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婉飘飘欲仙,身体和灵魂都浸泡在隐秘的快感里。
但是啊,呀!
温谨珩尤不知足,依旧猛烈索取。
桑婉哼哼。
臭温谨珩,碰碰,碰碰啊。
温谨珩笑了笑,压了过来,“我就不。”
桑婉生无可恋地哼哼着。
踢他一脚。
温谨珩抚了抚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两人鼻尖相抵,他还是心软了。
吻上了盛开的花朵。
“唔。”
桑婉惊讶地瞪大了眼眸。
温谨珩笑意不减,抚着她的脸颊,调侃着,“笨花,自己解不开还瞧不起别人。”
桑婉哼得一声噘起嘴,“我不信,哼!”
温谨珩冷不丁地被可爱到了。
无声莞尔,温谨珩指腹抹抹她红润的唇瓣,“我的小笨花,你好可爱啊。”
桑婉羞赧地扭了扭身子,踢他,“你快碰我的手腕!”
温谨珩挑眉含笑,“我不~”
桑婉哼唧,“讨厌你!”
温谨珩笑容更深,啄了啄她的脸,“没关系啊。”
“我也~讨~厌~你~”
桑婉哼得一声仰起头,“讨厌我是吧,滚!”
“我改主意了,我还要。”
桑婉尖叫,“还来!?”
“我的小娇花这么美”,温谨珩卖着力,抽空道,“迷死我了。”
“唔...你...”
...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
桑婉没来。
沈离和破晓一脸神秘的表情。
“姐姐”,温谨珩小跑过来挽住沈离的胳膊,“你太好了呀~”
沈离噗嗤笑,“衣裳好看不?”
“好看好看好看”,温谨珩拼命点头,笑得很不值钱,“姐姐~”
沈离哈哈大笑,“噢哟送了你一朵美花,才这么黏我。”
温谨珩笑眯眯地凑上脑袋,“谁说的,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破晓也不催,就噙着笑看他们俩闹。
“姐夫!”
温谨珩活泼地挽住破晓,“姐夫~”
他也笑得贱嗖嗖的。
破晓点点他的鼻尖,“吃花吃爽啦~”
“嗯嗯嗯嗯!”
“你们...?”
破晓和温谨珩眼神对上一个来回。
“姐夫!”
沈离一脸懵,“不是,啊,你俩又去密谋啊!”
“喂!”
沈离抱着胳膊瞪了他俩一眼,去叫三个哥哥起床了。
...
一口气玩了好多天啊。
破晓觉得,甭管大的小的,他每天像带了一群小孩子一样。
郭逸之已经不害臊了。
他习惯了。
不下水的话,会被破晓勾引下来,或者被三个野蛮弟弟直接暴力剥衣服抬下来。
然后每个人都把他哄得笑个不停。
“噢诶!”
沈离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过来吃水果了!”
他们真是。
各自游各自的。
破晓动作最慢,落在后面瞧了瞧,旋身入水,尾巴卷起落在最后面的郭逸之,朝着沈离那边而去。
破晓迅速掠过,一只手臂揽一个,江辞和魏明安也接上。
沈离噗嗤笑了。
这家伙怎么搂了三个来。
“鱼大王”,沈离挠挠他的下巴,“你好酷噢~”
郭逸之还时不时的划划水。
破晓笑,指了下卷住他的腰的尾巴,“不用的哥哥,跟我在水里什么都不用做。喏,你瞧阿兄和二哥。”
这俩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抢上水果吃了。
郭逸之一人拍了下,“给我留点!”
“你来啊,哥。”
沈离宠,“啊,哥哥,给你叉的超大块。”
郭逸之吃得一脸餍足。
很快就分完了。
沈离捏捏破晓的脸,“好了,你们玩吧。”
...
江辞和魏明安他俩下午去见了穆宁。
穆宁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张写满要点的纸,嘴巴里面念叨着刚记下来的东西。
在窗边,神神叨叨的自己念呢。
江辞没忍住笑。
魏明安直接笑出声了,曲指敲了敲桌面,朝门外勾了勾手,“穆宁,进来。”
穆宁得到准许,飞快从窗边跑进门。
“家主,二少爷~”
“哟”,魏明安笑,“怎么叫的这么顺溜,过来我瞧瞧,有没有人欺负你。”
“叫我俩的名字也行。”
“没有的”,穆宁瘪着嘴,一副被感动的不得了的模样,“诶呀。”
江辞莞尔,“谁让你跪下了?”
