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长老,怎么感觉我被你赖上了?”
郑翼拖着一串小萝卜头出现在众人面前。
郑多多、郑元、郑自鸿、郑小虎,都各自奔向了自己的长辈。
“话可不能这么说!”郑宁德无赖道,“疗伤的丹药先给老夫来一颗。”
上次被郑宏阴了一手,得了郑翼的丹药,现在还馋着呢。
“怎么又被揍了?一天见你两次,你这张脸,我都看够了。”
得了丹药,光速满血复活的郑宁德乐呵呵道:“可不是我赖着你啊,你看,你三爷爷你不能不管吧?
小虎他爷爷你不能不管吧?
还有郑元他们的爹娘呢?
帮了他们,总不能看着他们的亲友不好吧?
既然帮了这么多人,顺带手把几个长老救一救没毛病吧?”
“从前怎么不知道长老你这么不要脸?你要是早这样,哪里会和凤离长老错过那么多年?”
提到凤离,郑宁德有些不自在地道:“咳咳,你小孩子不懂,我们那是大人的游戏。”
“切!正好下次碰到凤离长老,我给她说道说道。”
郑翼不怀好意地道。
“别别别……”
郑宁德别的不怕,就怕凤离。
“宁德长老,郑翼小子,能不能先帮我把毒解了,再聊天打屁啊?”
羽长老都快倒下了,听着两人没完没了地聊着,心里着急不已。
“就是,快点帮忙解毒,我们变成这样,你们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又有人不满地催促。
郑翼的脸冷了下来,没去管那个人,那么急,就最后再看心情帮他好了。
至于羽长老,估计是被现实的铁拳打的次数多了,现在看起来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但想让郑翼对他态度多好,也不可能。
郑翼吊儿郎当地对羽长老道:“哟,这不是羽长老嘛,怎么这么柔弱了?”
羽长老脸上的胭脂红因为羞恼,更加红了几分。
“行了,别埋汰老夫了,过去的事不都过去了吗?先帮我解毒,到时候要我再给你赔几遍不是都可以。”
其实一来到这里,郑翼就分出了神识观察众人的情况,清楚只是虚弱一些,一时半会儿的还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才没着急着着手解毒。
当然,其他人却是不知道的,宁德长老察觉了也不会告诉他们。
那几个等着人救,还跟个大爷似的,就让他们先难受着。
说到这个份上,郑翼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
“有没有没被使用的毒物留下?”
“我有!”
郑琨趴在地上,坚强地抬起一条手臂。
他是少数几个幸运地获赠灵酒的人,没舍得一口气喝完,还剩不少呢。
郑翼从他手里接过酒壶,在鼻子下过了一遍。
“醉阎罗、倾颜、饮血草……厉害啊,加了这么多料你们也敢喝下去。
喝酒的也就算了,酒香盖过药香,其他通过吸入和皮肤接触的,异常的味道是一点都没感觉吗?
是温香软玉在怀?还是拈花惹草闻多了胭脂?”
郑翼又看了看宁德长老,摊了摊手,道:“宁德长老,这么蠢的人,还救什么救?太适合让人一锅端了。
费那个事,不知道哪天就又被算计了。”
郑宁德也面上无光,嗔道:“你是自己不在郑家,就不把郑家人当人了是吧?你看看那几个,你再想想该怎么说!”
顺着他的目光,郑翼对上了郑彦和郑城几个。
咳咳,误伤了。
“咳咳,其实这花毒也是防不胜防,就算一开始察觉了,靠灵力也祛除不了,有心算无心,能理解能理解!”
郑翼找补了一句,就拿出自己的炼丹炉,开始炼制解毒丹来。
这花毒说起来等级不算太高,但毒之一道,本来就危害更大,能把几个长老都毒倒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炼丹的过程很顺利,郑翼不知炼制过几多炉各种丹药,相比于郑家之人见过的炼丹师,说他一句登峰造极也不为过。
炉火灼灼,手诀行云流水,盏茶功夫,这场艺术的表演,就完成了。
一炉出丹十二枚,别看不如中毒的人数多,用肯定是够用的。
郑翼分出一半,投入了那半壶毒酒之中,用灵力催化药力,晃了晃,交到郑小虎手里。
“一人一小口,别喝多了,不然该醉了。”
“我的酒……”
郑琨心疼地抬了抬手。
在郑小虎给爷爷他们解毒的时候,郑元举了举手,道:“翼哥,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就别问。”
“嘿嘿!”郑元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就是,翼哥你反正要把丹药化开,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使用药液呢?”
“对啊?为什么呢?”
郑翼反问。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郑元还是没搞明白。
嘣!
“弄那么明白干嘛?”
郑元的父亲实在受不了儿子的憨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随着郑元的打岔,郑小虎已经拿着酒壶逛了一圈。
他也很有眼力见,熟悉的、亲近的,一个不落,剩下的,就不该他操心了。
他回到郑琨面前,将剩下的解药递给他,乖巧道:“琨叔叔,剩下的交给你咯。”
郑琨“感动”得热泪盈眶,明明是他拿出的酒,结果轮了一圈才轮到他。
一口还没喝上呢,数道如狼似虎般的目光,嗖嗖嗖地就射向了他。
要不是他自己还趴着呢,他还真的受不了他们那些可怜的模样。
眼下管他谁是谁,当然先顾着自己了。
一口灵酒下肚,加了解药的灵酒,如久旱的甘霖,又仿佛伸出了无数轻柔的触手,抚过他的奇经八脉,万千血管。
缓缓恢复的气血和精神,被放大的感知,让他有一种“我醉了”的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看了看手里的酒,真想再来一口。
不等他再做什么,一只手横空出现,发挥出了手主人毕生的爆发力,生生将之夺走。
郑琨抬头一看,是郑羽。
羽长老被晾了这么久,耐心早就耗尽了,也就是凭着修为,还有点气力,不然非得被活活气死。
看着他火山爆发前的脸色,郑琨从心地道:“长老,您请,您请。”
剩下的没解毒的,也是最严重的,当然,更是最不受待见的。
见状,一个个虚弱地喊着“羽长老”求助。
“叫什么叫!”羽长老恢复了点气力,“瞪不起个死活眼!”
也不知道说谁,他将酒壶随意怼到身旁不知谁的手里,就不再管了。
今日这个事,还不算完,他看向郑宁德,道:“宁德长老,那穆灵素接下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