮现,镜流的眼睛众人看不清,但是能感受到可能不太好。
丹枫和风堇作为医者,都感受到了镜流气息不稳。
风堇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丹枫明白,这是魔阴身发作的前兆。
哪怕镜流已经闭上双目。
镜流和丹枫一直保持的诡异平静被打破,彼此相顾之下,除了丹枫这句话,再没声。
“……师父?”
眠月醒了。
“你们……吵架了吗?”
这种紧张的氛围,很少见过。
感觉,不太妙,他下意识想逃避,因为身为丹顶鹤,生物本能对危险的下意识回避。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突然缓和了不少,镜流收回剑,淡淡的摇头,“没有,讨论一下下次揍徒弟的力道。”
“嗯,没有吵架,只是讨论下次打你脑袋时掂量一下用什么力度不会打傻了。”
眠月:?
他和景元又做错了什么吗成为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