“我乐意,你别管。”
江辞笑嗔,“噢好好,不管不管~”
乖乖巧巧地跪在他俩脚边,还挺可爱的。
“写的什么啊”,江辞摊开手,“我看看。”
穆宁立刻递上。
魏明安敲敲他的脑门,“伤好了吗?”
“好了好了”,穆宁胆子大,直接拉住他俩的衣摆,高高兴兴的,“我写的都对吧,我在书肆天天都学。”
魏明安笑,也没管,掌心抚了抚他的脸颊,“还住你那小破屋子?”
穆宁点点头,“对呀对呀。”
“傻不傻啊”,魏明安瞥了几眼,也忍不住玩他了,“你看不出来什么嘛。”
江辞把纸笺还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对,好好学噢。”
穆宁小声欢呼了下,小心把他的知识宝典收好,“我知道的啊,你们,我会努力的。”
“傻瓜”,江辞揉了揉他的脑袋,“之前真的都是吓唬你的。”
“噢不听不听,我就当是了。”
“你们两个可以那我也得可以。”
江辞和魏明安对视上,两人眼底淡淡含笑。
“没找错人噢”,魏明安捏着他的脸,“这小穆宁脑子真好使。”
穆宁羞赧一笑,“死契噢,你们可不能丢了我。丢了我我就去找上门。”
魏明安又逗他,“行啊,你去京城找江辞,或者去江南,这两个地方准能找到他。”
穆宁却一下子哭丧了脸,“在哪啊。”
江辞轻声笑着。
魏明安温柔地揉揉他的脸,“去吧,好好学。”
穆宁走后。
江辞给他比着大拇指,“这招狠噢。”
“彼此彼此”,魏明安痞痞地抢过他的茶来喝,“走啊,去看看哥?”
江辞拍他,“给我喝口,你这臭小子。”
魏明安笑眯眯地把茶杯递给他。
江辞一饮而尽。
沈离来接他俩了。
江辞甜甜一笑,“妹妹~”
沈离戳戳他的小梨涡,又捏捏魏明安的帅脸蛋,一手牵一个,“去哪里啊两位~”
“去看看哥?”
“好呀好呀。”
...
令人意外的是,郭逸之并不在铺子里。
他在大街上。
江辞手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探头探脑地看,“哥在这儿干嘛呢?”
魏明安靠着沈离的胳膊,慵懒起来了,“我猜哥要买前面那个摊子的什么玩意?这附近我感觉就前面那个手作摊子会吸引哥的注意。”
这时。
郭逸之说话了,“嘿,你欺负人是不是?明明就是你先颠倒黑白。”
破晓拨开人群焦急地跑过来,他手里还拿着冒着热气的油纸包。
“噗。”
隐去身形在高处偷看的三人没一个忍住了笑。
“哥这个大馋猫啊”,魏明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破晓又给他排队买吃的去了。”
“哥哥。”
破晓大步过来,直接蹲下身来,“你没事吧。”
郭逸之愣了下,随即扬起唇角,摸摸他的脑袋,“噢吓到你了是不是,没事的,我看这边蛮热闹,就看了下。”
“刚好看到他在这儿坑钱。”
破晓攥紧他的手,把油纸包塞给他,站了起来,“我看到了,哥哥,你等着,快吃,我来。”
郭逸之好奇地仰头瞅他,“噢?”
破晓神色淡淡,“你再弄一遍。”
“你谁啊,你说再弄一遍我就弄一遍!”
