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好了一整晚。
桑婉现学现卖,照着沈离给的画本子把小妖精办个彻底。
她的小狐媚子羞得人都粉粉的。
桑婉勾着他的下巴,“小妖精,喏喏喏,这么漂亮呢~”
温谨珩扭捏地晃着脑袋。
坏花。
又欺负人。
桑婉接着“欺负”小妖精。
身下的人儿扭了扭,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委屈巴巴,哼呜了两声。
扬起脑袋来,用葡萄串蹭了蹭她。
“不对哦”,桑婉笑眯眯,“不是这两个字,重说~”
呀!
温谨珩羞死了。
“小妖精你不乖噢~”
桑婉坏笑着伸手过去。
身下的人闷喘一声,及时哼哧两下。
这羞臊的神态,一瞧就知道是她要的那两个字。
桑婉笑开了花。
“好了,我要去沐浴。”
温谨珩仰头,瞧着就要下床的桑婉,满脸疑问。
“呜呜?!”
小妖精委屈地朝她哼哼。
两只手来回指着系在床柱上的丝带,和系在床尾的丝带。
无声地控诉她的行径。
桑婉一只脚迈下床。
小妖精不可置信地哼哼唧唧。
扭了扭身子。
双手递上前,希冀地朝她伸过来。
桑婉另一只脚下床。
小妖精委屈又失落地哼哼唧唧不停。
“嘿呀”,桑婉挠着他的下巴,“你说,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听你哼哼唧唧的,才想了这么一出,哼哼唧唧地勾引我。”
“简直是天籁啊。”
桑婉捧着这美脸蛋,啄个不停。
温谨珩闭上眼睛装不知道。
“好啦”,桑婉亲爽了,把丝带通通解开,“本大妖带着我的生辰礼去沐浴噢~”
温谨珩眨眨眼,这么好!
桑婉俯身弯腰,将兴奋的小妖精直接打横抱起。
温谨珩屈着双臂,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
小葡萄串兴奋地晃动着,勾引着她的视线。
桑婉失笑,“小葡萄美死了。”
温谨珩眼眸瞪着,夸葡萄!哼!
桑婉到了浴池把他放下。
温谨珩哼哼唧唧地躺在池边,拦路。
坏花,不给洗。
桑婉笑得更欢,“姐姐说,浴室很美味。”
“果然是有小尤物。”
温谨珩一脸惊恐地瞧着像个恶魔一样扑过来的桑婉。
这台阶这么窄你也不怕掉水里!
温谨珩还是不如桑婉脸皮厚。
折腾了一会儿。
意乱情迷时,温谨珩闷哼一声,仰起头来。
桑婉吻着他的喉结。
手被他两只手抓住,时不时地抓揉着她的手,被葡萄串堵住的嘴巴里嘤咛不断。
桑婉简直要爱死了。
“姐姐说的对噢”,桑婉舔舔嘴巴,“确实美味。”
温谨珩要羞死了。
两只手捂着脸假装不是自己。
“快点下去了啦。”
桑婉推搡着磨蹭的温谨珩。
他忽闪着眼睛盯着她。
妖精似的。
“好吧好吧”,桑婉豪迈地把他抱了起来,“小狐媚子娇嫩,得好好滋养!”
温谨珩羞臊地叫了一声,把脑袋埋到了她肩膀。
桑婉哈哈大笑。
乐此不疲地调戏他。
切。
桑婉逗逗这儿逗逗那儿,以为多大能耐呢,还是很纯情的嘛~
“诶你这?”
桑婉惊奇地瞧着他的纱衣,遇水竟然没变化,柔顺如初。
温谨珩骄傲地仰起头。
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是姐夫给的宝贝!
“嘿呀小妖精小妖精”,桑婉亲亲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勾人呀~”
她正要回去呢。
这小狐媚子眨巴着眼睛,眸光里满是殷切和期待,甚至伸好了腿。
桑婉笑了。
“起开,别挡道。”
温谨珩不忿地哼了一声。
仰起头来。
瞧着很难哄。
噢!
温谨珩忽然腾空,惊讶地仰头望去。
桑婉瞧着这气呼呼又懵了的人,笑骂,“逗你玩呢。”
温谨珩低头掩笑,晃了晃脚。
回了屋里。
温谨珩侧卧在床上,安静地瞧着换衣服的桑婉。
桑婉拿着衣服往左走,温谨珩就往左边看,她往右走,温谨珩也往右边看。
桑婉噗嗤笑了。
“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桑婉吧唧一口他的脸颊,水嫩嫩的,“这种念书的小男孩怎么有这种姿色啊~”
“诶哟”,桑婉亲亲他的鼻尖,“小狐媚子,你可真漂亮~”
“亲亲我亲亲,想把你亲死啊啊啊啊!”
