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回到市政府办公室,刚好碰到开完会回来的弗拉基米尔。
“伊莲娜,你怎么会在这?”弗拉基米尔微微诧异看着伊莲娜,顿了一下说,“去我办公室说。”
“怎么一回事?”
“人接到了,半路叫秦飞的年轻人说要回酒店,他自打上车看着就很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弗拉基米尔笑了笑,“伊莲娜,辛苦了。”
伊莲娜走后,弗拉基米尔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打开后没有去看,目光注视着别处,良久以后,自顾自露出一抹微笑。
两天后。
刘波回了莫斯科,弗拉基米尔那边也没了动静,外面下着大雪,又不能出去,秦飞他们只能待在酒店里无所事事。
秦飞还好,终究还有江芷晴陪着,男女搭配,咋都不累,终究是苦了彪子。
“飞哥,咱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彪子终于忍不下去,找到秦飞说出自己的担忧,“仓库还被人封着呢,既然弗拉基米尔那边指望不上了,咱们是不是得找找别的路子。”
“不着急,再等等。”秦飞说。
“等什么?”彪子愣了一下,“等刘波过来?”
“都等。”秦飞笑,“咋了,无聊了,走,出去逛逛。”
“外面还下着雪呢。”江芷晴跑到窗前看了一眼,“咱们去哪儿?”
“飞哥,我不是无聊,我是着急。”彪子一脸苦涩。
“别急,急是急不来的。”秦飞起身拍了拍彪子肩膀,“走,咱们去雪中漫步。”
三人穿好衣服,下楼刚出现在酒店大堂,一个服务生便迎了上来。
“秦先生,我刚要去找您,外面有人找您。”服务生指了指酒店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吉普车说。
“我知道了,谢谢。”秦飞道了谢,看了彪子一眼,彪子心领神会,掏出一张纸币递给了服务生。
来到酒店门口,黑色吉普车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弗拉基米尔偏头看着秦飞,微微一笑。
“彪子,在酒店等我们回来。”秦飞嘱咐一声,冲弗拉基米尔摆了摆手,拉着江芷晴钻进了吉普车后排。
俩人上车后,黑色吉普车缓缓发动,驶入了漫天风雪。
弗拉基米尔在前面开车,秦飞坐的是老板位,翻译兼秘书江芷晴坐在他身边,此时此刻,秦飞胸中莫名生出睥睨天下的气概来。
开玩笑,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让普大帝当司机的!
“秦先生,上次怎么好好半路又回去了,是出什么事了?”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驾驶位的弗拉基米尔开口问。
“呵呵,没出什么事,我是想着那么大的项目兹事体大,您应该不会安排的那么潦草,”
“呵呵,没出什么事,我是想着自来水厂的项目兹事体大,您应该不会安排的那么潦草,那个叫...哦对,叫伊莲娜的,真是市政府办公室的,您的手下?”秦飞装傻充愣反问。
“伊莲娜确实是我的同事。”弗拉基米尔笑了笑,“搞出这种误会,是我疏忽了。”
“弗拉基米尔先生,不能怪您一个人,我也有些过于小心谨慎了。”秦飞笑。
“过去的事情就不谈了。”车停下等红灯,弗拉基米尔扭头看着秦飞说,“秦先生,现在由我来带你去考察,你总该不会怀疑了吧。”
“呵呵,您在取笑我。”秦飞笑出声来。
“并没有,圣彼得堡对每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都无比欢迎和尊重。”弗拉基米尔说了一句无比场面的场面话,随后不再多言,专注开车。
由于大雪,车开不快,一个多小时后,才抵达了目的地,圣彼得堡西郊的一座大型水库。
将车停好,三人改为步行,沿着水库堤坝上的人行道雪中漫步。
“这是奥拉水库,是一座天然水库,I级水质,我同你说的自来水厂取水地就是这里,这里距离圣彼得堡很近......”
弗拉基米尔显然来前做了不少工作,做了十分详细且专业的介绍,在这个过程中,秦飞一言不发,倾耳以听。
“有关部门做过核算,保守估计,十年,你就可以收回成本,往后就都是收益了,市政府还打算在这里新建一个旅游度假村,这部分的收益,你一样享有一定的分成。”
“弗拉基米尔先生,你们连自来水厂都没钱建,哪里还有钱来建什么旅游度假村呢?”秦飞看着弗拉基米尔,微笑着继续说,“您刚才说,十年收回成本,其实对我来说,我压根不在乎成本。”
“呵呵,秦先生,我不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弗拉基米尔笑了笑。
“这么说吧。”秦飞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我投资的不是自来水厂,那么我干嘛要在乎它能不能收回成本呢?”
“我还是不太明白。”弗拉基米尔微微皱了皱眉。
“弗拉基米尔先生。”秦飞很是认真看着弗拉基米尔,“这里没有其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您的职位是市长顾问,这个项目并不是您的职责范围对吧。”
弗拉基米尔看了秦飞一眼,没有回答。
“您之所以如此关心这件事。”秦飞选择继续说下去,“也是投桃报李,对吗?”
江芷晴翻译完,弗拉基米尔还是一言不发。
“弗拉基米尔先生,这个项目压根不用看,和您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决定投资了。”秦飞继续说道,“我并不关心您投桃报李的那个人是谁,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投资的不是什么自来水厂,而是你这个人。”
“秦先生,投资我这个人?”弗拉基米尔不再沉默,饶有趣味打量着秦飞,“我只是一个负责对外交流的顾问,可并没有什么实权,不值得你巴结吧。”
“我说了,我投资的是你这个人。”秦飞看着弗拉基米尔的眼睛说,“我想和您成为朋友,当然现在对你我来说都不可能,你我都在考虑彼此的利益,真正的朋友不应该考虑利益。”
“秦先生,我实在不太懂你的意思。”弗拉基米尔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答应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