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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锁烟浓 > 第80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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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麻花道:“……我又不是诚心要瞒着皇子。可你也知道,皇子那菩萨心肠,肯定不会让我这样做。可那些人都贼着呢!手里的东西多得很,一个个都是哭穷,想在这里白吃白喝。我这是不要白不要!要也不是给我自己要的,这不紧要时候就给皇子帮上忙了?偏你显能,跟皇子告状,这不是揭我的老底是什么!”

“你傻啊!你想想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得过皇子?!你以为我不说皇子就不知道了?皇子不过是看没什么大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你这终究是暗埋活气见不得光。说小了是你捞个外快沾点油水,说大了,就是你欺上瞒下从中渔利!若没事还好,日后一旦有什么事,这就是你的一条罪状!要不是我今天不当着皇子的面让你把话说清楚,你自己能张的开这个口吗?!你不谢我还打我!”

“日后能有什么事?!你少在这里吓唬我。”大麻花不以为然道。

“你呀,你也就是能看见眼皮子底下的三瓜两枣!”撒子指着大麻花道。

“我眼皮子浅,不还有你这深的吗?你跟我说说我不就知道了?”大麻花嬉皮笑脸道。

“这几日,你听张明儿那话还听不出来吗?”撒子道,“儿皇帝一眼看下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你猜猜日后这皇位会是谁的?”

“皇子?!”大麻花瞪大眼睛道。

“便不是皇子也会是三皇子。”撒子道。“你要知道,便是三皇子坐了皇位,皇子也不会再是如今这般了。”

撒子转开视线,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草滩。曾经及腰的蒿草,像麦子似的都被连根割掉,只剩下高低不一的草根,和下面干裂的地皮。没有了蒿草的庇荫,土地裸露在风吹日晒之中,就像小孩子稚嫩的脸蛋,被吹晒的开裂起皮,没有一点湿润。

“你是说皇子到时候会……疏远我们?不会不会!皇子就不是那样的人!这就是你想多了!”大麻花连声说道,像是在说服自己。

“三皇子是皇子一手扶持起来的,没有义王的人马,他在山北能立的住脚吗?皇子又把遗诏也给了他,让他能进退自如。还有这些年提供的银两,还有徐大哥……”撒子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说道,“三皇子若真是坐上皇位,那这个黄伟就等于是皇子拱手让给他的。你说三皇子能亏待得了皇子吗?那皇子日后还会像如今这般跟你我朝夕相处吗?那时候若是有人向皇子进谗言,说你当初曾背着他怎样怎样,你还有机会辩解吗?”

“你这话说的惊出我一身冷汗。”大麻花大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应皇子。

“放心吧!你的银子不会没的。皇子这是帮你向三皇子上了一份大大的投名状。若三皇子日后成了事,定然也不会亏待你。”撒子冷冷说着,转身离开。

大麻花根本没有注意到撒子的满腹心事,只是想着撒子说的三皇子会坐皇位,而他又给三皇子上了大大一份投名状。心里狂喜不已。马上回家,让云儿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找出来。

“这不年不节的,你要银子做什么?还都拿出来。”云儿不情愿的说道。

“让你拿你就拿,啰嗦什么!”大麻花喝道。看着家里乱糟糟的,又道:“这家里一天的就像打死叫花子了!这还哪里有个家的样子!你一天在家里做什么?!连个屋子都收拾不了?!”

“这两个孩子不住的闹腾,我哪里能收拾的过来。”云儿委屈的说道。“我还要做饭洗衣服,抽空还要做针线,一天没有一点歇空。”

云儿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把耗子和黄芽散落在地下的东西都收起来抱在怀里。

“我让你赶紧取银子,你抱着这些做什么!”大麻花叫道。

“哦。”云儿忙把东西又丢在地下,去开箱子。

大麻花气的咬牙,道:“就你有孩子?嗯?!人家皇妃没有孩子?你看看人家家里屋外,都收拾的清汤利水的,就像你这样?!”