郭逸之一口酥肉没嚼完呢,就瞪了回去,“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让你弄你就弄。”
破晓头都没回,捏捏郭逸之的手,“哥哥你吃吧没事。”
半晌。
破晓淡淡一笑,“你用了两个木头,第一次的木头是横纹,现在在你左袖夹层的兜里。第二个以假乱真的木头是竖纹。”
郭逸之拿竹签叉了一块递给他,“还有噢,第一个浸过油,所以湿滑易遮蔽,两个不一样的。”
破晓眼睛亮了亮,赞许地点头,“好吃呢哥哥。”
郭逸之摸摸不远处的小孩,“喏,去把你的钱拿回来。”
破晓蹲在被欺负的那两个脏脏瘦瘦的小孩面前,温声道“去吧,不要怕~”
远处看着的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魏明安忽然笑了,“哥真是。”
江辞也靠着沈离,仰头道,“哥以前一定是个好官,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也该是个好官。”
“在工部那种鬼地方”,魏明安嫌弃地啧了啧,“我都觉得那种地方污染哥。”
“老皇帝眼光真的很不错”,沈离也赞同,“要是我,我也得选哥哥当官。”
喏,他们的好官哥哥,在底下安慰小孩呢。
两个小孩怯懦地瞧着,“恩人...您...可以...恩人叫什么...我们...”
“不用知道我们是谁的”,郭逸之大方笑开,“乖,回去吧,举手之劳没事的。”
破晓带着郭逸之走了。
“哥,还吃吗?”
“给妹妹弟弟买点吧!”
破晓这回手都不撒,牵着他去排队。
郭逸之失笑,“我刚刚看这边有动静,就自己去了。”
破晓哼了一声,“哥哥!你胆子也太大了!”
郭逸之俏皮地吐了下舌头,“还好啦,谁不爱看热闹呢。”
破晓气呼呼地捏着他的脸,“臭哥哥,吓死我了。”
郭逸之赔笑,“噢好小鱼,摸摸头,哥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呀~”
“哼!”
“昂~讲好多,小鱼原谅我嘛~”
郭逸之拉着他撒娇。
破晓破功,低声笑了下,“好噢。”
这边郭逸之刚付完钱,破晓接过来,有一双手直接拿了过去。
破晓一怔。
“夫人~”
“好帅的哥哥,好帅的小鱼噢。”
沈离牵着他俩从暗处现身,“哥哥吃什么好吃的呢,我尝尝呗。”
破晓惊喜,“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没注意。”
“你俩助人为乐的时候噢~”
“哥,给我买的不给我吃!”
江辞满是骄横,“哥~”
郭逸之一哄就得哄一堆。
“我那人美心善的好哥”,魏明安抱住他的胳膊,“回家吃饭!”
“好嘞~”
...
林清下了死命令。
沈亭御必须好好修补灵脉一个月。
导致他现在真的很无聊。
又写课业又练功法。
段景临都去做任务了。
林清就是不让他去。
“师父~”
林清板起脸,“撒娇也没用,跟我去敲打那群混蛋,可以演戏,但不许哭了。”
沈亭御挺直身子,“是!”
“师父~你带我~”
“谁家八爪鱼。”
“师父的,师父的~”
林清莞尔。
...
林清把几个长老分开关到一个院不同地方了。
沈亭御一见到几个长老就像见到了洪水猛兽,一个劲儿地往林清身后缩。
“师父...我”
“弟子不知哪里惹几个长老生气了。”
“师父,我痛。”
沈亭御双眼噙泪,委屈巴巴地拉着他的衣袖。
林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气得他把几个人的水杯砸了。
这几个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是二长老上道。
全程做低伏小,语气诚挚极了。
林清不禁腹诽,这四个蠢货加起来也就才俩个脑子,左唐就占一个。
“荒谬!左唐,你的廉耻去哪了!”
“你是灵山长老”,林清发火,“沈亭御是灵山弟子!”
“掌门教训得是”,二长老身子伏得更低,“左唐自请思过。”
...
“掌门。”
林清淡淡瞧着,“起来吧。”
“知道我找你何事?”
许源行礼,“弟子不知。”
沈亭御从暗处走出来。
“许源。”
许源讶异,“你怎么?你灵力呢?”
虽然沈亭御在比武里打赢过许源,但是沈亭御的整体灵力还是不如许源的。
“你师父他们打我。”
沈亭御哼了一声,“四个打我一个,还对我使阴招。”
许源沉默了。
半天都没说话。
“我”,许源叹了口气,“代我师父跟你赔不是。”
“诶”,沈亭御扶起他,“怪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你打的我,喏,师父找你。”
“掌门。”
许源恭敬行礼。
林清悠哉地喝了口茶,“少给你那混球师父收拾烂摊子。”
“你倒也不是个坏孩子”,林清怜爱地摸摸沈亭御的脑袋,可可爱爱的,接着道,“多引导引导三门的人走正道。”
“是,掌门”,许源温和地笑着,“弟子明白。”
“你不是一直好奇沈亭御的剑法吗,让他带你玩一会儿吧。”
许源眸子登时亮了,“谢谢掌门!”
