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最优的矿石融合,也还是无法让银蝶破至星系真主后期,这大概是最快的速度了。”陈临思索。
虽然继续融合,对银蝶还会有提升,别说到星系真主,哪怕是半步星系真主之上,也绝对没问题。
毕竟一个星系的资源,是很丰厚的。
只不过,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时间。
“平静的提升,到此为止了。”
该想想办法,怎么更快的继续完成实力突破,还有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其他星系什么情况。
这些,都是待在天宇里面,无法知道的。
“月灵,把克罗斯佩喊回来,该重新去一趟无尽大陆了。”
“是。”
一旁的月灵轻轻俯身,意念勾连至遥远的某座世界上。
瞬间,正提取着一个远古巨兽尸体的克罗斯佩猛的停主动作。
这让蕾安娜安排守在她身边的帝君后期天魅略疑,“怎么了?”
“主人喊我回去。”
“?!那赶紧,吾送你直接去传送大阵。”天魅帝君不敢有半分怠慢。
那可是比蕾安娜大人更恐怖,以一己之力杀穿霸主种族,直接统治整个星系的存在啊!
“好。”
……
很快,一道血色光束就从天魅城飞速掠过,直奔天魅神宫的主殿。
“主人。”
看着丝滑跪下的克罗斯佩,陈临目光古怪,“你这姿势让我想起来一位故人。”
“谁啊?”
竟然有家伙能比她在主人的面前表现的更舔吗?
真该死啊!
“算了,你不认识。”陈临摇头,不去想无关紧要的事,“帝君中期么?还行。”
“嘿嘿,比起大家差很远了。”话是这么说,但克罗斯佩笑的还是很开心的。
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是工具,战斗的事根本不用想,陈临都不会让她上的。
只管提取符文就行,垃圾的她可以直接融掉,好的就给陈临。
这几天突破到帝君中期,就是只融最弱符文的成果,不然全融合的话,她至少都能到半步星系真主地步。
但仅仅这种程度,的确没啥用,还不如给陈临接着提升终焉神符。
一道道的先天符文从克罗斯佩周身浮现,宛如璀璨的金海,疯狂涌向陈临。
迅速进入状态,陈临开始了又一次的终焉神符壮大操作。
两小时不到,终焉神符就再进一步,持续爆发变成95倍,最强爆发更是快到两百倍的程度。
这么下去,或许真有一天他能将终焉化为一条强大规则道途!
陈临笑了笑,道:“继续努力,尽量跟上我们的脚步,星系大战那时,收获才会是最多的。”
虽然定位确实是工具,但作为他的魔,依然不能有一点不上进心理。
不然岂不是变成他在努力,结果造福的是对方?
自己可才是那个主人啊!
“走吧,都到齐了。”
抚摸着怀中黑冥,银蝶也缓缓落在肩膀,月灵轻轻点头,和戴安娜各一边跟随陈临。
目标,除了那头炼狱兽主,就是从无尽大陆转至其他星系了。
至于直接光明正大出去?这样绝对会给敌人反应机会。
原本,在陈临打算中,是不会那么快去处理炼狱兽主的,可情况不对就不对在他提升的太快了。
那就只能请它提前上路,告诉一下炼狱主宰,自己打的就是祂了。
……
沸腾的熔浆宛如火柱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道道恐怖咆哮染红了天空。
周边巨城无不震颤,异族恐惧。
一个个穿着战甲的魔神都是连忙行动,点着无数同类,要将它们献祭掉,求得自身活下去。
要是那头炼狱兽主吃不饱,那死的,可就是上头那些文明神灵了。
但凡有一个文明神灵被抓去吃掉,那接下来,收惩罚的,可就是它们这群负责给炼狱兽主选择食物的魔神!
有着四道半透明翅膀的触角异女紧紧搂着自己两个孩子,脸上满是害怕。
只不过这种姿态,并无法逃避被选中的命运。
它被一个魔神以规则之力拉住了。
知道无法反抗,触角异女立刻放开手,让两个幼小角女进屋里去。
只不过,它这么想,那个魔神却不这么想,规则之力,将它们三个都笼罩。
“大,大人,它们都很弱,吃了都根本不管饱的。”声音充满了祈求。
只是,魔神脸色淡漠,“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为种族牺牲,不是你们的荣幸么?”
触角异女瞬间绝望,只是看着怀里抽泣颤抖的幼女,她心中腾起一股坚决。
轰!
生命本源一瞬间崩裂,迸发而出远超它境界上限的力量直接粉碎魔神规则束缚,冲天而起。
这突变快的让魔神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已经将要冲出巨城范围的触角异女,目眦欲裂,“蠢货!”
这话落下的一刻,一股可怕的帝君意志同时降下,像是怕苍蝇般,直接将触角异女拍下了天空。
轰!
坚硬的石道崩飞,无数碎石射起,坍塌下去的中心,触角异女的气息愈发虚弱。
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护着两名幼女。
上方,是双眸冰冷至极的种族帝君,像无法飞越的天穹,气息压的触角异女再难动弹。
远处,魔神急忙过来跪伏在地,“是吾办事不利,才让这三个蠢货扰动了您,夜血帝君。”
“知道还在这做什么?赶紧将它们拖走,兽主大人还在吼呢。”
“是!”魔神冷汗流下,天际传来的吼声,就好像恐惧之音,一下下的敲动它的心神。
它可不想也成为对方的食物。
崩塌的中心,两个触角幼女声音颤动,“母,母亲,我们会死吗?”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母亲会带你们离开……”
生命本源在崩溃,让触角异女声音都断断续续,逐渐无力。
即便意志再怎么坚定,在超过自身足足两个大境界的帝君面前,也没丝毫作用。
要结束了吗……但吾不想让这两个女儿死啊……吾,还想看着它们长大啊……
再强烈的念头,也抵不过那抹席卷来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