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打闹的身影,钟白轩与凌羽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无奈,他们三个私下里也曾商议过,这辈子目标便是追得上长青的脚步,可如今看时间不等人,这家伙越来越妖孽了。
“青师弟,你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钟白轩捂着脸,一头丧气。
“师兄师姐皆非平常修士,根基扎实,想来所凝聚的法则弱不了多少,修行之道,力与心缺一不可,此次战斗之后,或许我们应在凡尘走走,待心境打磨一番,方可直见大道。”长青被搂住脖子,呼吸困难。
“那可不行,你得多与我们讲讲你的感悟,说不定,我们忽的顿悟了呢!就和当初那篇逍遥游一般~”云清寒仍旧对那天的竹林的逍遥游念念不忘。
“会有的,只不过得等上几日,或许不过数日,这场战争便彻底结束了……”话音落下,场面一静。
三人直愣愣看着长青,眼中带着幽怨。
“不是不带你们,具体我不能说,这一次我是去送死的,若是成功,那我们可算是轻松下来。到时给你们甚至是御灵宗弟子一个惊喜!”长青挣脱云清寒的‘牢笼’,对着三人摆了摆手,飘然远去。
“神神叨叨的~”钟白轩不由感慨,随即猛然抬头:“长青师弟刚才是不是说了要去送死?说的惊喜不会是他的尸体吧!”
“得了吧,送死?这家伙怕死,又怎么会去送死,刚才那身躯的的触感,仍旧是分身,真不知又有谁会被坑了!”
云清寒说着,却愁眉不展,小青子的主身,仍旧未醒?
两日后,一道白衫坐立山头之上,远远地望着南方,身后帅大叔悄然出现:“你还真是悠闲,臭小子,我问问你,你确定你的主身不会受到波及,那妖师身为孽兽,可能有着我们想不到的手段。”
“无事,倒是宗主,玄晴前辈与李梦鱼、何袅袅可安排妥当?”长青淡淡地问。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冰尊将他们送往御海盟的一处隐蔽之地了,这老家伙难得也对此事上了点心。”帅大叔自长青身侧坐下,吹着风露出几抹惬意。
余光瞥到,帅大叔原本鬓角花白的一些头发不知是何原因,已然转为黝黑,好像返老还童了般:“宗主,我虽不知你与冰尊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但哪怕仅仅是为了御灵宗,你们便需要谈上一谈,御灵宗羸弱,在未来太需要一个支柱了。”
原本还算有些兴致的帅大叔,眼皮都耷拉了下来,似笑非笑看着长青:“冰尊竟能说动你来当做这个说客,看来给了你不少的好东西。”
“我拿了块凤泪玄金,不过提议也是真实的,御灵宗不能再独自前行了。”
“这事没得谈,若真将御灵宗交给那老家伙,恐怕最后,直接给抛弃了,长青啊~别对那些绝代之人抱有希望,他们也只是成了披着人皮的傀儡罢了,长生的傀儡!”
帅大叔手捻起一根草杆若有所思的眼角微沉,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不过数息,情绪又猛然高亢:“这不是还有你么,你那些扮猪吃老虎的计谋,足以让御灵宗与别的宗门构建出一层极为牢固的联盟。”
长青低头,良久音色略显沉闷:“宗主,若是给你十片悟道茶,你能破入绝代么?”
手中草杆掉落,帅大叔立即转头,看着那张属于清桐的脸上的乌云,心情跌入了谷底:“你想要干什么?”
“一力降十会,这个世界真正主宰的还是修为,是力量,阴谋诡计,成不了大事,更无法带领御灵宗真正强大,还望宗主考虑一下。”
帅大叔泄了口气:“悟道茶,确实神异,可终究不是第一次的感悟,茶力会衰退,那些对于道之感悟,太过纷杂,并不适合海量呑纳,会爆炸的,修行一路还是得靠自己啊~”
话锋一转,帅大叔道:“你是不是有了预感?说的跟拜托后事般。”
“妖师,不是善茬,哪怕是遇到危险,他的第一个想法也是杀掉我,想来他已经猜到了我就是淳纽麻了。为了他另一个计划顺利的行使,没有后顾之忧。若是遇到危险,定会第一时间干掉我!”长青苦笑着,他懂妖师,亦如妖师懂他。
“原来如此,十片悟道茶换御灵宗安稳,你还真是大手笔,若是能早见到你百年该多好,三百年,我绝对有把握升入顶尖大能的行列,甚至有机会晋升绝代,只可惜,时间不等人啊~~”冥冥之中一种紧迫感压得他心情沉闷烦躁。
三百年?绝代?长青不由多看了帅大叔两眼,这近道之体果然神妙,听帅大叔的意思,三百年似乎还是有些多了……
不止与玲珑姐的天赋比——好像也没什么可比的!三十年成就绝代,像是闹着玩一样!
这些仍旧只是如此,而今蜃龙古道牵扯的神秘因果在变强,怕是用不了两百年,蜃龙古道会自行开启,时间不等人说的没错~~
两人觉得这秋季风有些森寒。
“玉书掌门呢?还是没有消息?”藏在心中的疑惑被长青拿出来打破寂静。
想起李玉书,帅大叔颇为平淡:“那小子在宗门百年,一直因事物抽不开身,如今得以有了时间,估计是追寻一些事去了,晚一些回来也好。”
长青听出来了这里面有事,联想到空玄上人讲给自己的故事,长青隐隐觉得,李玉书所追寻的东西与冰尊有关,帅大叔不愿讲,长青也不好问。
思索中,背上挨了重重一巴掌,一阵闷响,长青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给帅大叔吓了一跳,还以为给孩子打坏了。
抹去嘴角鲜血,轻咳两声:“宗主,这身子最多算是个辟海境的水平,肉身孱弱,你这手劲一拍,骨头都得散架了!”
“不愧是这些老家伙,好宝贝就是多,连重塑肉身的宝物都有。”说到一半,帅大叔忽然问道:“你这分身还不若另起炉灶呢,反正你的主身沉睡,管不着你,从今以后你也不必为了主身而活了。”
典型的怂恿,长青也不吃这套,翻了个白眼:“大叔,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角,这可不地道了!”
“你小子就是太久不经逗了。”帅大叔摆了摆手,觉得无趣,他实在是欣赏不了风景,回身走下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