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是什么恶魔？”
陈道明微微一滞，现在神魔游戏上给的三阶职业叫做「下位恶魔」，并没有明说恶魔血脉和种族，回归家族的目标之一也是为了搞明白这些。
卢迪克摩挲着下巴：“你还真别说，对比下来，我觉得他应该是一种早就消失在了深远的恶魔家族，陨星恶魔，挺不错的，当初魅魔的事情难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谋划。”
王歌在魂命之花的记忆之中得到了不少有关恶魔的消息，里面没有「陨星恶魔」这个恶魔种族，想来确实比较少见。
陈道明沉默无言，内心已经悲伤逆流成河，注定着他的恶魔之路已经十分艰难坎坷。
若他是最后一个「陨星恶魔」，没有上位恶魔，那想成为上位恶魔需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下位恶魔，上位恶魔，高阶恶魔，魔主等等层次分明。
只是片刻，王歌就懒得去想这件事情了，这是陈道明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抬眸看向陈道明：“所以你是在深渊留一段时间，还是直接回去？”
陈道明沉默片刻：“留一段时间吧。”
卢迪克这时候出声说道：“我把他带去给星璞瞧瞧，说不定星璞能看出点什么……对了，星星，飞森和飞淼想来找你玩，你有正事的话，我就让他们别来了。”
王歌脑海中略过星星，飞森和飞淼的面容，思考片刻摇头：“别来了吧，我也没事找他们。”
“行。”
话音落下，卢迪克直接一把抓起了陈道明离开。
往后几天，王歌都在研究深渊回纹，想要强行构建出第一个深渊回纹，但总是觉得缺少什么，并不是魂命之花不在体内，更像是自己只会照葫芦画瓢，无法理解深渊回纹真正的力量。
而黛尔每一天早上都会来问好，说一些学习过程中的困惑，顺便和王歌对的理解相互印证一下。
不得不说，黑魔王血脉赋予了黛尔极强的魔法天赋，七天时间几乎就把法相天国领悟了，能够正常用法相天国施展出一个魔法。
直到王歌看到那个魔法的瞬间，眸子微微瞪大，这是一个暗系魔法，而且隐隐与某一个深渊回纹极为相似。
“这个魔法叫什么？”
黛尔显得大方且乖巧道：“老师，这是深渊回纹的力量，没有掌握法相天国之前，我无法用五阶法术构建出来，现在还是有些差别。”
“用魔法引动深渊规则吗？”
王歌沉吟片刻，确实值得参考，类似「轮回」「往生」这种法术本身涉及时间，王歌并无法用魔法引动时间，继而将这些法术施展出来，只能依靠蒂安娜。
这更像是禁咒，禁咒便是用某些为代价，让魔法去引动或者融合其他规则的力量。
类似元素幻灭，“幻灭”应该也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这个思路应该就是禁咒的雏形，为何以「禁咒」称呼，便是用魔法引动了其余的力量吧，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这样一来，也就是禁咒秘术加上法相天国就能引动深渊回纹的力量？
只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王歌脑海中闪过，王歌陷入沉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黛尔眸光闪烁，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三个呼吸后，王歌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等你掌握用深渊力量代替暗系禁咒的代价后，或许就能召唤出完整的深渊回纹了。”
黛尔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转而露出微笑：“老师，能给我点鼓励吗？”
王歌看向黛尔：“你想要什么？”
“老师，您能抱抱我吗？”
王歌迟疑片刻，才缓缓点头。
下一刻，只觉一阵香风入怀，王歌极为清晰的嗅到了专属于黑魔王血脉的味道，好在恶魔之躯不在自己身上，否则说不定还真会出洋相。
黛尔像是八爪鱼死死抱着王歌，头搁在了王歌肩膀上，比王歌更加贪婪的嗅着王歌脖颈处那特殊的味道，那双恶魔眸子逐渐变得深邃和疯狂。
直到王歌松开，用精神力将两人隔绝后，黛尔才逐渐平复下来。
“老师，那我去继续学习了。”
黛尔也没有纠缠，说完便转身离开，踏出房门的那刻露出一丝回味的神情，张了张嘴，默默无声地张嘴道：“老师，您真的好香，好香……”
若不是强忍着，刚刚在深深嗅味道的时候，粉舌就要探出来舔舐那人族的肌肤。
黛尔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变化是从魂命之花出现在深渊王庭开始的，内心那种悸动越来越强，每每深夜都会做一些交融之梦，醒来后面色潮红，血脉滚烫。
可是魂命之花身上属于王歌的味道太少太少了，也曾经试过深嗅，可根本没用，反而是因为那点残余的气息让她变得愈加想要得到。
黛尔问过母亲青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语只是表示曾经的她对黛无敌也是如此，或许这就是黑魔王血脉的宿命与执念，不要抗拒，学会接受。
黛尔不清不楚，曾几何时，也并没有如此想要将老师大人吃掉，也正视过她的情感，或许里面确实没有喜欢，只是在青语说完后，似乎黑魔王血脉帮她做出了选择。
前些天在近距离见到王歌的刹那，黛尔就已经忍不住了，可在古王朝星域观战中，看到了无比强大的老师，任何念头都只能强行压下。
王歌望着黛尔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倒不是因为黛尔的各种表情动作，而是血脉的回响，在黛尔抱上来的时候，王歌听到了来自黛尔体内血脉流淌的声音。
意念微动，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沉吟片刻，王歌决定先去一趟深渊王庭，如果真是黛尔成神才能完成「起源法师·完结」，那就需要清扫掉一切阻碍。
王歌离开后，一只黑色小猫落在了窗台上，随后消失不见。
去深渊王庭的路也驾轻就熟。
卢迪克见到王歌的时候，还有些懵，按照速度来算，最多也是前后脚离开。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王·拳压太初梧桐·逆斩龙蛇老祖·镇压双生大帝·歌吗，怎么亲自来深渊王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