沈亭御张牙舞爪的,“师父!抗议!”
“不准抗议,快去,不过要注意身体噢,一刻钟吧。”
沈亭御哼了一声,仰着脑袋傲娇得不得了,“跟我来吧。”
许源莞尔,“我给沈师弟拿剑。”
“我揍你啊我”,沈亭御凶巴巴的,“不准靠近乎!”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凶我师姐!”
许源低眉耷眼,温和道,“我和沈离道过歉了,那时不知,加上我师父他们...说那鲛人...嗯,做了一些坏事。”
“狗屁”,沈亭御捏着拳头,“就是那几个王八蛋想吃人家。”
“我后来知道了。”
林清把陆徽拉出来看了。
陆徽低声笑着,和林清站在结界里,“掌门您还真是。”
“他们几个完全不配和您为伍。”
林清也在认真看,“许源灵力不错,但申庆平那家伙的拳脚太次了,还不如你那混球师父李容时呢,几乎整个三门的人在这里都是短板。”
“像我教出来的这些孩子,一打一个准。”
“掌门”,陆徽眉眼弯弯,“您是灵山最好的师父~”
“噢哟受不了,又跟段景临学的吧,怎么嘴巴这么甜呢。”
林清絮絮叨叨。
陆徽淡笑,“阿临和沈亭御,真是说不准谁像谁,不愧是一起长大的。”
“皮猴子~噢~”
林清头痛似的捂住脑袋,“这俩真往你师父床上塞老鼠。”
陆徽低声闷笑,“活泼好动,挺好。”
...
沈亭御拍着桌子,“陆徽,气死我了我跟你说!”
陆徽失笑,将茶杯拿远了些,给他拿了个杯垫抵着,“谁又惹到你了?”
“你那个混球师父!”
沈亭御气得来回走,“师父去骂他们,噢你知道吗,师父的话茬都递出去了,就那意思,你还不给你徒弟求情吗?”
“结果你师父倒好,屁滚尿流的求师父赶紧放过他。”
“说我徒儿顽劣,惹到掌门是他罪有应得。”
“我呸啊我呸”,沈亭御气愤极了,“他打的我,怎么成你顽劣了!满嘴喷粪!”
沈亭御气得又来回走,“师父不忍心,师父也不相信,师父又问了一遍,结果你师父半点都不理这茬,只管他自己。”
“我呸!”
陆徽淡笑不语,看他气得跳脚也没说什么。
“喏。”
陆徽眉宇间萦绕着浅浅的笑意,“喝点茶,消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
“段景临也知道了,他都要把你混球师父杀了我感觉。”
“噢,那你可千万拦住他。”
陆徽也不恼,轻放下茶杯,“师父自己不安好是不会想起我的。”
“噢或者说,师父自己不安好,才会想起我。”
“我真是服了”,沈亭御气呼呼的,“你怎么不在长门呢,怎么在四门受这个鸟气!还有那个许源也是,你们两个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还要给师父治伤,闻所未闻!”
陆徽隐隐笑了下,又很快落下唇来,“我来灵山拜师那年,掌门没收徒。”
沈亭御怔住了。
“啊,这样啊。”
“好了好了”,陆徽打圆场,“掌门让我教你知识。”
陆徽拿出了书,甚至都没翻开。
沈亭御捂着脸逃跑。
陆徽瞧着他笑,“你怎么跟...一样啊。”
掌门也没让他真教,知道沈亭御不可能好好学。
“不听不听,我找段景临玩去了。”
“我俩的课业!还没写呢!!”
“你帮帮我俩嘛~师父留的课业是...”
话还没说完。
沈亭御忽然捂着嘴呜呜叫。
林清出现,揪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提了起来,“臭小子,又跑到这儿找帮手是吧。”
陆徽浅笑不语。
沈亭御吱哇乱叫地被林清提走教训了。
那边和魏明安讨论账目的沈离手指尖顿了下。
颇为无奈地放下账本,“二哥等我一会儿,沈亭御又挨师父骂了。”
魏明安哈哈大笑,“快去救火吧。”
沈离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