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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薛骥牵挂,值得他付出和忙碌的,并不是那些缺乏动机和理由的远方……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征途。

每一个地方的人也同样。

没办法,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的巨大客观规律,没有人可以完全的抗拒……

尤其那说着英文,明显来自北兹特克洲的“黑龙河鬼军、库页岛鬼军”,其战力强度或其他情况都并未超过、离谱过薛骥在西边大陆上遇到的一些情况。

薛骥真的觉得连未雨绸缪、知己知彼有备无患的动机理由,都确实缺乏事实理据……

所以,让北兹特克、南兹特克洲“顺天应人”一下又怎么滴了……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命,任何人都管不了这么多的……

但“动因和机缘”出现的时候,薛骥从来就不认为应该回避或逃避。

而如今的动因和机缘指向了朱格朱尔山脉,他自然也愿意第二次踏足这片人类文明的历来苦寒之地。

薛骥一路北上,陆续发现了一些疑似近期有人生活过的超小型据点或场所,余晴晴的宅痕感溯一探,果然在少数的地方发现了那位白发老翁的身影。

而没发现线索的地方,仅仅是因为那里的受损痕迹太少,余晴晴也很难感溯而已,并不能说明白发老翁没有来过……

这些确实还有些粗略的线索,把薛骥指引向了更北边,已经超出了朱格朱尔山脉北端的更加高耸的雪域巨山之中……

薛骥终是找到了白发老翁的真正巢穴,这里的“现代蓝沃星物资”确实相当拿得出手,庙街两个据点“遗失”的电脑、主机等关键设备,也在这里被找到!

余晴晴也宅感搜索其他的物品,并确认了很多证据,白发老翁确实就是袭杀了庙街据点的元凶,而最关键的物品,是一枚法力内敛的“白玉佛牌”。

薛骥特意召出苏培秦进行“试错”或“试毒”。

但苏培秦却很有把握的顺利完成了这次再正常不过的测试。

薛骥也最终确认,这白玉佛牌其实就是一种记录文字、图形、画面的修士法器,很多的修仙小说都把它叫做“玉简”。

说这种玉简就是“法力电脑、法力硬盘”,也基本并不夸张。

而这白玉佛牌也确实像是白发老翁唯一留下的“原有物品”,因为除了锦夏或蓝沃星现在的市面上几乎无人炼制这类“法力硬盘”法器,依然普遍使用真正电子设备存取数据外,这白玉佛牌还记载了白发老翁的很多“重要私事”!

甚至还包括一部文字、图形内容都颇多的“修仙功诀”!

是的,这功诀和薛骥他们“蓝沃星人”正在普遍修炼的功诀明显差别很大,不是同一种路数和本质,薛骥不得不用修仙这个说法来加以区别。

但他并不准备亲自尝试习练,毕竟他是个非常猜疑和谨慎的人,他也确实觉得他对这部功诀的把握不大……而且他看到了苏培秦初探到这部“修仙功诀”时,神情中的那抹闪动之光……

白玉佛牌还记载了白发老翁的一些自言自语的留言声音,他确实也挺小心谨慎,对他自己的情况并未啰嗦太多,留声的内容几乎全部都是他界穿到蓝沃星这两个月来的一些大致感受和感叹。

“……我救了那么多同文同貌的人,杀几个不识好歹的‘毛子’应该也算不得什么伤天害理吧……”

在大量的没头没尾的莫名感叹,或对现代科技产品的惊叹赞声中,这句指向性足够明确的说法,当然让薛骥再难否认对方就是白山大侠本人的这一事实……

是的,同文同貌,就是他和大东北、长白山地区的人们都说汉语也外形同属一类的这种意思。

毛子这说法,在东北混了两个月也当然可以明白甚至习惯用它来称呼铁翅人……而庙街那两个据点的成员,也确实都是铁翅人……毛子。

他觉得这些毛子惹到了他老人家,然后下手处理一下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至于他救人,“成为白山大侠”的原因,薛骥觉得并不重要,也并不值得深究。

因为,什么叫做我救了那么多人,再杀几个人就算不得伤天害理……

这句话的文眼,是救?是杀?是人?是伤天害理?是不识好歹?

