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齐齐将出来的医生团团围住。
“家属不要着急,手术很成功,子弹已成功取出,正在做最后的缝合,用不了多久病人就会被推出来。”
冯妈搀着穆祁阳,安慰道,“老爷,听到了吗,二少爷没事。我就知道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穆祁阳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是人老了还是怎么回事,年轻时比这惊险的情况多了去了,也没像现在这般担惊受怕的。
他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唉!人老了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哪位叫何以南?病人在昏迷中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大家将目光齐刷刷投到以南身上。就连穆祁阳都在上下打量着她。
在众人的注视下,以南缓缓走到医生身前。
“我是。”
医生看了以南两眼,轻声地叮嘱着她一些注意事项,语气温柔而坚定。
随后,穆离迟被推出了手术室。穆离迟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看上去十分虚弱。他的眼睛半闭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次的枪战,让穆氏再次成为了舆论的焦点。不仅如此,连带着魏善坤的死很快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尽管穆氏有意镇压舆论,但由于事件的敏感性和公众的关注度,舆论迅速发酵,热度居高不下。一时间网友众说纷纭,各种流言满天飞。
穆氏不得不连夜发布公关声明,但效果并不理想。穆氏的股票在一夜之间跌停,损失惨不忍睹。
秦恒渊面无表情地站在电视机前,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要透过那层玻璃看到另一个世界。
电视中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十八日凌晨,魏氏集团的创始人魏善坤于家中去世,享年六十一岁。据警方透露,初步判断为他杀,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
秦恒渊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浓烈的辛味似乎瞬间将他拽入了回忆的旋涡。魏善坤的死,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爷,这件事您怎么看?”身旁的寸头男轻声问道。他的眼神同样落在电视屏幕上,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秦恒渊仰头灌下杯中所有的酒,然后伸出手指,摁下了关机键。随着屏幕上的光芒消失,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么死,便宜那个老东西了!”秦恒渊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寸头男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知道,秦恒渊与魏善坤之间的恩怨情仇,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爷,要查查是谁做的吗?”寸头男问道。
秦恒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到了窗前。他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复仇计划。
窗外的夜景依旧美丽,但是在秦恒渊的眼中,却充满了无尽的黑暗。他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以南这边,从穆离迟住院,便寸步不离地守在穆离迟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于情于理,这都是她该做的。
穆离迟无比满足地看着忙前忙后的以南,内心窃喜不已。早知道英雄救美这么好用,他早该来它十次八次地。
其实他的身体已恢复大半,每次都借着伤口疼的缘由趁机占以南的便宜。
起初,以南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真正意图。每次他说伤口疼的时候,以南都会心疼地帮他揉揉伤口,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痛苦。他也会趁机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让以南更加关心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南开始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发现,他总是在她帮他揉伤口的时候,故意贴近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和体温。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暧昧,让以南感到很不自在。起初,以南还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疼才会这样,但次数多了,她便开始怀疑他的真正意图。
“何以南,我伤口疼!”
穆离迟捂着伤口,像孩子一般再一次朝以南痛苦道。
以南刚要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无奈地穆离迟再一次发出哀嚎,“我说我伤口疼!”
以南这才走到穆离迟面前,“伤口一直这么疼也不是办法,我去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穆离迟急忙拉住她的手,“不用了,你就像之前那样帮我揉揉就好。”
以南勾起一侧嘴角,故作认真道,“那怎么行?万一把伤口揉裂了呢?还是找医生看看得好。”
说着真将医生找了来,穆离迟不停朝医生使着眼色,奈何这个医生为人极其木讷,并未接到穆离迟的信号。
眼看着医生的手就要碰到穆离迟,他冷冷喊道,“我不疼了!”
医生的手在空中一滞,满脸惊讶地看着穆离迟。
“我说了,我不疼了。还不快下去!”
穆离迟满脸不耐烦地下达着命令。眼底迸发的寒意,让人不禁打颤。
医生秉着认真负责的原则,坚持要为穆离迟检查伤口。
看着穆离迟吃瘪的样子,以南不经意间发出一声细碎的偷笑声。
就这一小声,也被穆离迟悉数听了去。
“何以南,你故意的。”
穆离迟恨恨看了她两眼,咬牙切齿道。
以南朝他做了鬼脸,用他的话将他噎地说不出话来,“疼,当然要找医生。这是常识,不是吗?”
还好医生为他检查了一番,当医生打开纱布,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缝合的伤口早已崩开化脓。白白的肉泛着血水,糜烂的不成样子。
医生轻皱了皱眉,为他清了腐肉,又将伤口重新缝合了起来。
“天气炎热,要保持伤口干燥。避免用手去抓挠,以免引起感染。”
医生耐心地叮嘱了一大堆,以南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送走医生后,穆离迟扬起头冷冷低哼了一声,满脸委屈道,“何以南,我说了我是真的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