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成为骷骨血花的邓布利多尸体被发现。
美好的清晨,从霍格沃兹小动物们的恐惊恐和尖叫声开始。
邓布利多被人发现无故杀死在霍格沃兹的天文塔顶,死状极为凄惨,
凶手残忍的对他用了华夏最残忍的酷刑之一——凌迟。
他的血肉还完好的连在身体上,但却被片成几千薄片,
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一个只剩一点点底的调料瓶,和八九个已经空了的玻璃瓶子,
经过查探,发现调料瓶里装的是盐,玻璃瓶里边角挂壁的液体是一种能够使人陷入最痛苦的记忆和幻象的毒药。
魔法部也派来了专业人士调查,发现邓布利多最终死于索命咒,而非过于痛苦或是失血过多。
一时间,霍格沃兹……不,或许是整个魔法界,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
霍格沃兹的校长,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死了。
凤凰社失去了他们的首领。
反抗食死徒的人们也失去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邓布利多死了,这对于魔法界都是重大的打击,但对于伏地魔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杀死邓布利多的凶手,却有人指认了我们的黄金男孩,万众瞩目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有学生指认看到波特在昨晚曾去过天文塔,而且还是和被害人邓布利多一起。
焦头烂额的斯克杰林接受了这个指认,于是魔法部下发了对波特的抓捕令。
赶在抓捕波特的傲罗们到来之前,阿斯蒙蒂斯帮波特和他那两个为了“义气”而决定一起当逃犯的愚蠢朋友一起逃出了霍格沃兹。
阿斯蒙蒂斯站在那里,望着三人离去在雾色与深林中的背影,眼神淡漠。
逃吧,波特,逃得越远越好,越久越好。
最好久到伏地魔死,久到永远无人发现我才是真凶。
幕后黑手永远比暴露在众人视野中的罪魁祸首要好当。
没想到会被你顶了罪,真是抱歉,不过也不算太冤枉了你,毕竟你也可以算作是帮凶。
阿斯蒙蒂斯毫无歉意的想。
从你选择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要抛弃了救世主的那层皮,当一个恶人的。
这是你自己选的。
后悔也来不及了。
阿斯蒙蒂斯的眸里带着些将尽未尽的暮色,垂眼间,又恍惚未见。
淡漠消散,他听着身后细微的脚步声,转过了身。
来人站在阳光里,向他伸出了手:“回去吧。”
“好。”他轻轻应声,将手搭在了那只向他伸来的手上。
-
关于霍格沃兹校长的位置,在邓布利多死前就早有安排,
因为规定同一个学院出身的两个人不能连任,所以他将校长之位传给了西弗勒斯。
他早就算中了西弗勒斯对霍格沃兹的那点儿温情和留恋,知晓西弗勒斯定然会为了责任而守好霍格沃兹,保护好学生们。
连自己死后的事也早就算的清清楚楚,安排的明明白白,
还真是……嗤——
阿斯蒙蒂斯嗤笑一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
如果邓布利多一开始就不想着去算计他,也许他们两人可以和平共处。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即使重来一次,一切也还是会发生。
世上总有太多事,那么令人惋惜,却又那么令人愤恨。
阿斯蒙蒂斯就这么略带遗憾却又欣喜的看着西弗勒斯平淡潦草的当上校长,
与有容焉的情绪将他淹没在难得静谧的夏夜里,
痛苦暂时离他而去,欢快首次加诸于身,
他望着西弗勒斯那双喜悦却带着些复杂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纯粹的、发自内心的笑。
那笑容比灼热空气里偶尔清浅的凉风还要细微,但却是那么的真实。
只剩伏地魔了。他想。
很快他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校长室的窗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墙边的架子上再也没有了那只火红色的大鸟,
那把属于格兰芬多色的椅子最终还是变成了银绿,
只有桌上还在不断浮动的银器与身后那个三角形的摆件还能代表着上一任校长留下的痕迹。
总有新人换旧人。
陈腐的终将褪去,新生的破芽而出。
就像面前的校长室,陈设总会随着旧人的离开而改变,可留下的,也总是一代代传承。
那面不常吵闹的墙上又多了一幅新画像,画像上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面色祥和的沉睡着。
即使旁边有人到他的画像里参观,也没有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他似乎做了一个美梦。
阿斯蒙蒂斯没有在今天这样好的日子里去对一幅画像做什么残忍的事,而是坐在西弗勒斯身边去看修改好的录取通知书。
(以下都是我编的)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
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国际巫师魔药协会魔药大师、梅林爵士团二级、大魔法师、摄神取念大师)
亲爱的__:
我们愉快的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
米勒娃·麦格 谨上’
阿斯蒙蒂斯的目光落在西弗勒斯的名字上,好久,他轻声说:“以后,就让偏颇过去吧,西弗勒斯。”
“一个学校需要的是一个一视同仁的校长,而不是连自身都深陷在偏见里、从来不作为的冷眼旁观着、永远都在拉偏架的校长。”
身后墙壁上在画像里沉睡着的邓布利多眼皮好像颤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醒来,只是身形扭曲着,艰难的翻了个身。
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西弗勒斯还是应了:“好。”
代代加深的恩怨,就不要再继续传递下去了,往后,都要公平着,不偏不倚的去维持。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仇恨,等伏地魔死后,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解。
那时,才是四个学院之间的偏见真正开始消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