还是那个“算”字……

一个在计算权衡着一切事情的老油条子……他如果做了些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好事,那就当他是在做贼心虚的替自己提前积德吧……反正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兑现这份“德报”,都不由薛骥来负责兑现……

这一切也和薛骥毫无关联……

你出手就是夺人性命的狠烈杀招,未必是你积下的那些德给你的勇气???

是也不行。

战场和战争,只问强弱,不问其他……

薛骥还背负着济世救民守卫九州的最大“天德”呢!他自卫反击造成的任何结果都未必不是天道昭彰的天经地义!!!

薛骥知道他这次没杀错人,他只是也知道自己可能会有“误判误杀”的时候,只是……这种时候即便出现了,被彻底坐实了,他也不能因此就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我折磨的最无意义的道德内耗之中……

因为那些最重大、弘大的责任与目标,是用来实现的,漂亮但高昂的成本,距离这种真正的责任与目标,真的只会越来越远……

薛骥也不是那种擅于、醉心于装点门面,然后天花乱坠骗天骗地的诈骗宗师……虚伪政客……

他要走的,是自己的路。

和整个锦夏的康庄大路……

他当然知道,有些人,或有“心”人士会怒批他这种逻辑就是所有大独裁者都会使用的操作手法,打出一个巨大的正义和道德名义,然后行自己的权欲私利之实……

人类社会应该一人一票“自由平等”的文明发展……

但薛骥和“他”,都真的毫无意愿陷入这种纯意识形态的肤浅、无意义且脱离现实的争论之中……

过得好。

更多的人过得好……

才是他认为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和成果。

而实现这个目标的方式和手段,凭什么得被某种意识形态、社会制度或人造的道德所独占、独享、独裁并霸占着……

是的,这就是薛骥的独立思考、自主认知、言论自由和监督制衡……

你们敢把所谓的民主道德抬到高得离谱的神坛上供奉着,未必就不敢接受你们张口闭口都言必称颂的这些价值和基本准则的“检视监督”和质疑批评?

薛骥的这些思考,也完全不是为了与人争辩,或说服别人。

“他”只是越来越确认薛骥的内心,在道德这个层面很容易出现心境的动荡……所以“他”不得不替薛骥或现在的“自己”打好这记预防针……

道德,确实很好很重要。

但“它”真的远远没有被描述渲染宣扬的那样压倒一切的重要……因为窃用其名义和光辉的“情况”,真的太多太多了……

人们真的分不清这些虚虚实实、光鲜亮丽的“它”,孰真孰假……孰正孰邪……

极多的时候,人们也无能去分清……不敢去分清……

十月二十三。

薛骥继续在朱格朱尔山脉周边仔细搜索,确认再无疑点场所和白发老翁的同伴后,薛骥才在傍晚时分前往西北地区接续这边的最新消息。

而在晚些时候返回霓虹过夜之前,薛骥在一处野外山顶,召出了依然被藤灵大阵束缚禁制着的苏培秦。

“你对白玉佛牌里的那部功诀有何看法?”薛骥开门见山。

苏培秦一愣,随即接话。

“应该……我粗略感觉应该是部很强的功法。”

“像是你们那里的功法吗?”

