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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能不能换把剑?”

湛蓝的诛仙剑,冒着点点寒光,就直挺挺得架在牧元白的脖子上,这让他不由得心惊胆战。

若是以安一不小心,自己可真是神仙难救了。

“哎哎哎……”

“演戏自然要全套嘛。”以安随手拿剑抖了两下,惊得牧元白不禁有些慌张。

“老头,你看……逼真吗?”

“好好好,老朽是怕了你了。”

……

沐由城的中心有一座戏台。

现场此时人满为患,却安静如夜。

“以安,你竟敢绑架牧神医,你可知道绑架是犯法的。”

众人的眼神都死死得盯着台上那个持着诛仙剑的年轻男子。

他剑眉如墨染就,眼皮半合间,睫羽轻颤,素色的衣衫随着暖风翻卷,仿若流云缠绕。

他脖颈微扬,腰间挂着一壶烈酒。

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掌摁在葫芦之上。

烈酒随风而洒,大半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发丝间漫出的气息,皆都浸起来三分醉意。

他将慵懒二字写进骨血里。

眼神瞥过众人,似是将天地都不放在眼中。

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股近乎嚣张的疏狂。

他将狷狂二字又刻在了脸上。

“什么绑架?这是诊金。”

以安微笑道:“随便遣个人送过来就行了,怎得这么隆重,全来了。”

众人又纷纷将目光转向玄阳子,紧紧得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玄阳子缓缓地走出人群。

他眉目紧锁,低声沉吟:“诊金?呵,就凭你?也敢诊金以千万计?”

以安动了动嘴唇,“自然不是我啦,我说的是牧神医出手的诊金。”

众人一头雾水,心中甚是不解。

“齐夏相战,想必战场之上,定有所伤,我相信你们也不想自己的弟子……”

嗯,以安微微笑了一下,眼中跳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无耻!”

众人面色突然涨红,气极抖擞。

以安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携牧元白以令草堂,让他的弟子出手有所顾忌,不能全心全意的救治伤员。

惨无人道,毫无人性。

“五百万。”

玄阳子忍不住开口:“江湖路远,小友还当珍重。”

以安眯起眼睛,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走。

威胁我?

“那就五百万!”

众人心中一喜,这就成了。

突然又听到以安开口,“牧神医出手五百万,我出手也要五百万。”

好一个不要脸的。

呸!

众人纷纷唾骂。

“你凭什么收五百万。”

“敲诈,你这是典型的敲诈。”

“我们要告你,我们要告到东土……”

……

“告个屁你告。”

“你,粗鄙……”

林何堂气得胡须直抖。

云瑞抬头盯着城墙上的守将,面露万分不屑,“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

“果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林何堂气极之余,依然大声喊道:“两国,必遣使宣战,明伐罪之由,约战期、定疆场;整戈甲,集车徒,列阵而待……”

“尔等背礼弃义之辈,直如沐猴而冠,豺披衮裳,上不畏天命,下不恤人伦,行同犬彘,心若蛇蝎,纵披锦绣、执圭璋,亦不过衣冠禽兽,徒令千秋笑……”

林何堂须发怒张,口中斥骂之声,亦是滔滔不绝。

“你落后了,老匹夫……”

云瑞才不愿与这等老顽固对阵。

他此刻兵指育州可不是来跟这老梆子动口舌之争的。

只见他面露烦躁,忍不住连连摇头,“若你还有命在,自可去告我……”

说完,他大手一挥,在林何堂瞠目结舌之下,无数的炮弹,飞速地砸向了城墙。

护城大阵这时候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将砸落的轰天雷尽数拦下。

爆炸的声响和刺眼的光芒,向众人宣告着战斗开始了。

轰天雷不伤城墙分毫,云瑞毫不在乎,嘴角噙着一丝浅笑。

阵法所需灵力颇多,每时每刻都在消耗,而己方弹药充沛,不知护城大阵能拦住几时。

届时城破,谁能敌我夏国大军?

林何堂眉头紧锁,怒容满面,死死得盯着城下。

南夏一群无耻之徒,云瑞更是不当人子,奇袭育州一路北上,从未递过一封战书,大军所过,摧枯拉朽。

乃至于自己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范,就被他的大军困在了州府。

两国交战,本应战不击伤、败不逐北、不擒老弱,遇君车而避,守礼循义,点到即止。

胜方会盟诸侯,申威布德,败者请服纳贡,非必以灭国为务也。

可南夏却突然背礼弃义,不打招呼直接偷袭。

短短数月,打的齐国手忙脚乱。

胸臆间忧愁如潮,林何堂却只能将万千喟叹吞入腹底。

他再次望着底下的云瑞大军目眦欲裂,眼角不禁透出一丝凶狠:“既然尔等不义,那就休怪我等无礼了。”

……

“放屁……”

以安目光瞬间变冷,盯着面前的众人开口:“与人消灾,拿人钱财,天经地义。”

“牧神医身中奇毒,是我奋不顾身,劳心劳力的医救,这才艰难地保住了神医的气息……”

以安又义愤填膺起来,只见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上涨得通红。

“若不是我,焉有无恙?”

他目光扫视过众人,随后全身又像泄了气一般,“齐夏乃是国度之争,百姓何其无辜?战火弥漫,全靠悬壶草堂的弟子在缝缝补补……”

悬壶草堂,东域医者心中最高的殿堂。

齐国境内,所有的大夫以牧元白马首是瞻。

可以说,一旦牧元白出事,医界必定大乱,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亦不为过。

以安连声哀叹,眉宇之间布满了悲悯。

众人眼眶中不禁射出一道灼人的火焰。

还要脸不要?

你一个战犯头子,凭什么作出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最坏的就是你了吧?

以安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愤怒,也忍不住翻了翻眼皮。

战争是残酷的,你当开玩笑呐。

只不过他也并未将心中的不屑表露出来,只是装作无奈地继续说道:“罢了,既然你们出不起这个价钱,那就算了……”

出不起?

瞧不起谁呐在这?

呵呵,你看人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