温谨珩抿唇憋笑。
桑婉把脸埋在这紧实的胸膛上猛吸,“香噢香死了,呀,我亲我亲!”
这谁忍得住啊。
温谨珩偷笑个没完。
“呐”,桑婉瞧见了后面的东西,一脸神秘地啧了声,“戴上戴上,快戴上。”
紫面纱一戴上,桑婉瞬间觉得这就是妖精。
温谨珩气呼呼地瞪着她。
什么意思!
气得他背过去身子不搭理她了。
“昂~不嘛回来回来~”
温谨珩闷哼一声。
忘了这臭花了。
桑婉手脚并用给他扒拉回来。
“小妖精小妖精”,桑婉挠着他的下巴,“叫我什么?说得对我就抱你睡觉呀~”
温谨珩眼神飘忽。
真烦人。
这让人怎么...拒绝呢。
桑婉非常如愿地听到了两声娇羞的哼唧。
“嚯哟哟”,桑婉张开手臂,“抱我的小尤物睡觉~”
...
晌午的阳光刚刚刺破绿荫,将青石板铺就的宽敞庭院染上一层锐意的金色。
清爽的空气中被一股混杂着樟木、新漆和隐约汗气的忙碌气息驱散。
庭院一角。
两辆高辕大车稳稳停驻,健壮的辕马打着响鼻,蹄子不耐地刨着地面。
“慢着点,稳当些!”
“管家,这几个放...哪里?”
“放前面吧。”
一个身着深赭色细葛长衫,约莫五十上下的男人指挥着几个家丁。
一双眼睛阴恻地打量着马车里,此刻正背着手,眉头舒展着,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满意。
“不错,真不错~”
“嘿呀稳着点”,周管家大声呵斥,“磕着了小姐剥了你的皮!”
正午天气燥热,浸湿了粗麻短褂的前襟,几个家丁动作利落,显然都是做惯了这活计的老手。
“行了,回去吧。”
...
破晓没走门,手里拎着魏明安念叨的黄米糕,翩翩落在了窗外的窗沿上。
“阿兄~二哥~我回来啦~”
破晓的脸色忽的变了。
“阿兄!”
他从窗子闪身进去。
针落可闻的房间,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二哥!”
破晓深呼着气。
恶寒爬上脖颈,破晓抬步走向房间内。
指尖捻了下桌面,破晓嗅了嗅,眉头拧了起来。
这什么味道?!
他的鼻子比较灵敏,沈离以前还说他绝对是抓药的好手。
虽然味道很淡,但肯定是不同的。
破晓心头一沉。
把吃的放在桌上,垂下眼睫,默默打量着开了个小缝的门。
灵气灵气,破晓又蹙起了眉。
刚刚他们吃完饭,一会儿的功夫而已。
差不多晚上,林清就要来了,沈离回灵山接林清。
他就没跟去,正好魏明安馋黄米糕,腻腻歪歪地跟他撒娇耍赖,破晓就应下了。
正好顺路,破晓就回京城最后看了下桑婉和温谨珩。
俩人甜腻得如胶似漆。
温谨珩面色粉晕,神采飞扬,兴奋又激动地朝他扑了过来。
桑婉在那儿眯起眼笑着瞧。
“噢~”
破晓摸摸他的脸,“又幸福了噢小妖精,一瞧就被你的小娇花滋润得很好噢~”
小孩羞臊地往他怀里钻。
桑婉笑得悠闲,“姐夫你们还没进去啊?”
“快了”,破晓最不放心这个捣蛋花,给她默默又加了几分灵力保护,“今天。”
温谨珩俏皮的莹白灵气小字冒了出来。
“姐夫~想你~早点回来~”
“乖”,破晓温柔地揉揉他的脑袋,弯腰将他放进了一脸嫌弃的桑婉怀里。
桑婉啧啧几声,“你跟姐夫走呗,诶呀诶呀~”
温谨珩揪着她的脸,小葡萄串不忿地扬着。
“好啦你们两个”,破晓挨个揉了揉脑袋,“好好玩闹吧~”
桑婉弯眸一笑,朝他挥挥手,“好~姐夫走吧。”
说罢,她就低头响亮地亲了一口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妖精。
温谨珩懵在当场。
破晓莞尔失笑,“好了好了,走了~”
破晓都关门出去了,都能听到有些人扭扭捏捏的害羞哼唧。
他又去看了上学堂的温澜序。
眸光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破晓瞧着小大人一样挺直脊背读书的温澜序,感觉心都自然软了三分。
还有呢,小小的温黎初梳着可爱的小辫,绷着小肉脸,坐在椅子上读些在他看来稀奇古怪的话语,破晓只觉得,好可爱。
噢~他的捣蛋鬼阿兄来了是不是要呼呼大睡啦!
