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面闲逛了一上午,在外面吃了午饭,下午三点多,秦飞和彪子俩人回到了帕买酒店。
老鬼还是在吧台后面看射雕,旁边还多了一个人,是个年轻男人,看着大概二十来岁,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正在整理单据。
“鬼哥,晚上听说有表演,要不再喝点?”秦飞很自然地倚着吧台,冲老鬼打招呼。
“今晚不行,有重要的客人。”老鬼从书后面探出脑袋,“对了,你俩晚上要看热闹出去看,别上天台,上也上不去。”
老鬼话音落下,在忙碌的年轻服务员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秦飞,然后面向老鬼说,“老板,我把客人要的床单送上去。”
说完,服务员转身去了。
“鬼哥,你店里有服务员怎么不早说,让他把我的床单也换一下,一股味。”秦飞说。
“阿横今天没时间,要换你自己换一下就是了,新床单库房里自己拿。”老鬼看了一眼秦飞说。
“鬼哥,我也是付了房费的,还得我自己换床单?”秦飞故意问。
“那我给你换?”老鬼把书放下,露出那张经典不耐烦的脸来,“阿横才回来,店里一大堆事还不够他忙的,换床单这点小事还跟我讲是吧,昨晚那顿酒算是白喝了。”
“别别别,鬼哥,我就是一说,我自己换自己换。”秦飞笑着打哈哈,“鬼哥,你忙你的,我们上去休息了。”
到了二楼,秦飞一下子就注意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站了两个人,肩膀上都挎着真理。
老鬼叫阿横的那个服务员恰好从楼梯上下来,正朝两人这边走。
“你好,我问一下,你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支钢笔。”阿横走到跟前,秦飞喊住了他问。
“昨天我不在,没看到。”阿横愣了一下说。
“你是服务员,你怎么会不在?”秦飞又问了一句。
“我家里有事,回去了几天。”阿横很是疑惑打量了秦飞一眼,然后冷着脸径直走了。
秦飞悻悻笑笑,拉着彪子回了房间。
“老板,刚那俩客人你很熟?”阿横来到吧台边问。
“不熟,昨天刚住进来的。”老鬼听到这话转身看着阿横,“怎么了?”
“没啥,我看他跟你打招呼很熟的样子。”阿横摇了摇头,“他刚问我有没有看到他丢的钢笔。”
“怎么问的?”老鬼皱了皱眉。
“问我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钢笔。”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昨天不在。”
“然后呢?”
“然后他说,我是服务员怎么会不在?我说我家里有事回去了几天。”
阿横说完,见老鬼一脸深思的样子,不明所以,“老板,我把这床单送到洗衣店去。”
“好,你去吧。”老鬼点了点头,他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深,起身往楼上去了。
“咚咚咚!”
老鬼敲了门,门随即开了,是姓彭的保镖开的门,屋里的床被挪开了,姓彭的那家伙趴在床底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鬼哥,你有事?”秦飞灰头土脸的从床底爬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支钢笔,见老鬼盯着自己手里的钢笔看,他连忙笑着解释了一句,“昨儿喝多了掉床底下去了,我还以为掉外面了呢。”
“小彭,我是来提醒你,没事不要往三楼跑。”老鬼咧嘴笑了,缩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然后说,“你也看到了,那可是真家伙,惹出麻烦谁也保不了你。”
“鬼哥,这不用你提醒,那一看就很麻烦,不好惹。”秦飞笑了笑。
“那行,你们休息吧,把床给弄好。”老鬼摆了摆手去了。
老鬼一走,彪子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飞哥,你这也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他会上来?”彪子一脸崇拜看着秦飞。
“猜的。”秦飞微微一笑,“过来帮忙啊,把床搬回去。”
秦飞刚才喊住阿横问话,只是为了验证自己内心的一个猜想,在问之前,他就考虑到了这可能会引发老鬼怀疑,果不其然,他只是稍稍旁敲侧击打听点消息,老鬼就闻到了味。
虽然刚才演了一出戏应付过去了,但秦飞知道,现在的老鬼对他肯定有了警惕心。
不过好在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这让他觉得自己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彪子,你出去一下,去对面那家洗头发洗个头。”秦飞突然说。
“飞哥,干嘛,我昨晚才洗过头。”彪子说。
“让你去就去。”秦飞说,“人家那是专业的,能跟你自己洗一样吗?”
“飞哥,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倩倩一个人...”
“让你去洗大头,又不是洗小头,扯什么倩倩。”
“飞哥,你到底要我去干啥啊。”彪子一头雾水。
“去认个门,熟悉一下里面的环境。”秦飞说。
“熟悉里面的环境干什么?”彪子又问。
“哪那么多问题,快去。”秦飞白了彪子一眼,“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行,那我去了。”彪子点了点头,“晚上咱们怎么弄,是出去吃,还是我买回来,要不我洗完头,带点吃的回来?”
“也行。”秦飞点了点头,“回来的时候问一下老鬼有没有药,就说我肚子不舒服,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噢,好。”彪子愣了一下,秦飞现在在做的事情他完全看不懂,不是一件看不懂,是件件都看不懂。
彪子刚走没一会儿,外面的过道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秦飞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走到门边,缓缓拉开门,门刚拉开一条缝,一根硬邦邦冷冰冰的钢管就杵了过来,一个男人黑着脸拿枪对着他,咔嚓一下就上了膛。
“滚回去!”
这架势吓得秦飞一秒不敢耽误,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在那仅有的一秒钟里,秦飞还是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些东西,大概十来个手持真理的男人簇拥着一个长发女人,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安娜了。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特么的,老子到底猜的对不对呢?
秦飞背靠着门,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