“你怎么不说皇妃屋里有多少人?我这打里照外的就我一个,能跟人家皇妃比吗!”越说越委屈,不禁抹起泪来。

“躲开!躲开!”大麻花烦躁的一把推开云儿,自己翻箱倒柜的找银子。

“那你也总的说个做什么吧?”云儿被推的靠在炕沿上,哭着说道,“一个家的东西说拿就拿,我问一问也有错吗?”

“给三皇子。”大麻花不耐烦的说道。

“三皇子人家还缺你这点银子?你这不是坟头上填土吗!自己还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还给人家送银子!”云儿道。

“你知道个屁!”大麻花道,“三皇子那是日后要坐皇位的人!如今正是紧困的时候,这点银子那就等于是雪中送炭。等日后人家坐了皇位,天下都是他的,还稀罕你这点银子?!”

“那也用不着都拿去吗。”云儿擦着眼泪小声说道。

“你真是!”大麻花指着云儿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你也跟人家皇妃学学!你瞧瞧人家皇妃说大事了小事,人家那脑子!你再瞧瞧你!除了盯着家里这点东西你还能做什么?!”

“皇妃再好那也得跟皇子相配。别人那只能是看的两眼。”云儿道。

“你!你这个蠢婆娘!”应皇子气的咬牙道,“你这不是想害我吗!我是让你跟皇妃学着有点脑子,你这样说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对皇妃有什么歹念,你你你……!你是不是又皮肉痒痒了你!”

云儿不敢做声了,坐在炕沿上,找东西包银子。被大麻花一把扯过来,不用她。

“这不是话赶话吗,我也不是那意思。”云儿道。

“现如今,撒子和皇子都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便不是为了三皇子,你留下银子还好意思花吗?”大麻花咽下口气说道,“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留下多少呢!你这不是给我惹骚吗?皇子已经知道我跟人收好处的事情了,借着这个机会,我都拿出去,以后也就没什么说头了,你要是留着,就是留下一两银子,让人知道那以后也就说不清了!你个猪脑子!”

“拿去,都拿去!”云儿赌气说道。“不用管我们娘三个的死活。”

大麻花跟他说不清楚,包上银子就走。

银子凑齐了,可张明儿却待着迟迟不走。来的那十几个光棍,既没本钱包地,也没什么手艺,只能在田里干活。秋收下来后,应皇子每人给了二两银子,张明儿来了后,便领着这些人聚赌,一到夜里就开赌。玩的乐不思蜀。输的没银子的,就跟他借了接着玩。应皇子原本不准备管的,一方面撒子急着要启程,再者怕长此下去,这些人输急了会偷鸡摸狗,坏了屯里的风气。这一天,便直接跟张明儿说,让他离开。张明儿本就是开赌坊出身,自己爱赌,每天也能靠着这些人挣些小钱,正在兴头上,被皇子这一下逐客令,很是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就掉头回去了。

应皇子还是不放心,让撒子再等两天走,怕路上被人看见。银子不像银票好携带,又不敢让他们骑马去,怕惹人耳目。几个人每天商量着,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拖延之中,竟等到了三皇子派来的人。其时应皇子正跟人在林子里做事,听到后山入口处一阵嘈杂,忙领着人过去看。原来是有人要从山后进来,守着的人不让,便吵了起来。应皇子还没看清来人,就听见有人叫:“皇子!是徐大哥让我们来的!”

应皇子走到跟前才认出领头的那个人确实是上次跟徐子义一起来的,便问:“怎么徐大哥没有来?”