“我认为是,但昨天时间太紧,我来不及……”

薛骥立即拿出了几张打印好的A4纸本递给对方。

“这是前两章的大部分心诀和运息走脉图示,一小时后我再问你。”

一小时后,苏培秦再次被召出至外界时,已是在霓虹内陆的一处野外。

“……这部功诀应该非常擅长金丹、元婴两境的道基调理和改善优化,它在远程、大范围攻击手段方面也优势突出……”

苏培秦开门见山的回禀了他“初读”此无名功诀的心得结论。

薛骥很难怀疑对方有搞鬼的迹象,毕竟,擅长远程、大范围攻击的这层关键意思,和白发老翁展现出来的机密内情完全一致,而之前的那场生死恶战期间,苏培秦被镇压、毒晕在铜珠手链内,根本没有苏醒,也自然无法使用任何隐秘的手段,看到铜珠空间之外的情形。

没办法,薛骥就是这样的谨慎细致,这铜珠手链本来就是苏培秦的东西,平时的时候他可以只是正常软禁对方,但遇到恶战可能出现意外和风险的时候,他当然要把苏培秦暂时毒晕,全力避免更多的意外出现。

“你想修炼这部无名功诀吗?”

没办法,白玉佛牌内的这部功诀,没有提到其名字,开篇的文字介绍也晦涩难懂,尤其其中出现了一些生僻字或古字,薛骥现在已经确认其中有几个字,居然都并不在霍意康收集齐全的锦夏“辞海”或其他历史词库资料之中……

而苏培秦明显一副看得懂更多字意的姿态,薛骥索性主动先透出些口风。

苏培秦一直隐忍、压抑着的目中神采,终是再次闪烁了一瞬。

“我……确实觉得这部功诀值得一试,还请先生您准许。”苏培秦难得的对薛骥直接以敬语相称。

他这两天在薛骥面前都只是姿态和语气足够恭敬,言语措辞间的称谓,他都始终还保持着自己的一些尊严,或坚持。

薛骥理解这种当惯了人上人、人中翘楚的自尊感会让人很难放得下某些习惯或“架子”,他也懒得和还算听话的苏培秦计较这些小细节。毕竟薛骥很清楚,表面形式上的“强压”,掌控不了真正的人心,掌控压制人心,有时候也反而不如更灵活高效的利用人心。

随时都可割可弃的那种用完就丢的利用……

当然,薛骥也并不是那种极端论者,他并不认为“可割可弃”就是一种多么高明的用人方式,与胡龙生的稳定合作及互信、互惠模式,就在很多层面都显得高明、高效得多……

不过,胡龙生这种伙伴、好友级的模式也当真可遇不可求,他现在对待苏培秦的态度,也基本还在给机会、多观察的初步阶段。

薛骥随即又问了那些生僻古字的释意或在功诀中的实际、引申之意,苏培秦都认真详尽的进行解释和探讨。

“技术类”的探讨结束后,薛骥才继续推进话题。

“你既然觉得这功诀对结丹大后期的情况也有些助益,那我也并不排斥让你有机会试练此诀,以便再次冲击金丹门槛,而且,你在我身边我也有诸多不便,我还你自由、送你部分功诀的这次机会,希望你能尽力珍惜……”

苏培秦咽口水的神情动作都依然很帅,他在吃惊之后也立即抱拳道。

“先生大义,苏某必定随时恭候先生差遣……”

薛骥点头。

“先主要回禀修炼功诀的详情心得吧,近期的差遣应该也是以打探坊间消息为主,不会占用你太多的修炼时间,你们现在的身份,确实还有些敏感,不需要急着轻举妄动。

只是我也要提醒你,这样的好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是的,薛骥习惯性的把威胁的意味降到最低,他相信聪明人都懂,都摸得到活命的稻草……在哪里。

苏培秦略微低头的微微点了一下头,留白了好一阵才突然接话。

“先生为什么放我一命,又给我如此重大的机会?”

“你听说过有元婴修士的元婴之内,还能蕴炼一个小元婴的情况吗?”薛骥给出个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反问。

苏培秦立即目露震色,随即开口,“小元婴的外侧,是不是散发着一层淡色但很不透明的光韵光华?”

“对,确实是淡色调的不透明光华,挡住了小元婴的所有样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