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威胁他,余乐天直接祭出摆烂杀招,一力破万法!
邓九斌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余乐天。
如果眼神能杀人,余乐天此刻已经千刀万剐。
“余总,刚刚是我的不对,不小心顺口说出来,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邓九斌到底是聪明人,连大老板那样的人都在眼前这人手中吃亏,他没敢自己撞上去。
“至于地方各部门,我会想办法帮你传达的。”
邓九斌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他只是希望余乐天不要继续步步紧逼。
“行吧,那就这样,什么时候剩下的钱到账,我会停止行动。”
余乐天挥挥手,只是简单给个口头承诺。
“余总,不需要签什么协议吗?”邓九斌是个商人,还是相信合约的约束力。
“用不着,以你们的实力跟地位,想要反悔随时都可以,有没有那一纸合约,都不会影响你们的行动,何必浪费笔墨。”
余乐天这话让邓九斌稍微有些破防,眼前这人已经如此不信任他们这些人了吗?
想想他们做出来的事情,邓九斌又觉得换成是他,估计也会做出如此的选择,只不过不会这般简单直接。
“余总,还有个问题,上面有大老板询问,有没有可能大家一起开发矿产资源。”
谈判的最后,邓九斌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第三个目标。
“回去转告他们,我不会进入他们的圈子,他们也不要惦记我手中的资源。”
余乐天很明确的表示拒绝,他对这些门阀阶层非常抵触,他们的存在已经在阻碍这个国家的发展。
余乐天没有那么伟大,也做不到推动国家的发展,他能做的只是不继续给国家添堵。
“余总,你有资源,我们有资金和人脉,双方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合作呢,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邓九斌越发看不明白余乐天这人,有钱都不赚,是不是傻。
他做梦都想拿到的合作机会,结果余乐天却嗤之以鼻。
“和你们合作那些人都是什么下场,我不清楚,你们自己心中没点逼数,非要我当面揭穿你们的伪善面目吗?”
余乐天这话一点不客气,直接扯下所谓合作的遮羞布。
邓九斌他们的合作不过是打着合作的名义,干着杀人放火抢人公司的勾当!
“余乐天,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前辈,你对我难道连一丁点的尊重都没有吗?
就算你不尊重我的职位,从年龄上来说,我最少比你父亲都要年长,尊老爱幼都不懂?”
邓九斌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当即表达对余乐天的不满与愤怒。
“邓总,道德绑架对我没有用。”余乐天冷笑,“再说,尊老尊重的是德高望重的老,而不是倚老卖老。
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们干出来的这些事,哪一件是值得我尊重的,只要你说出一件让我信服的事情,我马上给你道歉。”
面对咄咄逼人的余乐天,邓九斌被怼得哑口无言,有心想要强行辩解,又怕招来更多的羞辱。
他也看明白,余乐天这人根本就不怕他,所以也不需要跟他玩什么人情世故那一套。
人家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找他帮忙。
就比如这次,他们费心费力编制一张大网,希望将余乐天这条大鱼网住。
可结果呢,网是网住,没有任何用,反而弄得自己骑虎难下。
邓九斌以前对躺平这种事情嗤之以鼻,现在他却深刻认识到,只要一个人躺平,他就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就比如眼前的余乐天,无欲无求的状态太可怕了!
“好,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之前签下的合作协议都算数吧?”
如同余乐天不相信邓九斌,邓九斌同样不相信余乐天。
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就在一次次的碰撞中荡然无存。
“当然,不过你们要是想退出也没有关系,我会按照剩余的作业周期将费用都退给你们,我这人比你们厚道,从来不多拿强占。”
暗戳戳又讽刺邓九斌等人的行事作风,余乐天真是忍不住。
“不用,按照合约继续执行,我们的船今天总可以出海捕捞作业吧?”
既然你们的船指挥不动,我们自己的船总归是可以的,邓九斌突然就发现这个漏洞。
“不行,你们的钱都没有到位。”余乐天摇头拒绝,“还有,就算钱到位,船可以出海,我的人不上班,你们的鱼获就只能放在船上。”
想绕开我自己供应,门都没有!
余乐天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就防着这一手呢!
邓九斌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一样,拳头攥得死死的,他想打人!
他总算是明白,要想绕开余乐天谈恢复供应,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行吧,希望我们双方都共同努力,早日恢复供应,稳定市场。”
“不不不,努力是你们的事情,我们不会努力,这一切不是我们造成的。
我们凭什么要努力为你们的错误买单,谁给你们惯出来的臭毛病,我余乐天可没有这种好脾气。”
余乐天是一点不客气,抓着机会就怼邓九斌,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与不满。
邓九斌看着余乐天,不断地吸气呼气,嘴唇不断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原本以为刚才那已经是余乐天的极限,没想到极限下面还有下限。
面对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躺平选手,邓九斌发现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往对付其他公司的招数,在余乐天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
跟他谈公司损失?
人家关闭公司的速度比你说话都快,压根不在乎损失!
再说,他们刚刚赔付对方110亿美刀,这些钱捕鱼十年都赚不到!
换成他邓九斌,他对恢复生产也不会有任何兴趣。
跟余乐天谈公司发展?
手握上百亿或者说是上千亿的资金,他还要什么狗屁发展!
这些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什么土飞机!
邓九斌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策略,最后都被否掉。
“余总,我们之间的合作能扩大范围吗?”邓九斌转移话题,他甚至做出重要的让步,“按照之前的合作模式,我们不要控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