“徐大哥有事在身,不方便前来,便让我来面见皇子,有事相告。”那人说道。

“哦?何事?”应皇子问。

那人见应皇子对他有戒备之心,便脱下靴子,扯开里面的里子,用手指好半天才抠出一张纸笺,递给应皇子。应皇子打开看时,却是应弘的笔迹,“吾兄如晤:自朝歌一别已有数载,弟甚为挂念。听徐兄说兄已找到栖身之所,甚感欣慰。徐兄带来的银两弟已悉数收到,正解了愚弟燃眉之急。感念至深。特托人捎此家书,以报平安。纸短言长,潸然泪下。另:此人乃是弟之至亲,兄尽可相信。”

三皇子的信只有这短短两行。应皇子却看的不能抬头。这时,皇妃听人说后山有人要闯进来,也过来看。撒子悄声对她说这些人是给三皇子送信来了,她这才放下心来。看到应皇子对着信半天抬不起头来,皇妃也湿了眼眶。再没有人能比她更理解应皇子的心情了,这么多年来,应皇子朝思暮想,盼的就是三皇子的消息,应皇子所有的期望也都在三皇子身上,如今见信如面,怎么能不令他伤感。见那几个人还在外面,便示意放他们进来,把来人请回了屋里。好一会儿,应皇子才回来,眼睛还是红红的。

皇妃让韶华去吩咐王妈做饭,她留在屋里端茶倒水,听着他们的谈话。

“三皇子可还有什么话说?”应皇子一坐下便问。

那人一点头道:“皇子说的没错,镇山王确实还有话,只是怕路上有什么意外,故信中没有明言,让末将口述给皇子。”

“为何不让徐大哥前来?”应皇子问。

“徐将军已随同镇山王启程前往朝歌剿匪,不能分身。”那人说着,又扯开左面衣袖,从里面取出一份信来,递给应皇子。“这是徐将军的亲笔书信。”

“剿匪?!”应皇子惊道,“前往朝歌剿匪?”

说罢才接过信来,三眼两眼看过,又问那人:“可是有什么旨意?”

那人点头,“是圣上下旨,让镇山王一路剿匪前往朝歌。”

“圣上下旨?”应皇子还是不大相信。

“是。”那人道,“镇山王来时已将所有经过都告知末将,让末将据实转告皇子。”

说着就将前后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原来,让镇国公剿匪确有其事。匪患横行的奏折一道一道传至朝歌,让瑞皇子很是头疼。他一向听信荣喜,可荣喜不在,他便只能在朝堂上跟众臣商议。这些年荣喜一手把持朝政,铲除异己,朝臣们也是心灰意冷,一个个装聋作哑,只求自保,哪里能有什么主意。瑞皇子无奈之下,只能向镇国公求助。镇国公此时已过七旬,又忧心国事,身体日渐虚弱,早已不能上朝,在家休养。可听到瑞皇子想要他带兵剿匪,还是一口答应。只是将要临行的时候,又突然病倒。镇国公这一病倒,致使朝廷的剿匪计划也就此搁浅。镇国公原本以为只是小恙,还想着赶快养好身体。谁知病势非但不见好,却一日不如一日。眼见得匪患愈演愈烈,已然成了势了,朝廷再不有所行动,后果不堪设想。便拖着病体前去求见瑞皇子,愿意以一家老小作担保,让瑞皇子准许三皇子回朝歌剿匪。瑞皇子听镇国公陈明利害,无奈之下,这才下旨。

“那镇山王带了多少人马?”应皇子忙问。

“只带了三千兵马。”那人道,“其余大部仍在山北待命。”

“哦。”应皇子点头。他怕三皇子带的人多了,反而会招致瑞皇子的戒心。怀疑他在山北这些年招兵买马。

“这些匪徒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其中大半都是从众。因见朝廷迟迟没有动静,便以为朝中无人。今镇山王高举剿匪旗号,所过之处,匪患自息。”那人道。

“匪患如同砂砾,能散也能聚。还是要靠各地的守军和衙门通力协作,才能确保日后不会卷土重来。”应皇子道。

“皇子所言极是。”那人道。“镇山王让末将前来,一是告知皇子此事,二是,”