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吃饱了,悠闲的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翘起一条腿,好不快活!
随着几声倒地声,他掀开眼皮,朝着马群的方向,吹了个嘹亮的口哨。
赵琚骑马奔来,待下了马,唇角一勾。
“好侄儿,干的漂亮!”
辰羽抬起下巴:“还得是小叔的谋策高!不费吹灰之力,只二斤酒肉就将人捉进了瓮中!”
“上兵伐谋,下策伐兵,以计谋取胜方为上策。”
辰羽打量了他几眼,不由的问道:“小叔,你以往在京都以草包着称,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赵琚神情一怔,眼中不由的闪过几许落寞,低声道:“我儿时常跟你祖父,识图布阵列兵,以往你父亲与大伯具在,他们替我撑起了一片天地,我自是无忧无虑,只知肆意玩耍!我文书虽不行,可论行军打仗,我不输任何人!”
辰羽望着他,心中升起了仰慕之情!
赵琚从其中一名的男子的腰间找到一枚令牌,那是契丹王师的军令牌,他眸光暗了暗。麻利的将人绑了起来。
辰羽帮着他将人全都绑了起来,拴在马后。
望着眼前的羊群,赵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将羊全部赶回家,宰了吃肉。”
辰羽嘴角向上扬了扬。
开心道:“我要吃烤全羊!”
“随你怎么吃,都是咱们的。”
叔侄俩对视一眼,笑的昂然。
辰羽赶羊,赵琚骑着马,右手牵一匹马,一路将人拖到刺史府。
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官兵见状,围上前观看。
此时俘虏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场景,已是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只恨一时贪嘴,上了那小子的当,怒声咆哮。
“我们是牧民,你们无故抓人,就不怕引起两军交战?”
赵琚冷冷一笑:“老子不仅敢抓你们,还要拿你们头颅祭军旗!”
众人一听哗然,这人好大的口气。
王刺史带着官吏走出来,见状也露出吃惊的神情,一旁的官吏附在他耳边道出了赵琚的身份。
他顿时打量起他来,眸光深沉,气度凛然,到底是将门之后,便是沦为阶下囚,那通身的肃杀之气,震慑力十足。
他问道:“赵琚,你此为何意?”
赵琚翻身下马,拿出令牌递上。
“大人请看。”
王刺史一看,神色震惊!这是契丹王庭的军令牌。这几人身份绝不简单。
“速去请都尉来府议事!”
王刺史看向赵琚:“随我进官邸,细细道来。”
进了官厅,将犯人押上大堂。
刺史大人官威慑人,将令牌扔在他们脚下,怒声喝到:“大胆蛮族,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几名契丹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猖狂道:“别费口舌,落进你们手中左右都是死,要杀要剐痛快些。”
刺史大怒道:“来啊!大刑伺候。”
官兵们拿出带刺的鞭子,将人绑在了梁柱上,狠狠的抽打他们。
一人受不了鞭刑,竟当场咬舌自尽,赵琚忙让人堵住他们的嘴,防止自灭。
向刺史请言:“大人,不若将他们交给我来审。”
刺史看了他几眼,沉声道:“这几人并不畏死,你能有什么法?”
赵琚冷笑一声:“我有法子叫他们害怕!”
一名契丹男子狂啸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设计俘虏我们?”
赵琚嗤笑道:“我是谁?你等下就知道了。”
说罢,命人将他们的衣物脱去,拿来一把锋利的小刀,眸光中尽是弑杀血气。
走到那名男子身前,刀子落在他的胸口,轻轻一划,血肉分离。男子痛的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惨声。
惊恐的看向他,只见赵琚嘴角噙着笑,仿佛是嗜血的活阎罗,割起人的血肉,眼都不眨一下。
另一名契丹人被他的刀法震惊。刀刀见血不见皮,直剜胸口,片肉薄如蝉翼,叫人求死不能,好似能让人生受一千刀,还不断气。
长相粗犷的汉子呜呜叫着,剧烈的挣扎,似是有话说。
赵琚拔出他嘴上的破布,只听他惊恐万分道:“你是赵家人,只有姓赵的善割人肉。”
赵琚勾起嘴角,那笑容落进几人眼里,十分渗人。
“别人只道赵家剜胸,可片一千刀,可在我这里,我能片更多刀,想不想亲眼目睹?”
他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一下不落,那名男子被堵住嘴,只能任他宰割,痛的双目充血,浑身颤栗!
粗犷的汉子,见同伴受此折磨,面色死沉一片,突然狂笑一声:“你可晓得?赵雷鸣的头颅被我们当球踢了一路,你赵家世子也被我们当马骑,你赵家算个屁!大王早晚会绝了你们赵家的根!”
说罢,就要咬舌自尽,赵琚猛的扣住他的下巴,竟生生捏碎了他的颌骨。
官厅之上,人人被他狠戾的模样,震得一身冷汗。
王都尉一进门就望见此间场景,他不由的收住脚步。眼中尽是他暴怒的模样,腹内震荡,又见他生割人肉,一片一片的丢在地上,动作又狠又快!
地上一滩血淋淋之物,一只不知从哪冒出的野猫,狼吞虎咽的舔着地上血肉。
不消片刻,那人血管暴露在空气中,目光所见的跳动着,众人胃部一阵翻滚,众人忍不住泛呕。
赵琚似一头凶猛的野兽,眸光幽深森冷, 眼底像是有燃着两簇幽火,周身外溢血煞之气,无人敢靠近,手过之处,血路蔓延。
终于有一人,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赵琚看也不看他,机械的割肉抛出。
都尉走上前,将那人嘴中破布抽出。
那人惨叫着哭嚎:“我说,我都交代,只求你们叫我死个痛快!”
都尉冷声道:“说!”
“大王叫我们伺机行动,火烧城门,引起动乱,三日后夜袭幽州城!”
刺史一听,怒不可遏道:“好个背信弃义的耶律昆,拿了朝廷的银子,竟还要兴风作浪,欺人太甚!”
都尉一刀斩了那名契丹人,咬着后牙槽:“当我们幽州兵士是纸糊的不成,整整四年了,咱们步步退让,他竟还得寸进尺,真当咱们怕他,此次定要让他们知道我铁甲骑兵的厉害!”
众人想起四年前的幽州城,仿如地狱一般,到处都是尸体,城外赵家军血流成河,尸骨成片。怎一个惨字了得!
仇恨的气焰翻涌而起,震声呼道:“战!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