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些江辞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吐槽学堂的话语。
“破晓~我跟你说,那些老学究就是胡扯八道~嘿呀困死我了~”
好像都能听见语调了。
破晓又笑了,提着手里热气腾腾的油纸包,转身朝蜀地的客栈去了。
找他那个一听经文就脑袋疼的阿兄去咯~
可爱呢,破晓一想到都要笑。
他笑了一路。
回来以后...
破晓懊恼地垂下眼,指尖捻转,心里盘算着。
如今他们的灵气有些虚幻了。
破晓愤恨地哼了声,他提起油纸包,转身从窗子跃了出去。
...
破晓悄然出现,“赵大哥。”
“嘿呀姑爷~您怎么来了。”
破晓扶起行礼的赵闻,嗓音有些沉哑,但仍旧很温柔,“赵大哥,我们今日就进去了,阿兄让我来接我们的行李~”
赵闻微微抿了抿唇,也没犹豫,喊了几个人来卸行李,“姑爷你们一路保重。”
破晓扬唇笑开,“赵大哥你们商队也是~说不定你们还能接我们出来呢~”
江辞他们俩提前安排了近一年的商队出行,破晓一向的原则就是阿兄说什么都对,所以江辞安排什么他听着就好了。
两个月后,还是赵闻和他的商队从这里路过。
赵闻叹了口气,“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赵大哥~我先走啦!”
破晓赶着马车到了一处小巷中。
他的眼神有些晦暗。
“阿兄...”
破晓抚着乖顺的马,低声呢喃。
马好像也知道他的忧心似的,安安静静地甩着尾巴。
破晓低垂着眼眸,坐在车梁边缘,抿紧了唇。
手掌轻轻微微地挥动。
万千水珠自手掌凝结而出,破晓肆意汲取着夏日午后的湿润,掌心清透的湛蓝愈发鲜艳。
乖顺的马儿好奇地仰起了头,扑腾了几下嘴筒子。
破晓偏头瞧,没忍住笑了一下。
“好了小马”,破晓笑眯眯地空了只手摸摸它的脑袋,“再等一会儿噢,一会儿我就走了。”
清透湛蓝的灵力如流汇聚,飞速旋转凝成漩涡。
从马车上卸下的东西已然不见踪影。
破晓静静瞧着,没什么表情,右手一翻,五指紧绷,逐渐缩收着手掌。
蓝色漩涡逐渐清透。
面前的物体也愈发小了起来。
半晌。
破晓盯着手心里的透蓝水球,扬了扬唇角。
“不怕噢”,破晓慢腾腾地翻了个腕,水球消失不见,“我来了。”
破晓温柔地摸了摸旁边等着的马,“小马乖,送你回去找赵大哥喔~”
马车送回去了。
破晓早已将慌神丢至脑后,掸了掸袖子,闲庭信步地朝客栈大门走去。
没错,他走的大门。
破晓冷淡地勾了勾唇。
瞧他进来,伙计立刻来迎。
“公子您回来了~”
“嗯”,破晓温和地点了点头,两指捏着银子,“房钱。”
好脾气如破晓,此时也不想听客栈的伙计唠叨。
破晓平静地挥了下手,往楼上走去了。
他不清楚他们几个是在雅间就出事了,还是回了房间。
打开半掩着的门,破晓神色淡淡的瞧着窗外。
指节轻叩桌面。
不一会儿。
敲门声响起。
“公子~”
破晓嘴角抬了抬,轻声道,“进来吧。”
“呀”,伙计一脸惊讶,“公子一个人在吗?”
破晓不耐烦,还很无语,面上却丝毫不显。
“昂”,破晓噘了噘嘴,显得有些孤寂,“对呀。”
“我们掌柜的看您提前走了”,伙计堆着讨好的笑,从托盘上端下一个小碗,“您都没尝到我们店新出的甜浆,特意送来给您尝尝~”
破晓很好奇地拿勺子拨了拨,“哇~”
“您尝尝嘛~”
破晓爽快应下,“好呀。”
伙计看他尝了,还赞不绝口,兴高采烈地下楼去了。
他一出门,破晓就变了脸色。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捏着拳头愤恨地捶了捶空气。
问他怎么一个人!
破晓嘟囔着磕碗边,“我还想问你们呢!”
“诶哟。”
破晓扶着脑袋,心里有些嘀咕,就喝了两口力道这么大?
那他们几个怎么办。
破晓不动声色地把剩下的东西都倒了。
瞄了几眼后面,破晓直接趴下。
不怕噢,我来了。
破晓勾起了唇,闲暇时联系千里之外的沈离。
夫人慢慢的,我先去救咱家那几个美人嗷。
门外传来响动。
破晓立刻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