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跟他们废什么话,动手就完了!”一个凶神恶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比划着手里的弯月大刀,下一秒仿佛要刀劈几米外的南笙。
他是土匪二当家。
“是啊!大当家的。我们筹谋了这么久,精心策划好的一次机会,不能随意更改。山上的老少可都等着我们呢!”
又一个刀疤脸男人着急忙慌地声音响起,似乎有心事,家里有急事在等着他赶紧回去。
他是土匪头目老三。
被称作大当家的男人,并没有被兄弟们话语激化了情绪,当场发飙要动手。
他一直眉头紧皱着,飞快旋转还没有被冲怒的脑筋。眼神在南笙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又看了看周围兄弟们急切的神情。
他震惊南笙的冷静和胆量,他们是土匪,虽没有杀几个人,但这些年坏事没少做,抢过货劫过道,打伤了无数人是真的。
山上也有种地,那个少的可怜的收成,根本不够他们那么多口人的消化。
思及此,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缓缓开口道:“兄弟们,我知道大家心急。可这南公子着实不简单,大名远扬,咱们贸然动手,说不定会惹上大麻烦。”
他不知道这里的粮食作物都是南笙的,不然,他不会大白天跑过来抢夺啊!
他会秘密的夜里自己人来行动,偷偷掰下,这个即将到手的吃食。
哎!失算了,他们可能将空手而归。
他在想补救的方法。
二当家一听,急得直跳脚:“大当家的,都到这份上了,还怕什么麻烦!打趴下他们,这现成的粮食就此到手,干就完了!”
大当家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南公子本身就有些本事,可别小瞧了他。
若是我们折在这里,家里的那些老弱妇孺怎么活?会被彻底歼灭的。
得不偿失的事,还是谨慎为好。”
他们三个旁若无人地交流,激昂顿挫的声音,像是前世在表演的戏词,声色并茂,情绪波动不一。
南笙一直在等,心里默默暗赞,这个大当家的真是个人物。她观望着,双方人对峙而立,可急坏了商匀这个县令。
他不想打架,没有胜算啊!他们人多,都是农家做活的人,不会拉开架势。
而土匪则不同,那可是真刀真枪,各个不留情的狠人。
土匪刀疤脸还不乐意了:“我们也不差啊!功夫响当当的,就这么认怂了?大当家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空手回去?”
他不甘心,看着一筐筐的没见过的玉米棒子,心里痒痒的慌,好想剥了皮看看长啥样,他眼睛里流淌着贪婪的光芒,毫不掩饰。
大当家不为他左右,沉思片刻,看向南笙,双拳一抱说道:“久闻南公子大名,霍某也曾听说过你是仙女小姐的徒弟,今日能得见,也是三生有幸。
我等今日前来掠夺,实是不齿之举。但兄弟们以为这是官家的粮食,我们这些人只夺土豪大户和官家朝廷的,也在山头种植庄稼。但山上收成不是很好,兄弟们和女人孩子们都吃不饱,我不能让他们饿肚子死翘翘吧?
所以,才出此下策,来回奔袭几百里路,就为一口吃的。还望南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们计较。”
这般诚恳,又顾全大局,令南笙吃惊。
南笙旁观者清,她微微一笑,说道:“大当家作为家主,是个真男人所为,令人欣赏。
只是这粮食不都是我自己的,不能随意送人。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让你们填饱肚子,又能让你们日后有稳定的收成。不知大当家的能否同意?”
大当家眼睛一亮,很不规范地又抱抱拳,立直身,急急地问:“南公子有何办法,但说无妨。”
他感觉要抓住救命稻草了。
南笙便将自己可以收编他们,来给自己种地,大概说了一下。
就像鲍三金他们那样,传授他们一些新的种植技术,再到南笙买的地区,为她种植庄稼,用劳动争得生存之法。
大当家听后,心中大喜,刚要答应南笙。
那个络腮胡子和刀疤脸二人当即翻脸,同时跳出来反对。
并一人对着南笙,一人对着商匀,拉开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